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悠琴知道秋月不喜別人這般作態,便扶了她起來道:“你也算是忠心,倒也不辜負了這藥丸。要知道這可是上好的,便是主子這兒,也只得了三丸。今兒拿酒研了,那藥酒你好生收着,比外面買的好上數百倍,主子可真是心疼你。”
春纖聞言,感激的似要哭了起來,嘴裡只不住道:“奴婢人微言輕,不值得這般好的藥酒。”
夏悠琴見秋月面容倦怠,扯着春纖上前,兩人一起服侍她睡下後,取了藥丸便掩門退了下了。
取了一小瓶酒,春纖拿着那藥丸細細聞了聞,奇道:“這藥丸竟有一股香味,倒將那藥味給蓋住了。”
夏悠琴取了葯,將其研開和在酒裡面笑道:“今兒可是搭了你的光,這葯我可只聽過,卻沒見過。”
將葯添在瓶里,旋了蓋,將其搖勻,倒了一些在手心,替她細細的揉開,“今晚你在主子鋪下睡,可要警醒些,主子雖好眠,可有時夜裡也要喝茶,這添茶遞水的活就放在你身上了。”
春纖知道夏姑姑在指點她,忙虛心聽着。
“主子喜凈,所以她的房間除了咱們三,很少有人能進,身邊的一應事務也是咱們幾人做。現在素雲照顧小阿哥,偶爾我也要看着那邊,主子這邊你要多用點心,少說多看。主子從來不喝涼水,夏天喝溫水,冬天喝開水。愛喝茶葉,但茶水從來不要咱們泡,因為咱們泡的不入味,白白浪費了好茶葉。爺在這兒時一般都是主子自己泡的茶,若主子不在則由咱們給爺倒茶……”夏悠琴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春纖也記得十分用心。
“待到了冬季,主子會帶着咱們去收集那梅花上的雪,用來泡茶,這些你以後自會知道。”夏悠琴停了手,道:“好了,把這個收起來,你今天第一次守夜,警醒點機靈點,去吧”
“誒,”春纖脆脆的應了聲,絲毫不見因額頭受傷的負面消息。夏悠琴看着她的背影,搖搖頭:真是個孩子。
因小阿哥病了,夏悠琴探望初蕊的事也就這麼擱置了下來。
拖拉了一個多星期,小阿哥的病總算慢慢好轉起來,蓮苑眾人皆舒了一口氣。畢竟天天對着王爺一張冷臉,周身散發的寒氣讓眾人皆戰戰兢兢的伺候着。
而伺候小阿哥的人,胤禛也拿了幾個出氣。
好容易小阿哥的病好了,眾人只差放炮慶祝了。
悠悠過了十幾日,小阿哥的病也大好了,秋月讓奶娘將他抱過來時,小傢伙整個人精神的很,瞧着倒很有氣力。
逗弄了孩子一會子,見他懶懶的大着哈欠,眼珠也溢出了淚水,忙讓奶娘將他抱回去,好生照顧着。
見孩子離開,秋月喝了葯,問道:“悠琴,你說給寶寶起個什麼乳名好,如今也過了十幾日,總不好寶寶寶寶的這麼叫,聽着女氣。”
“主子是小阿哥的額娘,大名滿月的時候爺取,這乳名當然要主子您取方有意義。”夏悠琴道。
秋月想這寶寶可愛的樣子,笑道:”就叫他寶兒得了,簡單爽利又合情理。”
春纖奇道:“小阿哥取這麼個名字,主子怎麼會說合情理呢?”
夏悠琴抿嘴笑道:“小阿哥是主子和爺的寶貝,可不是就是合情合理。”
秋月道:“就叫福兒吧,希望他一輩子簡簡單單幸福安康。”
“這名字好,寓意深遠,包涵了主子一片母子之情呢?”春纖誇讚道。
“不是說欽天監把福兒的正式的命理送過來了么,拿過來給我瞧瞧。”
夏悠琴道:“那兒剛送到府里,便被爺拿過去了,還沒送過來。要不,奴婢去問問。”
秋月不過是一時心起罷了,她又不甚在乎這算命之類的,笑道:“那算命的書來來回回不過是幾句‘生成富貴福祿永昌’之類的話,福兒出自帝王之家,自然是一聲福祿雙全,哪裡用得着算命。”且她潛意思里仍然不相信這生辰算命之言,便也沒提着話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