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第 117 章 定製款蟲母。
艾爾法就這麼在門外等了一宿, 濃稠如墨的黑色將他的整個世界包裹,唯有微風輕輕拂過耳畔,發出細微的簌簌聲。
他知道媽媽在裡面, 被別的雄蟲疼愛。
可是他沒有理由阻止,因為蟲族的傳統如此, 每個雄蟲都是蟲母的子嗣,他們存在的唯一意義就是供養蟲母, 不論是生活,還是交.配。
所以艾爾法只能等,不想聽見任何諾藍發出的聲音,出於對蟲母的忠誠, 艾爾法告訴自己不要殺了梅。
第二天一早, 諾藍偷偷摸摸從梅的神殿後窗戶飛出去, 左看右看, 沒有艾爾法的蹤影,才放心地飛了出去。
然後一頭撞進了艾爾法懷裡。
諾藍“嘶——”了一聲, 擡起頭再看, 突然發現艾爾法陰晴不定的一張臉。
“媽媽,”艾爾法,“我有那麽讓你害怕嗎?”
“為什麼躲着我?怕我不讓你寵愛其他雄蟲?”
“我不會的, 媽媽, 我會讓自己寬容。”
諾藍揉着撞疼的額頭,擡頭對上艾爾法陰晴不定的臉, 那雙冰綠色的瞳孔里翻湧着複雜的情緒, 像是壓抑了一整晚的風暴終於找到了出口。
“你,”諾藍大概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尾尖輕輕纏上艾爾法的手腕, “喂,你怎麼在這兒?”
“等你,”艾爾法的聲音有些沙啞,“一整晚。”
諾藍心虛地低下頭,尾尖討好地蹭了蹭艾爾法的掌心:“那個…我給你特權,就今天,你想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艾爾法的眸色暗了暗:“什麼都可以?”
“嗯,”諾藍擡起頭,笑得狡黠,“我是你的定製款蟲母,別的蟲族可沒有這種待遇。”
艾爾法扣住諾藍的手腕,將他按在神殿的牆壁上:“那我要你…”
他的吻落在諾藍的耳垂,“一整天都不準離開我的視線。”
諾藍的尾尖輕輕顫抖:“就這?”
“還有,”艾爾法的指尖劃過他的肚子,“晚上要補償我,你說的什麼都可以的對嗎?”
諾藍有種不詳的預感,可是雄蟲充滿佔有慾的目光讓他只能點了點頭:“聽你的。”
夜晚,寢室內,艾爾法跪在牢籠外,望着囚牢里的蟲母。
這是諾藍答應他的。
那牢籠像是一道無情的枷鎖,將諾藍困在其中,艾爾法的眼神中滿是依戀與渴望,他喚着諾藍,“媽媽。”
蟲母是蟲族的誕育者,他溺愛自己的一切,包括溺愛自己的慾望。
諾藍在蟲族中的地位是如此的特殊,他的存在就像是眾星拱月的明月,讓所有雄蟲都對其有着一種本能的嚮往和渴望。
和其他雄蟲分享蟲母的愛逼得他快要發瘋,艾爾法終於承認,他本質上就是一個善妒的雄蟲。
諾藍在牢籠里望着他,他的姿態溫柔而繾綣,蜷縮在籠子一角,就像是一隻受傷的小動物。
身上那件月白色的長袍已經有些凌亂,幾縷碎發垂落在臉頰旁,他時不時擡眼望向艾爾法,那濕漉漉的眼眸里,滿是艾爾法,彷彿他的世界里只剩下艾爾法一個人的身影。
“怎麼了?”諾藍輕聲問道。
少年的聲音如同涓涓細流,輕柔地在艾爾法的耳邊流淌着,試圖安慰那顆因為嫉妒和渴望而有些焦躁的心。
艾爾法的目光透過那層精緻的金屬籠,緊緊黏在諾藍身上,修長的手指輕輕劃過籠子的縫隙,像是想要觸碰卻又有所克制:“媽媽,很快你就是我的了。”
諾藍卻低聲說:“你真的很想要我的話,為什麼不進籠子里來?這裡又沒有別人。”
艾爾法卻拒絕進來,“別勾我,媽媽。”
諾藍也不在意他是不是要進來,反正結果都是一樣。
“如果你不進來的話,那就親眼看着吧。”
諾藍緩緩地將手垂下,繼而輕輕撩起衣擺,而後緩緩仰起頭。
“我說過要獎勵你的。”
他一邊目光專註地看着艾爾法,一邊自行開始擺弄起來。
他的動作像是一種無聲的邀請,又像是一種刻意的挑釁,艾爾法的視線像是被膠水黏住了一般,根本無法移開。
他簡直無法想象此刻諾藍就在自己眼前這般模樣,這對他而言就像是承受着一種極致的考驗,一種幾乎會讓他忍不住徒手砸向鐵籠子的考驗。
蟲母最初一直牢牢地盯着他,可隨着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他彷彿也有些支撐不住了,眼睛緩緩地眯了起來,漸漸無法再聚焦視線,目光也開始變得渙散。
只是手的動作卻越發加快了。
諾藍的行為就像是一種魔法,將艾爾法所有的理智都逐漸吞噬。
“艾爾法…艾爾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