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的蟲族已經開始暢想未來:“蟲母恢復,肯定能帶領咱們開闢更多的資源區,以後日子肯定越過越好!”
整個大廳里,充滿了對未來的期待與希望,每一隻蟲族都沉浸在蟲母恢復的喜悅之中。
可是一牆之隔的元老院,尤文之死的恐懼迅速蔓延。
陽光照耀的二樓會議廳里,微風和煦,可是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元老們圍坐在一起,臉上滿是憤怒與不甘。
“那個艾爾法,竟然殺了尤文院長,簡直是目無法紀!”副院長用力拍着桌子,怒聲吼道。
“沒錯,必須得讓他付出代價!”其他元老紛紛附和。
“不如聯合猩紅教會的卡迪瑟斯,取艾爾法的性命?”
很快,元老院的使者便秘密找到了卡迪瑟斯。
卡迪瑟斯聽完來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就為了這點事來找我?不過……既然你們開出的價碼夠誘人,我倒也不介意出手。”
使者點頭哈腰:“您想要的東西我們都能給您。”
“我想要的,你們給不起。”
卡迪瑟斯轉了轉手中諾藍的小掛件,那是他自己做的周邊衍生品,“我想要艾爾法死,完全是我的想法,你們給我多少好處我都不需要,除了他,其他的我什麼都不缺。”
“成交!只要你能殺了艾爾法,我們承諾的好處一分都不會少!”元老院的使者滿意地說道。
卡迪瑟斯靠在椅背上,眼中閃爍着冷冽的笑意,這個時候他不合時宜地想起,想起蟲母柔軟的嘴唇,纖細的腰肢,細長的腿,還有尾巴……他身上每一處,都是致命的催.情.葯.物。
媽媽的新生由他一手促成,他為什麼不配得到?
用一顆會死的心去愛,實在是太刺激了不是嗎。
…
諾藍早上起床,簡直不想面對蟲生,帳篷里無比散亂,某些地方的泥濘讓他非常局促,蟲族沒有那種幫忙“打掃戰場”的習慣,因此,諾藍叫來艾爾法幫忙。
諾藍不好意思地張開膝蓋,“你看,都是因為你。”
艾爾法一點也不靦腆地舔掉了所有。
諾藍緊張到一把攥住了他的頭髮。
時間長到諾藍撐的膝蓋都酸了,才慢慢合上,艾爾法給他穿衣服,表情卻又有點凝重。
諾藍還紅着臉:“你聽到什麼噩耗了嗎?”
艾爾法這才說:“尤文被殺死後,元老院居然想出一個噁心的辦法對付我。”
諾藍還不理解:“什麼?”
艾爾法恨恨擡頭:“……給你相親。”
諾藍:“!!什麼?”
…
遠征軍在下午回到了王庭,參議院諸位議員等在外面,諾藍換了套宮廷制式禮服,回到了廳內的王座上。
諾藍神情淡漠地掃視着眼前一個個前來相親的雄蟲。
元老院的長老們站在一旁,臉上掛着期待的笑容,彷彿在等待他做出選擇。
諾藍讓自己的目光中帶着一絲疲憊,像是對這些雄蟲的表現並不滿意。
明知道是不懷好意,但還得演戲,好累。
“王,這位是來自蜻蜓族的雄蟲,實力強大,血脈純正。”
一位長老恭敬地介紹着,然而諾藍只是輕輕揮了揮手,“無趣,下一個。”
一個身材高大、面容英俊的雄蟲走上前來。他的眼神深邃,嘴角帶着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王,很榮幸見到您。”
諾藍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把你的遮臉面具摘下來,不要對你的皇帝不敬。”
“抱歉,王,我的臉只能被您看見,”他微微躬身,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如果您願意留下我,我什麼都肯做,王。”
一旁的梅突然冷笑一聲:“荒唐。”
艾爾法卻一反常態道:“只要王喜歡,你倒是可以留下。”
“艾爾法,你在胡說什麼?”迦許抱起雙臂冷冷道,“我看你真是昏了頭。”
古拉德和厄斐尼洛雖然沒有說話,但他們的眼神中也充滿了敵意。
雄蟲卻毫不在意,依舊保持着微笑:“王,我願意接受任何考驗,只求能留在您身邊。”
諾藍沉思片刻,最終點了點頭:“好吧,你留下。”
雄蟲半跪下,“多謝王的恩寵。”
除了艾爾法,所有蟲族都投來不能理解的目光。
不過諾藍起身離開了王座:“替我更衣,下午我要去行宮沐浴,我太疲憊了,我要休息,誰也別來打攪我。”
元老院的蟲族面面相覷。
“……這次蟲母回來,好像變得強勢了?”
