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雷吉還沒說話,他旁邊的雌蟲就先坐不住了,“你個被基因淘汰的雜碎有什麼資格坐在這裡!我要見閣下!”
切爾德對於這種謾罵絲毫不在乎,畢竟他不擇手段往上爬的時候沒少聽。甚至大多數情況下為了達到目的,還不忘以林澤雨的地下情蟲的身份自居,但他現在不敢了。
切爾德似笑非笑的擡頭看向說話的雌蟲,“你確定要見閣下嗎?”
聞言,雌蟲就像被掐住脖子的大鵝,臉色漲的通紅,一個字都憋不出來。
現在,林澤雨這三個字已經成了籠罩在他們身上的陰霾,沒多少雌蟲敢睜眼看他,擁有的越多就越惜命。
畢竟外面被串起來的軍雌還在日夜不停的嚎叫,明明已經蟲化了,但依舊能清醒的感知到痛苦,而且等級越高越崩潰。
“你的要求,帝國的指揮官能同意嗎?”克雷吉十指相扣,撐在下巴上看着切爾德。
對於克雷吉暗戳戳的威脅,切爾德絲毫不慌,“這種問題我不用擔心,你也不用擔心,畢竟攔路的東西踢掉就好。”
切爾德話音落下的瞬間,整個會客廳都安靜了下來,在坐的都是聰明蟲,切爾德的意思很直白——不順從,那就死!
切爾德走後,克雷吉坐在原地沉默許久,最後,遮住眼睛笑出了聲,並且越來越放肆。
以至於聯邦的理事連架都不吵了,後退幾十米,看着突然發瘋的克雷吉一頭霧水。
克雷吉沒有解釋的慾望,笑夠了就轉身離開。
其實在談判開始之前,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準備,要麼被林澤雨滅國,要麼瀕死重創林澤雨。
可偏偏林澤雨選擇了傷害最小的一條路,這條路上帝國的利益不會有任何損失,聯邦會付出一半的權力收復帝國。
而對此唯一不滿意的只有野心家,而這種蟲的數量很少,就像切爾德說的一樣,弄死就行。
所以這場鬧劇從頭到尾都沒有贏家,除了林澤雨。克雷吉不敢想從此之後林澤雨將會多麼受那些平民的愛戴,尤其還是以一個雄蟲的身份。
“哈哈哈!”克雷吉笑的悲愴又無奈,林澤雨已經把退路擺在他面前了,聽話點說不定兩三年後能活着離開政壇。不聽話,有的是方法暴斃。
所以下一次,切爾德再來的時候,那些理事格外的乖覺,切爾德當然知道這一切是誰的功勞,笑嘻嘻的握着克雷吉的手,說什麼‘互幫互助’‘合作共贏’‘一起共事’的屁話。
當協議簽訂的那一瞬,林澤雨放開了大部分低階軍雌的控制,順便撫平了他們的精神域。
在他們恢復清明的時候,就聽到了帝國和聯邦合併、分區自治的消息,他們都是小兵,沒有長官的帶領根本沒法起事,只能捏着鼻子握手言和。
再後來,林澤雨每天都會解除一部分軍雌的控制,等級由低到高,而且每一次他都會克雷吉和切爾德宣讀談判結果。
所有蟲都以為林澤雨是在立威,其實是林澤雨的精神力在慢慢恢復罷了,不過把那些上將留在最後確實是刻意為之。
那些上將就這麼在邊境戰場上栓了半年多,這麼長時間的精神折磨導致他們看見林澤雨就腿腳發軟。
對於聯邦的軍部高層林澤雨沒有多說什麼就放走了,但帝國的指揮官們,林澤雨倒是心平氣和的談了一番,主要是說給第五軍聽的。
看着拉塞爾和梅納斯連連點頭的樣子,第五軍指揮官翻白眼都只敢閉着眼睛翻。
一年後,切爾德帶着帝國的一幫雌蟲,靠着林澤雨的威望已經在聯邦政壇站住了腳,雖然艱難,但也扎了根。
“閣下,聽說您接手了雄蟲保護協會?”
切爾德如今已經成了亞雌里的傳奇,他今天是專門來帝國向林澤雨彙報情況的。
“對!”林澤雨放下手裡的茶,似乎已經恢復了往日的平和。
“閣下打算做什麼,需要我幫助嗎?”
林澤雨支着頭,看向切爾德,過往的經歷讓他更加深邃奪目,“你好像總是對我的未來很好奇。”
“我這不是怕被閣下扔下嘛!”
看着切爾德意氣風發的眉眼,林澤雨無心探查他言語里的真假,開門送客了。
“閣下,第六軍已經集結完畢!”
“他們的底細都查清楚了嗎?”
諾亞難掩內心的激動,“閣下放心,他們將會為您獻上絕對的忠誠!”
“好!”
不知哪來的風吹起了林澤雨辦公桌上的計劃書,首頁赫然是二十一個大字——雄蟲依靠精神力在戰場上做指揮的可行性分析。
林澤雨很清楚只要自己暴露出一絲疲態,就有數以萬計的雌蟲圍上來。這個世界上異端太少,他要把那些雄蟲都變成自己的同類。
既然世界讓他不爽,那就徹底顛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