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進攻（1）
“出不去了。”昂納多坐在戰艦殘骸上擦拭着武器，一臉淡漠，陳述着眾所周知的事實。
可賈克並不認命，“閉嘴！”
這一周以來的焦慮讓他的肢體不斷蟲化，要不是月影機甲控制着精神域的紊亂進程，他怕是早就喪失理智了。
第二軍此刻在羅素和瓦倫蒂納星系的夾縫裡，賈克原本的打算是等第四軍或者是第一軍攻戰羅素星系的時候擦邊溜出去。
結果第四軍直接放棄了羅素星，第一軍更是從馬里蒂茲和費萊爾星系地毯式緩慢包抄過來，最後停在羅素星系外圍，這麼做的目的無非是想讓他自投羅網。
不止如此，三天前，拉塞爾還公開了凱利的死訊，說是第二軍謀殺凱利後叛逃，第三軍緊接著說是為了抓捕第二軍才攻佔羅素星的。
這下，除了他們現在所待的夾縫，第二軍徹底無處可去了，而這個夾縫被發現也是時間問題。
第二軍整整九十六億軍雌，拉成一條細密的長線，氣氛焦灼不安，暴露或是背叛隨時都有可能發生。
“散開。”
昂納所擦刀的手一頓，“什麼？”
賈克碩大的藍色複眼上布滿青筋，“我說散開，分成小隊，一百個、五十個、十個或是一個都行，去哪裡都行。”
昂納多站起身，神情嚴肅極了,“你要就地解散？”
“不是解散，是分散撤離！”
“這和解散有什麼區別？！”
賈克喘着粗氣，口器旁的觸鬚不斷顫動，“等一切平息後，再回合！”
“你瘋了！到時候誰還會千里迢迢的過來複命？”
“你要怎麼辦？你想怎麼辦！現在最重要的是活着，活着！”憤怒決絕的吼聲盪起陣陣聲波，也震碎了昂納多拚死一戰的決心。
“我以為，”昂納多不知道該說什麼，他以為賈克誓死都不會拋棄第二軍，他以為第二軍沒有稱霸的可能，但也不會被打散。
“我是指揮官，沒必要讓身後的軍雌做不必要的犧牲。”隨着話音落下，隊伍兩端的軍艦燈光有規律的閃爍着，像回應，像承諾，像告別，隨後向著不同方向駛離。
賈克看着遠處的星河，狀態實在說不上好，眼裡全是決絕的恨意，怎麼看都像是個暴躁的怪物。
羅素星，某地下黑市。
“還是沒有第二軍的消息嗎？”
“沒有！”
諾亞站在一旁，低着頭聽着拉塞爾和泰勒的對話。現在第三軍已經徹底佔領了羅素星，要躲過搜查已是不易，想逃出去更是異想天開。
隔着虛擬光屏，泰勒皺眉猶豫很久，才開口問道：“有沒有可能他們從瓦倫蒂納那邊跑了。”
拉塞爾盯着星圖上羅素和瓦倫蒂納星系的夾縫淡漠地說道：“不會，第五軍不會參與這種內鬥，不然就是在自掘墳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