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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胤禛和年羹堯坐畢,胤禛蹙眉瞧了這鹿肉,“你身子弱,這腥的膻的你如何受的了,可不許吃這個。”

秋月埋怨的瞧了眼年羹堯,撇嘴道:“妾還一塊都沒吃,爺就過來了。”

年羹堯笑了兩聲,對秋月道:“還是王爺說的有理,二哥是個粗人,卻忘了妹子吃不得這腥膻之物,真是該罰。不過這肉現烤的,配着這熱酒和這雪天,果真好吃,王爺也嘗嘗。”

秋月在胤禛身側坐了,點頭道:“正是呢,自己烤自己吃,這才有味道。古語云‘是真名士自風流’,咱們這會子腥的膻的大吃大嚼,回來卻是滿肚子的奇思妙想,二哥打仗也是計妙無雙,戰無不勝。”

年羹堯笑了兩聲,“這麼說來今日這鹿肉倒非吃不可了,不然豈不辜負的妹妹這‘真名士’的一番苦心。”

胤禛眼裡也閃過笑意,道:“那說好了,你只許吃兩塊嘗嘗鮮,可不許多吃。”

雖不願,卻也知道胤禛是為著她好,因而只得點頭應了,吃了一杯溫酒,撿了兩塊鹿肉吃了,這才坐在一旁聽他們倆說著閑話。

縱然知道未來二哥的結局,秋月卻始終不敢往下深想。一個是她最親近的人,一個是寵愛她的二哥,到時候她又該如何取捨。

秋月看着他們倆和睦的樣子,談天說地,又思及將來二哥的結局,又不知未來自己如何,一時倒有些悶悶。

“人生在世,有聚就有散。聚時歡喜,散時清冷;既清冷自然生傷感,倒不如不聚的好。”這樣想着,又想着佛經里說“一切世間境界之相,皆依眾生無明妄念而得建立。內而身心,外而世界,皆竟外化,皆不可得。世皆不牢固,如水泡沫焰。汝等減應當,疾生厭離心。”

這時也聽不到胤禛兩人談些什麼,只想着:若依佛法言,於一切境,皆應觀現如幻夢。鏡花水月,當體非真。諸法本空無着,境似浮雲會散。覺悟生死如夢,一切求心自息。

“命如風裡殘燈,身似潭中之聚沫,剎那磨滅。”秋月想着,心內自忖道:“自打來到此間,又因知曉所謂的結局,似乎每一日都是偷來的,只用心過着。饒是她再神經大條,內心深處也頗有計較。即便她非永遠福壽之輩,但福哥兒是胤禛的親兒子,乃是真正的龍子,難道他也不能福壽安康一生么。”想到此處,愈覺煩悶,大有悲戚之狀,因而將適才的精神減去十之八|九,只垂頭沉思。

胤禛見她如此光景,想到或是她身體勞乏亦未可定,她這裡偶爾或是來一人,哪裡像今兒一般待客一天,即對她道:“你雖沒吃,可這屋子不通風,且坐在這炭爐邊,吸了過多碳氣倒不好。你且回房歇着,若沒吃飽,讓夏悠琴從廚房撿幾個熱菜。”

年羹堯喝酒正酣,哪裡見到秋月的光景,聽胤禛說了,這才注意到。又想起她素日在家的情景,恐她累着了,因道:“還是四爺心細,不像二哥這個粗人,妹妹還是快回房歇着吧。倘或累着了,二哥可是萬死難辭其咎了。”

秋月勉強笑了笑,“這大節下的,二哥說什麼混話呢?我身子卻有不適,恐不能多陪了,爺和二哥好好吃,我先回房了”

說著,便扶了夏悠琴的手起身,又穿戴好斗篷,回房不提。

回至房中,也不思食慾,只是思索,翻來覆去,竟難成寐,不由傷悲感慨,不在話下。

翌日,年羹堯離京,胤禛親送至北郊外。

小林子將這個消息告訴秋月時,秋月正裹着厚厚的褥子,卧靠在引枕上,看着屋子裡那爐熄殘煙,只長長嘆了聲。

小林子等人度其神色,兩兩相望,因不知她此番何故,只得歇過話題,再不提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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