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沒什麼,嚇嚇你。”
周續露出一個笑容,詭計得逞後露出得意且欠揍的表情。
許佑祺翻了個白眼,但是她沒破口大罵,顧慮到她們身處的壞境,她依舊小聲說話,只不過是牙都快咬碎了。
“如果出去以後我還記得的話,你小心我真的會像玩S樣抽死你。”
“原來你有這樣的愛好,懂了。”
“我才沒有。”一字一句地澄清後,許佑祺鬆開握刀的手,隨手抹掉了後脖子上的汗水,“別玩了,趕緊進去趕緊出來,這裡有點冷。”
“好的祺姐。”周續做了個請的手勢。
許佑祺百般不願,但她愛逞強,只能先往裡走。
周續的笑容一直維持到許佑祺背對自己後,終於垮了下來,她掏了掏耳朵,再沒聽見那陣詭異的鈴響。
快走了幾步跟上,周續並肩走在許佑祺邊上,舉着手機光四處觀察,從岩壁上的痕迹來看,這裡看着像是被人為拓寬的,四處都是被鑿出來的痕迹。
“會是村民們挖出來的嗎?”
“不一定,也可能是戰爭時軍隊基於戰略部署挖的。”
越往裡走進,溫度越低,二人都覺得這裡的溫度差不太正常,走到盡頭時,兩人都震驚於盡頭處還有一個比來時的路更為寬敞的空間,回頭看這段路並不算長,按照腳程來算估計也就一百多米。
隧道的盡頭有一個稍微大點的空間,差不多有兩輛大卡車那麽大,正中間擺了一張小桌子,桌上擺着腐爛乾癟的供品,供品之後是一個小小的神龕,裡面擺放着一個小木人。
“這個跟我們在觀音廟裡見過的一樣。”只不過面前這一個的尺寸比之前那個大了不止一點。
周續直勾勾地盯着供桌後面,她用手肘擠了擠身邊的人,示意她:“你看一眼後面。”
許佑祺視線越過供桌,看見了後面擺着一口木棺。
“我去……”
許佑祺不自覺往後退了一步,正好踩到了周續的腳,只見周續非常平靜地擡起雙眸,用很平淡的語氣說了一句:“你害怕歸害怕,別踩我。”
“我又不是故意的,是你的腳自己不躲開。”
“那我的腳有罪,回去就判它死刑,剁掉。”
許佑祺沒忍住笑了,心裡原來的緊張感被周續這麼胡說八道逗一下,頓時就輕鬆了許多。
剛想誇她一句,誰知道她下一句就說:“不怕了吧?不怕了就過去看一眼,祺姐走前面。”
“你別老是祺姐祺姐的叫我,就會陰陽怪氣。”許佑祺重新舉起手機打光,右手依舊扶着刀柄,側着腳步往旁邊走,繞過供桌去觀察木棺。
木棺比平時看見的還要大一些,棺身是暗沉的褐色,表面上雕刻着看不懂的經文符號,還被紅布條裹纏着,木棺底下由四個石墩支撐着,每個雕像都有許佑祺的膝蓋那麽高。
“這個石墩,是不是和村口那個很像?
周續蹲下身子用手機光照了好一會兒,才起身說:“村口那個比較粗糙,這個的雕工明顯精緻多了。”
“這棺材里躺的什麼人啊?怎麼把墳修在了這裡?”
許佑祺打了個冷顫,在她們談話的時間裡,這裡的溫度似乎又下降了不少。
“裡面躺着的,可能不是什麼好東西。”周續也不避諱,在不知道裡面是人是鬼的情況下,她還是把它們歸類為東西比較好。
“紅色一般上是辟邪用的,用紅布來纏着棺木可能是為了起到鎮壓的作用。”
許佑祺膽子大了不少,第一是因為周續在身邊,護身符就算起不到實際作用,但至少能給點心理安慰,第二是因為棺木被紅布管着,所以暫時應該可以不用擔心裏面有什麼東西會突然蹦出來了,畢竟封印也不能白封。
突然周續來了一句:“開棺看看嗎?”
許佑祺想都沒想直接反駁:“你有病啊?”
雙方都沉默了。
許佑祺實在是有些不理解周續的腦迴路,畢竟上一秒她才說裡面不是什麼好東西,結果下一秒就要開來看看壞東西長什麼樣,哪有明知山險偏向山行的道理。
“畢竟來都來了,是吧?”周續一臉嚴肅,好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麽像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