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沒有遇見凱利之前,佩里特的生活極其幸福。他有不錯的家世,一起長大相互喜歡的竹馬,即便艾納斯身患基因病身體像雪一樣白,肢體也格外孱弱,但他被身邊的蟲照顧的很好很好。
就在艾納斯經歷了三年的治療身體逐漸好轉後,終於答應了佩里特的求婚。然而,這一切卻在婚禮前一個月被終止。
那天佩里特前去軍部告假,趁着他不在,艾納斯就想給他準備一個驚喜,於是背着家蟲偷偷去了商場,精挑細選了好久,最終買了一副對戒。
那時候的艾納斯開心極了,拿着對戒舉向天空,開心的和身旁的護衛分享,光滑圓潤的戒指不慎從手中脫落。
艾納斯常年坐在輪椅上,根本無力起身,只能焦急地讓身旁的護衛尋找,就是這片刻的放鬆,使得艾納斯被從天而降的飛行器撞飛出去。
即便他被趕來的護衛抱在懷裡,但劇烈的衝擊對艾納斯依舊是致命的。艾納斯在醫院搶救了整整十天,那十天,佩里特和塔里斯幾乎耗空了所有資源,但依舊沒能留下艾納斯。
佩里特抱着艾納斯窩進他們的新房,肝腸寸斷,明明是唾手可得的幸福,明明······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塔里斯已經殺進了皇宮,失去理智的雌父是強大的,也是脆弱的,他被亞立德抓住,以反叛的罪名關進了監獄,快速和第三軍達成了交易,收攏了佩里特和塔里斯的權柄。
在塔里斯被宣判死刑的那一刻,佩里特用所剩不多的親信把他救了出來。
“佩里特你為什麼不去死,如果不是你,艾納斯就不會死!”
塔里斯臨走的時的話語深深扎進了他的心裡,是啊!為什麼他不去死呢?
塔里斯想殺凱利,也想徹底摧毀帝國,佩里特卻等不了那麽久,於是兩年後他終於找到了刺殺機會。
那是新一季的嘉年華,在昏暗的房間里他把武器捅進了凱利的胸口,預想中的驚慌和害怕並沒有出現在凱利臉上,凱利絲毫不在乎。
那一刻佩里特徹底崩潰了,他不能接受,憑什麼兇手可以這麼坦然,憑什麼!
強烈的恨意讓佩里特無時無刻不再盯着凱利,整整五年的時間,佩里特發現凱利早就是個死蟲了,他就像是一具能直立行走的屍體,偶爾會因為刺眼的陽光暴動。
佩里特突然覺得這一切都格外可笑,自己和艾納斯居然是被這麼個噁心的東西毀了。
“你好像很恨我,為什麼?”
凱利是真的好奇,恨這種東西他見過太多次了,但是佩里特的恨意似乎格外簡單濃烈。
凱利看着佩里特流血的雙眼,心臟似乎在開始痛苦,凱利茫然的解開佩里特的鎖鏈,然後就被陷入瘋狂的佩里特撲倒,撕咬着扯斷他的喉管。
等佩里特回過神來到時候,凱利脖子上的脊骨已經被他咬斷了。佩里特看着凱利失去生機的瞳孔,又想起了那個昏暗的房間,所以他伸出手把那雙球體扣了出來,捏爆。
昂納多正吊著營養劑,有一搭沒一搭的吸着,突然出現的血腥味讓他的瞳孔驟縮,一轉頭就看到佩里特血淋淋的從莊園里走了出來。
昂納多遍體生寒,舉起槍,瞄準射擊。
佩里特倒了下來,視線里再也沒有熟悉的白色,一切似乎都沒有意義。
守在莊園周圍的第二軍即便不明白莊園里的具體狀況,但他們也十分清楚自己的好日子怕是到頭了。
“少將,怎麼樣?”
昂納多僵硬着身體從莊園里走了出來,目光複雜地看着地上的佩里特,“瘋了!都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