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追妻火葬場
32.追妻火葬場
林闌本以為他坐在衛生間的馬桶上,祈年守在門外,聽到衛生間裡面傳來的淅瀝水聲,便已經是他這輩子的尷尬巔峰了。但他沒想到,沒有最尷尬,只有更尷尬,晚上睡前更尷尬的事來了。
他平常每天都要洗一次澡。大多數做試驗的,多少都有點潔癖,大概是顯微鏡看多了,清楚知道肉眼看不見的地方有多少病毒細菌,每天在實驗室呆的時間也很長,雖說已經盡量做到防護,但是難免暴露在實驗室環境,很容易養成過度清潔的強迫症。
林闌覺得自己這強迫症相較其他同事已經不算很嚴重。他昨天昏迷過去,已經一天沒有洗澡,今天再不洗澡,他會難受得要死。但醫生說他體內毒素沒有清除乾淨,熱水的溫度和流動,會讓他體內的餘毒更加活躍,對身體影響比較大。
林闌退而求其次,只能選擇擦澡,但是他渾身壓根沒什麼力氣,連不靠支撐坐着都很困難。
但是讓祁年幫他擦,他覺得更尷尬了。
他靠坐在病床上,祁年給他打來了熱水,他拿着帕子試圖擦了擦,嗯,很費力,自己給自己擦身子出的汗,比擦掉的還多......
林闌還是第一次感受到人身體虛弱生病時的無力感,受益於生命技術的發展,除了基因缺陷和變異外,幾乎所有器質性疾病都能得到治癒,人體細胞的活性和壽命也極大延長。當然,基因缺陷和變異在母體懷孕時,已經能夠最大程度上進行篩除。
但即使如此,人還是難免生病,難免遭受病痛折磨。像林闌這次遇到的人禍,更是在所難免。
林闌一時有些走神,沒注意祁年直接奪過了他帕子,幫他擦起來。
那帕子一把捂到臉上,林闌還有些懵。
就算祁年已經減了力道,但alpha手上的力氣還是很大,一把擦下來,林闌眼角和臉上都紅了。
林闌:......
他忍不住瞪了祁年一眼,“殿下手下力道能輕點嗎?——”
但那臉上帶着擦紅神情實在算不上生氣或嚴肅,反倒有些別樣的鮮活生氣,
祁年心裡有些異樣,故意無視、強壓着繃著臉上的神情道:“身上也要擦嗎?”
林闌:......
他現在儼然已經有了點擺爛的心態了,而且發現,不管什麼事情,只要開始擺爛後,再怎麼樣也都債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癢,尷尬的場景經歷了那麽多,也不差這個了......
他乾脆利落地趴在病床上,聲音有些嗡嗡道:“當然,要不然擦澡有什麼意義?本來都是退而求其次了。”
祈年皺了皺眉,拿着擰乾的毛巾猶豫了一下,還是掀開祈年的病服,入眼便是雪白細膩的肌膚,晃得他眼睛像觸了電立即挪開。
林闌只覺背上傳來一陣涼意,卻遲遲沒有毛巾落下來擦拭,不禁有點不耐煩道:“殿下,你在做什麼?——”
祈年回過神來,忙不疊將毛巾一把擦在林闌背上,胡亂擦了幾把,便立即將他病服又蓋好。
林闌不禁“嘶”地叫了一聲,嗡聲道:“殿下,你在磨蹭什麼?!毛巾都涼了啊!你是巴不得我着涼啊?”
祈年尷尬地咳嗽了一聲掩飾道:“手生,沒怎麼干過這活。”
林闌:······
他很想說既然不會幹,給他安排一個只能點的AI機器人不行嗎?!但都這時候了,再說這些也都遲了。
他只能盡量讓自己舒坦點道:“殿下,能不能請您用熱毛巾擦仔細點?——”
祁年不耐煩地“嘖”了一聲,本想吐槽幾句可轉念想到,這人是因為自己才受傷的,也是自己提出要照顧的,提出的也不算過分要求,有什麼異樣的感覺也是自己的問題。
最後只淡淡地應了一聲,到底還是聽話地又重新擰了一遍毛巾,然後仔細給林闌身上擦起來。
林闌身上的肌膚很白、也很細膩,看着瘦,毛巾擦上去還是略微有些肉感,柔軟而又韌性,和他身上那些硬邦邦的肌肉完全不一樣。
他還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接觸一個oga的身體,忍不住耳後有些發燙,但是又覺得除了哥哥外,其他oga在他眼裡都沒有什麼性別之分。
林闌也是第一次被人這麼近身接觸,即使隔着一條毛巾,但是也能感受到祁年離他過近後身上的熱意和信息素若有若無的味道,還有手上這一遍要細緻得多的力道和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