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纖帶你了點頭,“姑姑,您都守了主子一整天了,先下去去休息吧,這兒有我守着就行了。”
夏悠琴也確實累了,見秋月在裡間好好的睡着,點了點頭,自下去歇息了。
一路不斷有粗使丫頭和她見禮,她面無表情的頷首示意,一副得勢姑姑的派頭。在南邊一扇門前停下,推開門,反身關上了門,坐到踏遍沏了杯熱茶,夏悠琴轉動着手裡的茶盞,臉上一派漠然。
喝了兩口茶,她放下茶盞,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瓷瓶,不斷在手裡轉動,耳畔猶自響起那個人的話,“這個秘葯無色無味,只要在她的香料里滴上一兩滴,那她的身子自然會衰退下來,一年之類,必死無疑。”
“哼……你不忍心,難道你就不顧你江南的族弟了么?要知道,那可是你們夏家最後一絲血脈了,你可得想好了。夏家若是絕後了,你可就是千古罪人!”
“是要那個女人死,還是你們夏家絕後,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這個葯果然霸道,她不過只用了一次,主子的身子便迅速弱了下來。這次病,可是有史以來最厲害的一次,只怕,主子真的熬不過去了……
夏悠琴心了嘆息了一聲,好人,果然是不能長命百歲的!
想到背後之人,夏悠琴心裡閃過一絲憤恨,禍害才能在這吃人的皇宮生存的好好的,且無人看出其真正面目!
罷了,事情也做了,後悔也於事無補,她只有一條命。待主子去後,她也跟去,在下面也能伺候主子。
想畢,她打開瓶塞,揭開香爐,從裡面倒了一滴香料裡面,燃了爐子,自歇下了。
待胤禛從宮裡回來,已是二月中旬,剛回到圓明園,浙江、福建、陝西一帶的棚民發生起義暴*,胤禛日日忙碌,竟抽不出時間探望秋月。
又因對付年羹堯,剪除其黨羽勢力,想到秋月時,竟會有些心虛,自然愈發不肯去見她。只想着等事情塵埃落定了,再好好補償她們母子一番。
棚民一事一直忙到了三月,而此時,恰好出現了百年難得一見的“日月合璧,五星聯珠”的“祥瑞”,群臣稱賀。年羹堯也上賀表稱頌雍正夙興夜寐,勵精圖治。但表中字跡潦草,又一時疏忽把“朝乾夕惕”誤寫為“夕惕朝乾”。
胤禛抓住這個把柄借題發揮,說年羹堯本來不是一個辦事粗心的人,這次是故意不把“朝乾夕惕”四個字“歸之於朕耳”。並認為這是他“自恃己功,顯露不敬之意”,所以對他在青海立的戰功,“亦在朕許與不許之間”。
緊接着胤禛更換了四川和陝西的官員,先將年羹堯的親信甘肅巡撫胡期恆革職,署理四川提督納泰調回京,使其不能在任所作亂。四月,解除年羹堯川陝總督職,命他交出撫遠大將軍印,調任杭州將軍。
直到將所有的事情忙完,已經到了五月,又是端午將至時節,胤禛這才得了空閑。
這日,用過午膳,想着有十幾天沒見着福惠了,亦不知秋月病情如何。想着她休養了這麼許久,又沒有讓人來報,亦沒聽福惠說起,只怕已經好了。
秋月每年都會病上幾遭,到了時節便好了,胤禛都有了經驗。
處理了年羹堯,政務也都上了軌道,胤禛心情頗為不錯,便帶上了蘇培盛,兩人往九州清晏的寢宮走去。
到了杏花春館,門口也沒個小太監守着,胤禛蹙了蹙眉。轉念,想到秋月喜凈,伺候的人也不多,這才放開了心思,往裡面踏去。
看着胤禛進去,跟在他身後的小太監中,有兩人面面相覷了一番,從對方眼裡看到一絲懼意,哆嗦了一下身子,這才緊跟着眾人走了進去。
卻說胤禛進了院子,只見四處一片凋零景象,杏花花瓣已經凋落,卻無人清掃,走了半天也沒看到一個宮女太監。
胤禛隱約覺察到了什麼,臉色一片鐵青,進了二門,只見一個身穿綠色旗裝的丫頭在清掃地面,瞧着挺眼熟。
胤禛眯了眯眼睛,這不是秋月身邊伺候的春纖!
什麼時候,貴妃身邊的宮女,竟做起了最低等僕婦所做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