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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康熙晚年對胤禛的重用,以及他表現出的辦事才幹和忠孝品質,為他後來即皇帝位奠定了重要的基礎。

屋室內裊裊白煙竄起,散發淡淡的檀香味,縈繞一室清香。

秋月歪在鋪設的厚實暖和的炕塌上,懶懶的同夏悠琴說著話兒。

蹋前方不遠處的兩扇窗扉半撐半掩,雨水順着屋檐不間歇的滴落下來,發出雜亂的聲響,無端的擾人心弦。

秋月瞥了一眼外面陰暗的天氣,想着胤禛還在南郊大祀,心裡不由有些擔憂:從那兒回京就一直忙碌到現在,沒片刻休息的時間,他身子還沒好全,也不知這陰雨天肩膀會不會隱痛。

這寒氣可一日重似一日了。

見秋月一陣盯着窗外,夏悠琴笑道:“這窗子也開了有一會子了,還是關了吧,這天氣一日比一日寒冷,免得着了寒氣。”

說著,掩上了半撐的窗子。

秋月疲憊的揉了揉眉心,“恩”了一聲道:“福兒可是睡下了,日子一天比一天冷了,讓素雲好生照看着,今年咱們可是不能去莊子小住了。”

見她這樣說起,又思及這段日子發生的諸事,和京里日漸冷肅的氣氛,夏悠琴心裡已經有了點譜,嚴肅的點了點頭。

秋月想起自打胤禛替康熙主持南郊大祀以來,這段日子府里眾女人喜笑顏開的模樣,連走路都可以帶出高興的氣氛了。便是向來冷靜自持的鈕祜祿氏,這段日子也不像從前那樣讓人看不出情緒了。雖仍舊低調內斂,但其周身溫和的氣質和從骨子裡透出的興奮勁兒,是怎麼也遮不住的。

想到這裡,秋月又蹙了眉頭,連鈕祜祿氏都這般了,看來她們對胤禛能拿到那個位置,的確是充滿了信心。

也是,自打胤禛查勘糧倉回來,幾乎就住在了圓明園。而康熙在讓他一眾兒子留在京城,獨讓胤禛留守圓明園,而且還讓弘曆伴其左右,對京里眾人精而言,這豈不就是一種暗示。

想到這裡,秋月又是一陣煩悶,她能離府且府里沒有一絲流言,其中定有烏喇那拉氏的功勞,那就說明她已經知道胤禛受傷的事。

可如今,她也像諸女一般,對胤禛登上那個位置有着莫名的信心和興奮,說話做事愈發有一股氣派,更是端莊大方賢惠,將府里一眾事物管理的有條不紊,比平常更甚三分。

秋月又抬手揉了揉眉心,對夏悠琴道:“既然關了窗子,就將那香爐熄了吧,聞着頭暈。”

夏悠琴唬了一跳,忙道:“可是這香有什麼不對,這可是爺打發人送過來的上好的沉香木,聞着讓人凝神靜氣的。”

秋月淡淡道:“無妨,只是這香雖好,偶爾聞聞也就罷了,多了對身子也不好。”無色無味新鮮的空氣才是最好的,只是這話卻不能告訴她。

聞言,夏悠琴忙熄了香爐,詢問道:“主子可要讓太醫來瞧瞧,這都養了幾日,病也不大見好。”

秋月好笑道:“都伺候我這麼久了,這病豈是一朝一夕的事,你也忒心急了點。”這麼說著,心裡卻仍有一絲黯然,有時候天意卻是不可違。她已經按前世知道的所有方法,做了最大的改善,可這身子仍然不過如此,比不過府里隨便的一個丫頭。

有些病,不是簡單跑跑跳跳就能根除治好的。

夏悠琴見她一副身子纖纖,我見猶憐之態,饒是她見慣了,也仍有片刻的失神,“怪道爺把主子當眼珠子似的疼,主子這樣金貴的人兒,哪裡是這凡間有的。”

秋月被她打趣,輕斥道:“連你都油嘴滑舌起來了,準是跟着春纖那丫頭學的。”

正說著,就見厚布門帘一掀,春纖端着一描金托盤進屋,裡面放着一個素骨瓷碗,嘟嘴道:“主子自個被夏姑姑打趣,這可怨不得奴婢,奴婢可最是老實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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