第35章 第 35 章 他們一個接着一個親吻諾……
諾藍在淋浴間里把自己洗乾淨, 感覺自己每一寸都髒了,但好像不管怎麼洗都無法讓自己滿意。
他披着浴巾,慢吞吞地站在門口, 沉默着聽外面的聲音。
其實他聽見了集合哨,也希望艾爾法這會兒已經去訓練了, 不要看見自己這麼難堪的樣子。
蟲子們都很忠誠的,與其說忠誠, 不如說腦子一根筋,認準一件事就只會矇著頭走到黑,又粗魯又野蠻又霸道,喜歡就是喜歡, 厭惡就是厭惡, 蟲子們很少有情緒上的波動, 他們能千年萬年如一日地等待着蟲母, 尋找着蟲母,堅守在守衛的崗位上, 他們的決心就像宇宙里永遠發光的恆星。
所以諾藍猜, 大概率艾爾法會把他留在這裡,然後回去訓練。
畢竟艾爾法只是為了面子才把自己帶離酒池,心裡肯定也不想和自己有太多瓜葛吧。
諾藍給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設, 一鼓作氣推開淋浴間門, 卻看見艾爾法抱着一套乾乾淨淨的制服等着他。
雄蟲是那樣沉默,還遞給他一條白浴巾, 聲音很溫柔, “擦擦水,別著涼。”
諾藍茫然地接過浴巾,擦着頭髮, 傻獃獃地看着艾爾法,“隊長…你…”
【我都對你那麽凶了,你還要照顧我嗎…】
【我只是一個低等種啊…】
如果說艾爾法知道自己是蟲母的話,對自己好倒是可以理解,但是他又不知道,所以艾爾法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艾爾法忽略他傻乎乎的心聲,把浴巾接過來好好疊起來,轉而把制服展開,幫他穿好裡面的襯衣和外面的外套,這次的制服是純白色的款式,漂亮又華麗。
諾藍卻感到有點自慚形穢,他幻視那些紅酒潑到這套制服上會是多麼難堪的場景,他會給特戰隊丟臉。
想到這裡,他開始察覺到酒氣上涌,視線有些模糊,大腦嗡鳴,但還能保持理智。
“小可愛,過來晒晒太陽。”
艾爾法拉着他的手,走到沙發邊陽光下,諾藍就跟着他坐下,很乖巧也很安靜地看着自己的手指,外面傳來機甲在空中碰轉的聲音,不停有激光射線掃射,巨大的地震導致更衣室的鐵制櫃門震顫,不過蟲族的建築一如既往地堅固。
一時間氣氛很安靜,諾藍也不知道要怎麼樣開口,所以一直保持沉默。
反倒是艾爾法出乎意料地話多起來,拉着他的手,放在鼻底聞了一下,溫聲說:“你聞上去像一杯酒,很甜蜜,我很喜歡。”
諾藍彆扭地便過頭,說話聲音帶着濃濃的鼻音,一聽就知道狠狠地哭過一場了:“…隊長,你就別取笑我了,把剛才發生的醜事都忘了吧,我希望在你心裡我一直都是最好的樣子,那樣狼狽的時候…你最好還是忘掉。”
諾藍有點語無倫次,因為酒醉。
可能他自己沒發現,但是艾爾法發現了。
喝醉酒的諾藍,變得柔軟而溫暖,那雙貓兒一樣的眼睛,眼神像是明亮的月光,說話的語氣像是在撒嬌,透着心安理得的任性,雖然是命令,但因為哭腔變得沒那麽強勢。
艾爾法抱住了他,嘆了一口氣說,“可是我覺得你怎樣都很可愛。”
諾藍此刻是對他毫不設防的,以至於被安慰時還愣了一下,很難相信這是不善言辭的艾爾法說出來的話,藍天白雲間燦爛的陽光打在諾藍臉上,脖子上,露出的手臂上,把他的皮膚都照透明了,也把他的眼睛照出了水。
諾藍推開艾爾法的肩膀,淚失禁體質發作,化身小哭包,很沒出息地哭起來,“隊長,你不用騙我了,我都快氣死了,現在很醜你別看…”
艾爾法手足無措地的樣子,諾藍反倒是輕輕笑了一下,艾爾法擡手刮掉了他鼻尖的淚珠,哄道:“那就跟我進行精神力鏈接,提高等級怎麼樣?”
“會很累…”諾藍求饒,心裡還想着躲,不停地推拒着艾爾法,不過艾爾法擋住了這股壓力,捧起諾藍的下頜,溫熱的嘴唇吻掉他側臉的淚水,一條手臂摟住他的腰,身體漸漸壓了過去。
提高等級這事兒對蟲母而言實在是太麻煩了,蟲母又不是為戰鬥而生的,但是諾藍咬着牙沒說漏自己的秘密,不過要是再這麼下去,他能瞞住秘密的時間可就不多了。
強勢的雄蟲總是不給蟲逃避的機會,但是艾爾法的溫柔很好地彌補了這一點,諾藍最終被他抵在沙發厚實的背靠里,雙手被攥住,閉着眼睛,皺起眉毛,承受着來自雄蟲的綿密親吻,也沒有再做反抗的動作。
艾爾法呢喃着說了一句話,“只要你別再把我推開,我會為你做任何事。”
雄蟲的肋部制服裂開,六對環形抱肢穿刺出來,包裹着嬌小的蟲母——艾爾法還不知道懷裡抱着的是蟲母,否則他不會只用六對抱肢。
蟲族對蟲母的佔有慾超乎想象。
蟲子們對表達親密情緒並不擅長,但諾藍能感覺到艾爾法的關心和愛護,雄蟲們極少把蟲翅中鱗翅和膜翅的部分露出來,這意味着脫掉內褲裸/奔,他們也拒絕被撫摸這兩支翅,除非在想要求得雌□□/配權的時候。
沒有任何一條規定說高等種們一定要親身上陣獲取精神力疏導,他們大可以提取雌蟲的安撫素,製作精華液,再吞服就可以了,畢竟低等種和劣質蟲一樣身體脆弱,樣貌醜陋,很多大家族的子嗣們大批量豢養蟲侍,就是為了提取腦髓液,提煉安撫素。
這次機甲賽就有很多明星參賽者,帶來了自家的蟲侍,表面上是同性伴侶關係,實際上是非正當豢養。
諾藍被抱肢弄得動也不能動,他那樣乖,急躁的雄蟲險些就顧不上照顧小蜜蜂的情緒,他在諾藍身上聞到了其他雄蟲的信息素,剋制已久的獨佔欲在窗明几淨的更衣室里蒸騰到極致。
諾藍的手腕不舒服地扭了扭,艾爾法就立刻鬆開了手,緊接着諾藍用力地摟住了他的脖子,濕漉漉的臉頰貼緊他,小聲說:“我一直很抱歉,隊長,我有很多事情瞞着你,沒有和你說過,如果我想要做任何決定,任何,不理智的,或者是可能改變很多事物的決定…你會不會站在我身後支持我?”
蟲母完全沒有保留地依偎着雄蟲,也在汲取着雄蟲的生命溫度,尋求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