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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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夏雲鶴看向二人,玩味地扯起嘴角,“兩位不用如此,我知道你們在寫彈劾陳海洲的奏疏,可兩道奏疏能改變什麼?他依舊是網羅罪名,冤殺無辜,反而白白害了二位大人性命。”

她所說的這些,基於前世的記憶。

前世她也寫過奏疏,偷偷揣在袖中,準備大朝議時呈奏天子。

事實是,和惠帝不等這二人說完,揮手打斷他們,命侍衛將二人叉出去,譚直不服,痛斥天地道義,人心向背,一頭撞向大殿中的盤龍柱。溫朔川見此,言二人互為知己,不敢獨活,隨之而去。夏雲鶴思前想後幾日,翻出冬日炭盆,將自己寫的奏摺燒掉了。

她道:“陳海洲權勢正熾,怎會是兩道奏疏就能參倒的。何必白白搭上自己的性命?”

“夏逸之今天請我二人至此,就為讓我們不要彈劾陳海洲?”,譚直捋着白鬍,哼了一聲。

夏雲鶴目光澄澈,眼神堅定,“對,此事該徐徐圖之。”

“有奸惡如此,為臣者閉口不談,視若無睹,置陛下於何地?食君之祿,忠君之事,身為監察御史,不平就要鳴,怎能讓陳海洲之流大行其道?”

夏雲鶴道:“譚御史,不是視若無睹,而是避其鋒芒。”

譚直哼笑兩聲,離了桌子,漫步到窗邊,“避其鋒芒?從元化三十五年開始,到近年氣勢愈盛,今敢讓無辜者橫死街頭,還要避其鋒芒到幾時?夏大人鬍子都沒長全,畏首畏尾,虧老夫當年瞎眼誇你文章氣勢如虹,原來也只是一個趨炎附勢的小人。”

莫名而來的個人攻擊令夏雲鶴錯愕,不由苦笑一聲,垂眸慢慢飲茶。

一旁的溫朔川左右看了看,思索片刻,對譚直道,“秉文兄,夏編撰也是好意,陳海洲敢在當街殺人,且誰人拿他都沒辦法,或許是該好好想一想,我們值不值得這麼做。”

“哼,”譚直一拂袖,“我譚直一生行得端坐得正,不怕那廝。”,他拽了溫朔川的衣袖一把,喚溫朔川的字,“澄言,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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