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纖一邊帶着李嬤嬤往外頭走,一面抿嘴笑道:“嬤嬤是福晉身邊的得力的人兒,春纖可當不起嬤嬤的抬愛。”
待李嬤嬤離開,秋月淡淡道:“這倒是個明白的,福晉身邊果真都是能人。”
夏悠琴笑道:“那是當然,福晉管着王府上上下下好記百口人,若沒幾個人幫襯,哪裡照管得這麼些事,這偌大的王府,又怎麼可能像如今這般面面俱到。先不說像李福晉這般的,就說那些管家奶奶們,哪一位是好纏的。”
見秋月頗有趣致,忙替她夾了菜,繼續道:“不出差錯還好,倘或錯一點兒,私底下就笑話打趣;倘或偏一點兒,自然會指桑說槐的抱怨。坐山觀虎鬥,借劍殺人,引風吹火,站乾岸兒,推倒油瓶不扶,都是全掛子的武藝。且這些人都是在宮裡伺候慣了的,見過世面,這兩年還好了些,剛建府那幾年,福晉年輕,頭等不壓眾,那些人明面上雖敬着,私底下可是不放在眼裡的。”
想到從前,夏悠琴面色微微恍惚,嘆道:“那些年,爺和福晉都……也就是後來爺升了貝勒,後又晉了親王,這府里才像現在這般,規矩體統是京里之首。”
秋月也能夠想象胤禛當初的艱難,一個普通的皇子,在這麼多權貴中周全,還要不偏不倚不同流合污,是多麼艱難。
也難怪胤禛當年是堅定的太子黨,大樹底下好乘涼啊
想到此處,秋月似乎能夠理解胤禛對權利的追求了,幸苦汲汲營生這麼些年,也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
換個角度思考,便是她,也會不甘心。
也難怪胤禩一黨即便到了最後,胤禛已經當上了皇帝,也要是不是給他下點絆子。
想必,也是不甘心的緣故。
思考了半響,遂丟開了心思,用起了飯,一邊問道:“福兒呢,怎麼沒見着他,可用了飯。”
“六阿哥今兒醒的早,用了飯,在書房玩了一會兒,這會子小林子陪着練劍呢。”夏悠琴笑道。
說起福惠,秋月眼裡閃過笑意,“這麼小,哪裡會練什麼劍,只不過是胡鬧罷了,也虧得爺這麼慣着他。”
原來,自那兒出遊福惠在桃花樹下看了侍衛耍劍,便纏着胤禛給他做了一把小木劍。胤禛很是高興,讓他身邊的一個親兵每天早晨陪着福惠耍。
想到這裡,秋月又勾了勾嘴角:總說自己寵福兒,他那樣子比她也好不了多少。
夏悠琴也笑道:“爺這麼威嚴,府里哪個阿哥不怕,也只有六阿哥敢和爺親近,爺自然也寵他多些。”
秋月勾起的興趣,兩人又說了會子閑話,吃吃聊聊的,待用了飯,秋月扶着夏悠琴的手起身道:“這兒交給春纖,走,咱們去後面看福兒練的怎麼樣了,也順便散散步,消消食。”
夏悠琴笑道:“主子今兒興緻倒高。”一面說著,一面有小丫頭打起了帘子,兩人出了屋室。
第二百二十五章 涼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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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涼亭
後花園中有一塊空地,最適合福惠平日玩耍。
但那日他見侍衛在桃林中舞劍,便也不肯再空地上耍玩,總要進竹林學劍。
秋月繞不過他,就命人在林中開了一小塊地,供他玩耍做趣。
兩人行至後花園,果然在林中找到了福惠。
福惠見秋月來了,拎着小木劍就跑了過來。
許是剛練完劍,小腦袋上掛着幾滴汗水,紅彤彤的小臉,在清晨陽光的照射下更顯精緻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