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迪瑟斯嘖了一聲:“他懂不懂,在不被允許攜帶武器進入的場所,身體就是最好的武器?”
諾藍懵懵地看了他一眼。
卡迪瑟斯很煩躁,不得不將諾藍塞進自己的膜繭里,那是雄蟲在這種時候專門為交.配中的蟲母準備的,誰會想到做到一半被打斷啊?
小蟲母眼角還有眼淚,哭得楚楚可憐,軟甜的身體直往他身上蹭,被燒的失去意識的小蟲母嘴裡嘟囔着“老公”“殖道”“難受”之類的……
至少在卡迪瑟斯眼裡看來是這樣的。
他冷靜了會兒,拭去諾藍眼尾滲出的淚:“乖,等我處理完那個煩人的傢伙再回來繼續。”
諾藍在逐漸凝固的膜繭中蜷縮,完全聽不懂他說什麼,迷迷糊糊點了點頭。
卡迪瑟斯粗魯地捋了把頭髮,披上衣服大步流星出去了。
…
回來的時候,卡迪瑟斯愣在床邊,一步一步走近。
諾藍太過疲憊,睡著了,皮膚如薄翼般透明,隱隱能看見下面青色的血管,一頭黑色的頭髮凌亂地散落在枕頭上,幾縷髮絲貼在他滿是汗珠的額頭,整個蟲像是從水裡撈出一樣發光。
他的眼睛緊閉,長長的睫毛不安地顫動着,像是在夢中也無法擺脫熱度,雙手無力地垂在床邊,手指修長而白皙,指甲透着淡淡的粉色,此刻卻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
他的雙腿也微微蜷縮着,似乎這樣能減輕身體的不適。
房間里瀰漫著一股淡淡的蜂蜜味,讓雄蟲忍不住心生憐惜。
卡迪瑟斯甚至產生一種錯覺,對面就是一隻柔弱的蜂母,被困在這小小的床上,等待着被雄蟲裁決。
這確實是大多數雄蟲對蟲母的幻想沒錯。
諾藍卻很快醒了過來,乾渴的喉嚨咽了下,眼皮彈起來:“外面..還在找我嗎?”
“執政官快把首都星拆了。“卡迪瑟斯輕笑着將諾藍攬進懷裡,指尖撫過諾藍鎖骨處新生的鱗片,“他們甚至懷疑你被外星蟲綁架,所有星艦現在停在港口挨個接受盤查…唔,我帶回來一段錄像,我們一起看看吧。”
…
錄像里,此刻的王庭議會廳正亂作一團。
艾爾法一拳砸在全息星圖上:“王今天到底去哪了,給我繼續搜查!”
“但是上將……”
蟲族秘密事件ICS調查員顫抖着調出數據,“王庭仍然能檢測到蟲母閣下的能量殘留,這不符合綁架特徵…是不是先問問王庭的內務官或者執政官?”
艾爾法垂落眼睫:“可是媽媽已經72小時沒出現在任何監控里了……我很擔心他。”
執政官衝進來,氣喘吁吁說:“媽媽是在那個相親相來的雄蟲城堡里!”
艾爾法雙眼瞳孔猛地豎起!
元老院的新院長維維安:“很正常,諾藍閣下就是無腦的暴君,滿腦子都是和雄蟲尋歡作樂。”
黑蝶侍站在發言台上,骨翼因憤怒而微微震顫:“不要污衊媽媽,法典里說過——”
“法典?”維維安打斷道,他的尾針優雅地捲起一杯能量液,“我們尊貴的蟲母閣下怕是連法典封面都懶得翻開吧?”
鬨笑聲在環形議事廳回蕩。
維維安用鱗粉在空中投影出諾藍在病房時的影像:少年蟲母的翅脈明顯暗淡,尾巴無精打采地垂着,連觸鬚都懶得展開。
“看看這可憐的小蟲母,”維維安放大畫面細節,“連維持基本形態都困難,還談什麼統治蟲族?”
梅的蝶翼緩緩展開,割裂了投影:“諾藍閣下已經成熟,身體會緩慢代謝,需要適應一段時間,這是每代蟲母必經之路。”
“徹底成熟?”維維安突然將能量液潑向全息影像,液體在接觸到諾藍的投影時發出腐蝕的嘶嘶聲,“還是說...我們的蟲母大人正躲在某個雄蟲的城堡里,享受着'特殊照顧'?”
議事廳的溫度驟然降低。
角落裡的厄斐尼洛把玩着一枚星髓戒指,那是諾藍最喜愛的飾品。
“說起來,”厄斐尼洛的尾針突然指向維維安,“我們親愛的維維安大人似乎也管的太多了,媽媽做什麼,要和你報備嗎?”
維維安擡起頭,複眼中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你什麼意思?”
厄斐尼洛的鱗粉在空中組成一串數據流,“我新研發了一款檢測生物信號儀器,發現你最近總是出現在...讓我看看...”他故意拖長音調,“啊,那座著名的劣質蟲母培訓基地?那裡面的劣質蟲母,可都是身嬌.體軟的小雌蟲,只要高額的費用,就可以帶回家。”
維維安難堪地皺起眉,聲音突然變得陰冷,“不論怎麼說,一個連每天例會都無法出席的蟲母,還有什麼資格...”
“有什麼資格?”厄斐尼洛冷笑着說,“至少比背地裡用蟲母消遣過夜的你強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