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別說,那一定不是我想聽到的話。”貝利爾將諾藍抱得更緊,像是生怕一鬆手,他就會消失不見。
諾藍感受着貝利爾劇烈的心跳,心中的防線也在一點點崩塌。
算了,他輕輕閉上雙眼,伸手環住了貝利爾的脖子,主動回應着他的擁抱,“你想怎樣就怎樣吧,我管不了你了。”
梅冷冰冰地說:“別總這麼寵着他,他已經被你寵壞了。”
貝利爾憤怒地叫了梅一聲。
他一動,諾藍就皺眉頭,回答:“我不也是這麼寵着你的嗎?不要再啰嗦了,去找有關於獵戶星系的資料。”
梅聲音低沉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悶雷:“你又要把我支開?然後怎麼樣,讓貝利爾再更多獨享你的寵愛嗎?”
貝利爾戾氣十足地說:“哥哥,我看過原初蟲母的紀實圖像,雄蟲們也是這樣佔有蟲母的,但是沒有一個雄蟲是像你一樣,有這麼多廢話。”
梅冷冷地站起身,去了檔案室。
…
大概後半夜的時候,諾藍筋疲力盡地走了出來,他把貝利爾哄睡了,欲蓋彌彰地用毯子遮了遮自己的那裡。
梅看了他肩膀處一眼,看到一些零零星星的紅掌印,立刻就明白了,“是我想的那種哄睡嗎?”
諾藍不回答,坐到他身邊,冷靜地看資料。
梅卻不肯放過他,接著說:“他已經成年了,已經到了不用吃零嘴就能睡着的年紀,我說你寵着他,你還反駁我,所以現在到底是我們倆誰不講理?”
諾藍有點生氣:“我不講理。行了吧?”
梅立刻說:“讓我看看是不是破了皮。”
諾藍格擋他的胳膊,“好了,是破了一點,但是沒事,我習慣了那地方總是遭到雄蟲的各種破壞,而且你也不是沒貢獻過一道傷口,餵飽孩子本來就是我的責任。現在說說你的收穫吧,別告訴我這麼長時間,你什麼都沒做。”
少年蟲母的猶如深邃的幽潭,在朦朧的光線里泛着柔和光澤,眉眼間是與生俱來的貴氣。
“怎麼可能。”梅拿出總結的報告遞給諾藍。
諾藍搖頭說:“我累了,不看你的報告,你自己說。”
那修長的手指輕輕搭在扶手上,一舉一動都散發著不可直視的威嚴。
梅便慢條斯理地說:“我確實找到了一點檔案,有關於獵戶星系在銀河系偏遠星球建立//克隆基因重組基地//的申請文件,看起來克隆技術在星際里很受歡迎,你怎麼想?”
諾藍說:“你怎麼想,我就怎麼想。”
梅臉上的笑容收斂起來:“我一如既往的痛恨克隆。”
諾藍點點頭:“那我們現在又是同一陣營的了。明天我會發放一份調查問卷,詢問大家關於克隆的意見,但不管他們同不同意,我都拒絕這破技術進入蟲族。”
梅說:“元老院可能會同意,我今天聽艾爾法的主治醫師說,他們在艾爾法身上裝的微型毒劑可是用暗物質供能,難以想象,那些老東西和伽羅交易了多少蟲卵。”
“我明白你的擔憂,”諾藍神色平靜,眼中卻燃燒着熾熱的鬥志,“但畏懼無法帶來榮耀,退縮無法贏得生存。萬一河外蟲族的母艦躍遷到銀河系,我就把那個吵鬧的機器人餵給他們的子民當見面禮。”
…
深夜,諾藍洗完了澡,擦乾了,換上睡衣,從浴室里出來,他不放心艾爾法,獨自回了醫療室。
艾爾法還是沒有醒來,諾藍在他病床邊坐了一會兒,然後去了隔壁的休息室看書。
諾藍換上輕薄的睡衣,靠在床頭看從星網裡找出來的財政書。
光線不好,諾藍有點看不清,於是戴上聚光的黑框眼鏡,左手捧着書,右手拿着筆做筆記,隨手放在嘴裡咬筆桿。
光打在他柔軟的烏髮上,皮膚像玉石一般潔白,因為過於專心,沒有注意到艾爾法進屋。
艾爾法在諾藍進入病房的那一刻就醒了,本來打算跟着諾藍過來,但是看見他在看書,也沒有出聲打擾他,耐心地坐在旁邊等,順便處理了一下自己耽誤的工作。
因為系統這時候冒出頭來了。
“尊敬的蟲母閣下,既然你已經選擇了雄夫和雄君還有雄侍,我覺得我有必要給你開啟下一個目標了。”
諾藍頓了頓:“什麼意思?”
系統:“就是說,你從軍校畢業,到現在成為蟲族的王,卻仍然是初級蟲母,只能孕育普通工蟲。
我給你開啟生子挑戰模式,你可以通過和不同種族的雄性在一起,提升生育力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