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飾齊整,冰冷的表情,整個人筆直的立在那裡,氣勢逼人。
明明是讓人心折畏懼的氣度,可不知為何,看在秋月眼裡,卻只覺得一股明朗禁慾的氣息撲面而來。
秋月心裡又囧了一下,怎麼自從懷孕,她的想法可真是奇怪跳脫。
三人站定,對胤禛屈膝行禮道,“請爺大安。”
胤禛淡淡掃了三人一眼,“唔,起來吧”
秋月心下腹誹,還好胤禛沒有說免禮的習慣,她最看不慣待人行了禮在說免禮未免那一套,也太虛偽了。
不知道鈕祜祿氏二人平日怎麼和胤禛相處的,但胤禛見了兩人,也沒什麼特別的表示,讓三人起來後邊徑自往院里走去。
見了胤禛離開,兩人福身恭送。
鈕祜祿氏見了胤禛仍然面色平靜,讓人看不出端倪,而耿氏也只是眼中帶着一絲羨慕的看着秋月。
“妹妹快回去伺候爺吧,別送了。”兩人告辭道。
秋月含笑應了,吩咐丫頭好生伺候着,便扶着夏悠琴的手轉身回去了。心下卻對鈕祜祿氏好奇不已,即便是在這後院再‘不爭’,可胤禛也是她的丈夫,怎麼會這麼淡然,她又不是穿越過來的,只把胤禛當老闆供着,不涉及情感。
心下疑惑,索性扶着夏悠琴的手,慢慢走着。
穿過垂花門,踏上抄手游廊,才走了幾步,就見胤禛負手在前,看樣子像是在等她。
秋月疾走幾步,對胤禛笑道:“爺怎麼這會子過來了。”
“過來用午膳,中午爺出門有事,晚上就不過來了。”胤禛淡淡道,臉上雖面無表情,腳上卻配合著秋月的步子。
秋月點頭表示知道了,胤禛剛回來,京里定有一大堆的事等着他處理。
兩人回到房裡,胤禛便開口道:“你這兒來人倒是稀奇,怎得她們兩個今兒過來了。”
“昨兒請了兩回太醫,她們今兒過來看看我。”秋月道,“說了會子閑話,我見到了午膳的時候,便留她們吃飯。她們執意不肯,我也不好強留,送她們出去的時候就遇上爺了。”
胤禛點頭贊同道:“很是,現在你身子要緊。等你身子好些了,在宴請其他人也是一樣的。”
聽了這話,秋月倒記起一事,笑道:“還有幾天就是芒種節了,雖然咱們家不種田,卻也是有莊子的。芒種餞化神,從前尚在閨閣之時我倒是常過這個節氣,前兩日見悠琴提起了,我便起了心思。所以才問問爺,如今國喪剛過,可以在院中過節么?”
胤禛放下茶盞道:“別鬧太過了也無妨,主意緊着些自個身子。”
秋月點頭,“我知道,只因這段日子院中氣氛太壓抑了,小丫頭們都戰戰兢兢的,給她們放放假,讓她們活動活動。”
既有國喪,蓮苑又是雷厲風行的清人,一時間的確是人心惶惶,人人自危。現在秋月提出這事,不過是緩緩眾人的心情,也給自己舒緩舒緩。
想了想,秋月道:“平日因我這身子骨,勞煩了眾姐妹甚多,我心裡也過意不去。待過幾日我身子大安了,想在府中二園宴請眾位姐妹,到時候爺也來捧捧場。”
胤禛點頭道:“你拿主意就好,只是你頭一回辦宴會,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戴鐸,他能力還不錯。”
秋月越想越覺得這個想法可行,心裡倒頗為雀躍,她還從來沒舉辦過宴會,即便是小型的。
雖然不怎麼待見其他女人,但後院卻有幾個人性子還不錯,像鈕祜祿氏,她對她印象真的不錯。端莊、溫和、守着自己一畝三分地,不主動挑事兒,很有國母的風範。
胤禛瞧她欣喜的樣子,倒覺得好笑。平日里她也是個懶憊的,怎麼這會子有點小事給她做,倒高興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