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因才下過雨,帶着濕意和微微青草氣的風從窗隙吹到屋裡。
窗榻上一方小几,女人背朝門,歪枕於案上,萬千青絲披散於身後,堆鬈於榻,一條胳膊擱在案上,垂下來的絹袖,隨風輕輕盪着,看不見正面,不知是不是睡著了。
她對面的年輕男子側着身,懶懶倚着小案,指尖繞着女人的一綹青絲,一副安然的姿態,似是也有些困意。
男子轉眼看向他,一指壓向唇上,比了一個“噓——”的手勢,朝院中擺了擺下巴。
石兒祿走到院中,不過一會兒,呼延吉出來。
“你還來?”呼延吉問道。
石兒祿冷聲道:“我來找阿念,怎麼找不得?”
呼延吉笑了一聲,不說話了,就坐在院中喝茶。
“你笑什麼?”石兒祿覺得自己在這個小他幾歲的兒郎面前,有些拿不起架勢,不自覺會低他一頭。
呼延吉看了石兒祿一眼,不答反問:“你在執着什麼。”
石兒祿從不對外人說的心事對呼延吉說了,興許存了一份炫耀的意思。
“你說她對你笑?”呼延吉問道。
“不錯。”
呼延吉想了想,開口道:“應是錯看了,把你當成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