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皮革腰帶果然比寶石腰帶性感!】
艾爾法果斷把披風裹在自己身上,直播間瞬間黑屏。
【怎麼連腹肌都擋!太見外了!】
艾爾法一臉無語的表情:……
【幹嘛那種眼神?啊,好想咬他鎖骨上的小痣!怎麼還在開會?煩。】
“……”
艾爾法耳尖通紅,把諾藍拽進庭院,坐在懸浮花藤鞦韆上,順便用軍靴碾碎三個偷拍的機械眼。
艾爾法解釋說:“在這裡歇一歇吧。”
“好哦。”諾藍歪頭枕在戀人的肩甲,觸鬚纏住對方一縷銀髮。
【我的精神海現在像泡在蜜酒里…不想起來,想時間停留在此刻。】
艾爾法的蟬翼撲簌簌顫抖,嘴角卻壓不住笑意,裝作自己沒聽見小蟲母的嘮嘮叨叨。
…
晚上回招待所的時候,諾藍對着鏡子,調整制服上的星輝流蘇。
招待所所處的位置是上沙區,是這顆星的繁華區,緊靠着銀河,夜晚很繁華。
今晚好無聊,他想和艾爾法出門去約會,不知道艾爾法在幹什麼?
艾爾法正在隔壁房間換制服。
諾藍過去敲他的門,“艾爾法,你在幹嘛?”
艾爾法立刻推門出來,諾藍看見他的一瞬間眼睛發亮!
【哇,腰線比銀河標準建模還完美三度!】
艾爾法用詢問的眼神看着他,諾藍含蓄地說:“你洗澡了嗎?”
艾爾法垂眸看他,“稍等,我現在就洗。”
諾藍點頭:“那我等你。”
艾爾法抱着衣服進了浴室,諾藍則回到自己房間,翻翻找找,找到一瓶葡萄酒,愉悅的給自己倒了半杯。
…
浴室內,艾爾法從盥洗台鏡子後取出藏着的一支抑製劑,順着靜脈打進了血管。
艾爾法靠着牆壁,微微顫抖,強撐着沒有倒下。
高挺的鼻樑下,薄唇緊抿,滲出絲絲血跡。
每一次精神力的翻湧,都如同一把把利刃在他的腦海中瘋狂攪動,艾爾法手背上青筋暴起,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彷彿這樣就能抓住最後一絲理智。
浴室里安靜得可怕,只能聽到他沉重且壓抑的呼吸聲,就像一座即將崩塌卻仍在頑強支撐的巍峨山峰,孤獨而又堅韌地承受着一切。
艾爾法看着鏡子里自己幾近瘋狂的神色,平素冷綠無波的瞳孔因抑製劑的注入而晃動,他把枕頭扔掉,閉着眼睛冷靜下來。
不知道怎麼回事,最近他的信息素越來越強烈,精神力越來越不穩定,時刻都在崩塌的邊緣。
也許……是他本來不該屬於這個時代的緣故。
不知道還能陪諾藍多久,但艾爾法希望時間能夠長一點。
艾爾法稍稍沉了沉氣,然後披了件鬆鬆垮垮的浴巾走出了浴室。
…
諾藍的房門被打開,艾爾法緩緩走進來。
諾藍搖晃着酒杯,眯着眼睛靜靜欣賞着艾爾法。
艾爾法剛從浴室出來,一隻手攏着浴袍,另一隻手擦着頭髮,身體就像塑形醫院見到的完美模板,冷白漂亮像是古代雕塑,那雙眼瞳里流露出毫無破綻的光芒,如深不見底的寒潭,諾藍險些把自己溺進去。
諾藍隨手把酒杯放在床頭柜上,朝着艾爾法招招手,“過來。”
艾爾法走到諾藍面前,彎曲膝蓋跪了下來,朝着諾藍的腰間堅定伸出手——
“等等,”諾藍忙擋住艾爾法的動作,臉色微紅,這傢伙腦子裡在想什麼?
他順勢拉着艾爾法的手,把他扯了起來:“誒呀,我沒想今晚跟你那個啊,你別想太多了。”
艾爾法眨眨眼睛,“不想要這麼玩,那想怎麼玩?”
諾藍定定地看着艾爾法,“但是你怎麼不穿衣服就過來了?”
艾爾法垂眼,有點委屈,“因為,脫掉會很麻煩啊。”
諾藍暗道這隻傻蟲,嘴上都被他氣笑了,“那你應該連褲子都不要穿。”
聞言,艾爾法很認真地說:“對不起,我這就脫。”
說著手就伸到浴巾結上,然後停頓了一下,“要不你來吧。”
結果諾藍偏着頭,手真的伸了出來,艾爾法閉上眼睛。
諾藍樂出聲來,他知道艾爾法不擅長開玩笑,是個很古板的雄蟲,便輕柔抓住艾爾法的手指,牽在手裡,他手指又長又有力,溫度很燙。
都說手指是心臟的末端,他這是……生氣了?
諾藍從下往上看着他,“好啦,真的不做,是想和你約會啦。”
“約會?”一聽到約會,艾爾法忍不住笑了下,因他哄人的語氣很溫柔,艾爾法覺着自己像是在無理取鬧,卻很受用,心坎里的血變得酸甜,是一點氣也生不起來了。
於是他順着諾藍的力氣站了起來,溫柔的說:“那等我換個衣服就來。”
小可愛還牽着他的手呢,雖然很多很多次,他們也牽着手,卻走向了一條窮途末路……
但這一次,他希望這一天能晚一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