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擺放着嵌有活體蝴蝶標本的琉璃鎮紙,每隔15分鐘蝴蝶翅膀就會顫動一次。第三次之後,林澤雨輕輕晃動酒杯,卻發現內壁蝕刻着微縮的春宮圖在鮮紅的液體里不斷放大。
那些一直關注着林澤雨的雌蟲再也按耐不住,解開束縛,輕輕跪在林澤雨腳邊。
“閣下······”
“嘖!”林澤雨擡眉,臉上不再是過往的溫和,黝黑的瞳孔就像是平靜的冰湖,讓地上的雌蟲彷彿在冰冷的湖水中溺斃。刺痛的精神域足以壓制他們躁動的身體,讓他們清醒過來。
“你肯定很得意吧!”
聽着這過分鮮活的語調,林澤雨緩緩擡起頭看向來者,沒想到還是老熟人。
“呵!被這麼多垃圾圍着,你有什麼可得意的?”
布萊恩的頭髮長了些,但唯一不變的就是那張欠揍的嘴臉,可就是眼裡過分直白的怨恨惡毒,讓林澤雨覺得布萊恩還是活着的。
林澤雨怪異的眼神看的布萊恩心裡發毛,有些想吐,“你有病啊!”
“布萊恩,你知道我想弄死你這件事嗎?”
布萊恩聞言,瞬間握緊拳頭,就像是伸着脖子的公雞,“呵,就憑你這個賤民。”
“你還真是······”林澤雨扶着額頭低笑,“一樣的愚蠢啊!”
林澤雨話音剛落,沒等布萊恩再張口,就一把把他拽了過來死死按進懷裡,捂住他的口鼻,酒杯抵在他的後腰,一用力,酒杯的碎片被狠狠扎了進去。
布萊恩就像是案板上的魚,窩在林澤雨懷裡不斷掙扎,林澤雨湊到他的耳邊,輕聲說道:“我明明都打算放過你了,幹嘛要來找死。”
林澤雨用指腹抹去布萊恩眼角的淚水,“很疼嗎?當時戈恩可是一滴淚也沒流啊!”
隔着影影綽綽的紗簾,相擁交織的身影足以讓蟲想入非非。
“我竟不知閣下還有這種愛好!”
林澤雨想到這些蟲會來找自己,但沒想到第一個來到會是萊克瑟斯。
“怎麼,有問題?”看着布萊恩漸漸沒了動靜,林澤雨緩緩鬆開手,任由暈死的布萊恩癱倒在地。
“沒問題,當然沒問題!”
萊克瑟斯看着林澤雨擦手的樣子,用力舔舐了一下自己的犬齒,找了個距離林澤雨最遠的位置坐下,畢竟那兩個膽小的賤蟲可還盯着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