但不管怎麼說,暴君也好,溫柔的媽媽也好,全部蟲族的目光都集中在諾藍身上。
蟲母繁衍生息才是大事件。
…
夜深人靜,諾藍獨自躺在檢測艙里,艙內的光線柔和,映照出他沉睡的面容。
機器滴滴響,他的身體被一層淡淡的能量包裹着,正在進行例行的身體檢測。
就在這時,艙門輕輕打開,那隻雄蟲悄無聲息地走了進來。
兜帽的陰影處,這隻蟲族有着雕塑般的輪廓,堅毅下頜線條與微微上揚的嘴角,透着與生俱來的自信,粗壯有力的節肢,每一步都踏得沉穩有力,散發出讓人無法忽視的強大氣場。
他的目光落在諾藍身上,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感。
“王,”他低聲說道,“您真的睡著了嗎?”
諾藍睜開眼,眼眸中還帶着一絲未睡醒的迷茫,他輕輕動了動身子,迅速揮發清醒:“卡迪瑟斯,別裝了,我早就看穿了你,你太讓我失望了。”
卡迪瑟斯僵了僵,緩緩摘了兜帽,走近幾步,聲音低沉又破碎:“不,別失望,我只是擔心您,想來看看您,所以您早就知道這是一個圈套,所以留下我,和艾爾法聯手來欺騙元老院那幫蟲族?”
諾藍皺了皺眉,語氣中帶着一絲警告:“你不應該和元老院那群老古董攪和在一起。”
卡迪瑟斯卻不為所動,反而更加靠近:“規矩是死的,蟲是活的,他們又不知道我的身份,更不知道您與我之間有一段情。”
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慵懶的微笑:“媽媽,您難道真的對我沒有一點感覺嗎?”
諾藍的心跳微微加快,但他很快冷靜下來:“卡迪瑟斯,不要越界。”
“界在哪,我怎麼沒看到?”卡迪瑟斯有些失落,伸手輕輕撫過檢測艙的邊緣:“你總是這麼冷靜。但我知道,你心裡也有柔情的一面,沒有蟲比我更了解您的心,元老院的蟲把您塑造成一位暴君,是他們瞎了眼。”
諾藍沉默了片刻,最終嘆了口氣:“你了解我,因為我的心臟你用過。你到底想要什麼?”
卡迪瑟斯的目光變得深邃:“我想要的是你,只有你,不僅僅是作為蟲母,而是作為你自己。”
諾藍的眼中閃過一絲動搖,但他很快恢復了平靜:“你太放肆了。”
“那也放肆過很多次了,不差這一次。”
卡迪瑟斯的蟲翅打開,遮天蔽月,靜靜地看着他,彷彿在等待他的回應,“我對您而言是有用的。”
檢測艙內的氣氛變得微妙起來,諾藍感到一陣莫名的壓力。
是的,卡迪瑟斯並不是一個簡單的雄蟲,他的出現或許會改變現有的混亂格局,他的主動示好,也許能成為扳倒元老院的籌碼。
諾藍閉上了眼睛,輕聲說道:“如果我要你為我所用呢?你知道我從來不把任何一個蟲族的生命當回事。”
“放狠話誰不會?媽媽明明最心軟,”卡迪瑟斯微微一笑:“但你終於說出了這句話,我喜歡。我想把自己全部交給你支配,因為你是我的王,我心甘情願。”
高大挺拔的俊偉雄蟲俯身,輕輕親了下諾藍的手指,低啞的聲音磁性而動聽,“和你商量一件事,我做雙面間諜,先殺一個副院長表誠意,成功之後,你把自己給我,當作後續暗殺行動的定金,媽媽,聽得懂我的意思嗎?”
諾藍的心臟砰砰跳:“……好,我答應你。”
卡迪瑟斯欣然離去,路過病房門口時,與梅打了個照面。
可怕的是,梅看到他的臉,居然沒震驚,像是早就猜到了這一步棋。
卡迪瑟斯輕笑,舔了舔犬齒:“你也很聰明,配做我的情敵。”
梅慢條斯理道:“我不是你的情敵,我是來看看孩子們的媽媽,等你和媽媽有幼崽再和我做情敵吧……哦,抱歉,我忘了你連媽媽的嘴都沒親到,也沒嘗過媽媽的蜜,現在,請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