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與回門禮[番外](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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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起與回門禮

洞房花燭後的清晨,賀願破天荒地睡過了早朝時辰。

昨夜宋斂將他翻來覆去地折騰,直到東方既白才堪堪放過。

那人竟真將他隨口一句“一夜不準睡”當了真,硬是鬧到天明。

待賀願昏沉沉想起朝事,日影已過中天。

他剛欲起身,便被宋斂一把按回錦衾之中。

“別動。”那人眼睫未擡,卻精準捉住他的手腕貼上面頰,“晨起已替你告了假。”

賀願挑眉。

這廝使喚起皇權倒比他這個正主還要得心應手。

既得了閑,賀願便又沉入夢鄉。

誰知這一睡竟壞了作息,至晚膳時分仍精神奕奕。

他斜倚貴妃榻批閱奏章,腰間酸軟未消,倒成了躲那人的好借口。

宋斂端着葯碗踱來時,正見硃筆在奏摺上遊走。

他將葯碗往攤開的摺子上一擱:“我的好阿願,該進葯了。”

自賀願為解毒折損三成內力,這位新晉鳳君便日日掐着時辰來催葯,倒真應了要做賢後的誓言。

“不喝。”賀願故意將葯碗推遠,目光仍黏在奏章上。

宋斂豈會不知這是撒嬌,賀願眼角餘光瞥見他忽然背過手去,再轉回來時,竟變出支晶瑩剔透的冰糖葫蘆。

“你出宮了?”賀願倏然坐直。

“現做的。”宋斂將竹籤塞進他掌心,卻被賀願捉住藏在身後的左手。

只見那骨節分明的手背上散布着幾點燙紅,賀願指尖輕撫過傷痕:“傻子。”

宋斂反手扣住他的手指:“誰叫我家陛下金枝玉葉,嬌氣的很,既嫌葯苦又不肯用蜜餞。”

這是宋斂上月發現的習慣,賀願怕苦,喝了葯之後吃極甜的蜜餞又嫌反胃,總是要蹙眉忍着苦勁過了才算。

這話惹得賀願低笑,原來那些連自己都未曾在意的細節,早被這人細細收在心底。

葯汁苦得賀願直蹙眉,剛放下碗便被塞了顆糖葫蘆。

宋斂趁機扯他衣袖:“別看了,我手疼。”

那點幾不可見的紅痕在燭光下幾乎透明,賀願卻任他牽着走向床榻,到底是拗不過這人撒嬌的功夫。

六月初九,按照民間習俗,正是新婿回門的日子。

雖帝王家素無此例,奈何裴郁與華系舟二人前日便在宋斂耳邊煽風點火,說什麼“陛下若真心待你,怎會連回門之禮都不願相陪”云云。

宋斂原不在意這些虛禮,倒被他們說得心下惴惴。

賀願待宋斂從來千依百順。

只是帝王臨朝,晨起總要耽擱些時辰。

宋斂體貼,特意將回門之期定在午時。

既能在侯府享用家宴,又趕得及回宮用晚膳,順道還能探望寄居侯府的雲晚寒。

平華侯府外,長公主與平華侯早已在翹首以待。

宋斂一勒韁繩,順勢輕巧落地,轉身去扶馬車裡的賀願。

賀願靴尖剛沾地,便見一道青影撲入懷中。

“哥哥!”

雲晚寒發間還沾着葯圃里的草屑,想是聽聞聖駕將至,匆匆從葯田趕來。

賀願扶穩他單薄的身子,指尖拂去他額前碎葉:“跑得這樣急,仔細摔着。”

“這孩子天不亮就起身,把葯圃翻了三遍土,說是要采最新鮮的藥材給陛下瞧。”長公主執扇掩唇,眼波流轉間儘是揶揄。

雲晚寒攥着賀願的衣袖,耳尖頓時染上霞色:“姨母!”

賀願溫聲道:“姨母何必見外?還是如從前喚我小願便是。”

話音未落,宋斂忽然重重咳嗽一聲:“這稱呼不妥。你既已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合該隨我喚一聲‘阿娘’才是。”

賀願聞言一怔,隨即失笑,眼尾微微彎起。

他側首看向宋斂,眸中噙着幾分揶揄:“你倒是心急,朕還未曾改口,你倒先替朕安排好了?”

宋斂眉梢一挑,毫不退讓:“陛下既已嫁入我宋家,自然該按我宋家的規矩來。”

長公主見狀,掩唇輕笑:“好了好了,你們小兩口要鬥嘴,也先進府再說,總不好叫小願一直站在門口。”

雲晚寒也拽了拽賀願的袖子,小聲道:“哥哥,我新配了一味安神的茶,你待會兒嘗嘗?”

賀願頷首,順勢牽住他的手,又瞥了宋斂一眼,似笑非笑:“那便聽阿娘的,先進府。”

這一聲“阿娘”喚得輕軟,卻讓宋斂心頭一熱,耳根竟也跟着泛了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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