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瘋了嗎?瘋了嗎?”亞立德一把甩開帕瓦雷特,拽着他的衣領嘶吼着。
“不是他們瘋了,是你瘋了!”
“閉嘴!”亞立德一巴掌甩在帕瓦雷特臉上,眼裡沒有任何東西,只有對權力的偏執。
帕瓦雷特對此沒有絲毫反應,就在這棟建築的地底下,他幾乎每天都在被亞立德鞭打。因為他沒理解法條的意義、議案的推行或是反駁亞立德!
他在陰暗的地下室破殼,不知道自己的來處,但知道自己的歸途,那就是和這腐爛的羅素皇族一起被掩埋在宮殿廢墟之下。
“雄子,這是怎麼了?”蹲守在莊園前的第二軍少將昂納多看着渾身是血的凱利問道。
“你瞎呀!去叫醫生啊!”
好吧!這中氣十足的聲音,一看就知道傷的不是他。昂納多命苦的伸手去接凱利懷裡的蟲,但被凱利側身躲了過去。
“不用,我自己來!”
昂納多一邊叫醫生,一邊看着凱利不斷收緊的胳膊,一時之間不太理解凱利的意圖。要說凱利不喜歡佩里特吧,這又是他第一次這麼緊張一個蟲,但要說喜歡吧,他又抱的死緊,生怕佩里特的血流不幹一樣。
醫生盯着診斷報告看了半天,才戰戰兢兢地開口道:“他的身體損傷太過嚴重,可能恢復時間要久一些。”
“多久?”
“三,三個月。”眼看凱利臉色越來越難看,醫生又急忙改口,“一個月也行!”
“滾!”
“是是是!”
等蟲都走光了,凱利才皺着看向躺在床上的佩里特,“你怎麼這麼弱啊!”然後又伸手拽了拽被子,眼看着蓋住了口鼻,又往下拉了拉。
凱利站在床邊,盯着佩里特的臉,越來越新奇。這一刻,他似乎意識到了佩里特的不同。
於是乎,接下來的幾天,凱利閑着沒事就去照顧佩里特,佩里特的傷好的更慢了,關在地下室的托蘭也被徹底遺忘。
“你是說跟在他身邊這麼久,你連床都沒爬上去過?”
昂納多看着眼前的第二軍總指揮賈克得,眼裡全是絕望,“雌父!你又不是不知道凱利雄子有多殘暴!你非得讓我往火坑裡跳嗎?”
“你懂什麼?亞立德那種蠢貨能堅持這麼久,就是因為凱利,要是你爬上他的床,獲取他的基因,就有可能生下下一個S級雄蟲。”
“雌父,這麼淺顯的道理,你以為其他蟲傻嗎?你看誰成功了,再說了基因論比雌蟲的精神域都難以捉摸,我也決定不了蟲崽的性別啊!”
賈克得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之前不是沒試過嗎?試試怎麼了!”
昂納多看着賈克得頹喪的神情,也跟着滄桑起來,“要我說,你也蠢,一開始就站錯了隊。”
賈克得站起來就是一腳,“我哪知道亞立德能這麼蠢!”
昂納多流着淚揉捏自己斷裂的鼻樑,“那現在怎麼辦?非得看着凱利嗎?雌父,放棄吧!沒有勝算的!”
賈克得皺着眉,在辦公室來回踱步,最終好似下定決心,“不,還有機會,要是拿下那個機甲設計師,我們就還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