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悠琴也開口勸道:“是啊只有你先把腿養好了,才能更好的伺候主子啊正好主子現在在坐月子,也沒甚大事,你且安心養病。不然,主子心裡也記掛着你們的病啊這坐月子可是不能掉淚的。”
初蕊聽了這話,心下一驚,“都是奴婢的錯,招主子掉淚。主子,那奴婢先下去了,您好生養着,我和錦心都無礙,您莫要擔憂”
秋月說了這麼長時間的話,人也累了,又喝了葯,愈發的睏倦了,點頭道:“嗯,你下去吧,我累了,睡一會兒。”
“主子,那您好生歇着吧”初蕊說道。
夏悠琴連忙上前,替秋月斂了斂被子,又放下了簾帳,扶着初蕊,兩人離開了內室。
夏悠琴扶初蕊到了她的房間,待扶着初蕊坐好後,初蕊連忙道謝,“多謝夏姑姑了。”
“咱們都這麼熟了,這說謝字,倒顯得生分了。”夏悠琴心疼的看着初蕊,這些時日同她們的相處,她到真心把初蕊和錦心看做自己的妹妹來疼。
初蕊歉意的看着夏悠琴,“現在我和錦心都躺着了,不能伺候主子,淺草和淡墨畢竟年幼,必有不周全的地方。這主子的事,都要仰仗夏姑姑了。”
夏悠琴聽了這話,心裡讚歎了聲:好一個心思細膩且衷心不二的丫鬟在這王府後院里,這麼衷心的,一隻手都能數下來,這年福晉到也真會調教人。
她心裡這番想着,面上卻絲毫不顯,只假意嗔了初蕊一眼,“伺候主子本就是我分內之事,又何必道謝。”
初蕊看了看對面仍昏睡不醒的錦心,眼眶紅了紅,她雖心思縝密,到底沒親身經歷都這種事情。
半餉,初蕊方哽咽道:“夏姑姑,爺派查這件事了么,我絕不相信這是意外。錦心摔倒昏迷不醒,主子摔倒早產,我也扭傷了腳,現在主子身邊可以說一個得力的人都沒有,若她們得逞……”初蕊想道這兒,不禁打了個寒顫。
若是主子一屍兩命,爺一定會把她和錦心一起杖斃的,便是屋裡其他的奴才,也都脫不了干係。初蕊能想到,夏悠琴自也能想到上面。
她心思晃了晃,若說以前她還想着獨善其身,那這件事卻是給她提了個醒:即便她是爺的人,現在和秋月也是一條船上的了。
想到這裡,她眸色暗了暗,首次正面答覆道:“你且放心養着,主子的事就是咱們做奴婢的事。現在,主子身邊只有我一個得力的人,我定不會讓主子有什麼差池的。若我真的照顧主子不周,爺也不會輕饒我的。”
初蕊聽了,放下心來,“那一切就仰仗夏姑姑了,這事兒……”
夏悠琴明白的拍了拍初蕊的手,“這事兒爺已經全權交給福晉處理了,福晉是最賢惠不過的,會還主子一個公道的。”
初蕊諷刺的笑了笑,“賢惠?呵呵,公道?便是朗朗乾坤,但在這後院中又哪有公道可言,每年枉死、無故消失的人還少么?”
聽了這話,夏悠琴心下惻然:在這後院,枉死的太多了,她們下人,不過是主子的物件罷了,又哪有公道可言。
她嘆了口氣,道:“爺既然把這件事交給了福晉,咱們就沒有置喙的道理,只有等福晉查的結果了。”
她見初蕊面色疲憊,開口道:“你還是早點歇着吧,早日把腳傷養好了,也好在主子身邊伺候。”
“嗯。”
“那我就先去主子那裡守着了。”
“辛苦姑姑了”初蕊掙扎着起身,想送夏悠琴出門。夏悠琴忙止住了她,“你還傷着,就別講這些虛禮了。”
“那我就失禮了,姑姑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