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返回永和宮,差人找了近身伺候德妃的雲素姑姑。此時德妃已經歇下,雲素差了個小太監給秋月帶路。
秋月謝過雲素,跟着小太監來到凈心宮。
此時正值深秋,一路走來,雙目所見處句話都傲然盛開,儼然一場菊的盛宴。偶爾一陣風過,吹來幾許花瓣和陣陣清香,正是讓人心曠神怡。
小太監領着秋月幾人七拐八彎,所見的景色也漸漸的荒涼了起來,最終在一座宮殿前停下。
秋月擡首,只見朱漆斑駁的宮門上掛着一塊匾額,題字“靜心宮”。
秋月疑惑道:“徐公公,不是說趙答應被封常在了么,怎麼會住的如此偏僻?”
那小太監面露遲疑,為難道:“這……年福晉,您就別為難奴才了,主子的事奴才也不敢妄加揣測。”說著,便上前扣了扣宮門。
不時,便聽得‘吱‘的一聲,那宮門發出一道刺耳的聲音,然後就見朱門緩緩開了一條縫隙。
慢慢的縫隙越來越大,從裡面露出一個太監的頭。那太監尖着嗓子問道:“誰呀”
待那太監見了小徐子,立刻恭敬諂媚道:“原來是永和宮的徐公公,今兒什麼風把您吹過來了。”
小徐子拉過那太監,小聲說道:“瞧見沒。那是雍親王府的年側福晉,最得咱們四爺最寵愛的,還是年大人的嫡親妹子。”
那太監疑惑道:“哪個年大人?”
“笨,自是年羹堯年大人。好了,先把福晉請進去吧,待她們進去了,我在同你細說。”
那太監自是忙不疊的點頭。
小徐子領着那太監走到秋月面前,躬身道:“年福晉,這是小李子,因他常年守這宮殿,沒見過貴人。奴才怕他衝撞了您,所以方才告誡了他一番,還望年福晉恕罪。”
那小李子也是有眼色的人,立刻給秋月行了甩袖裡,單膝跪地道,:“奴才小李子,見過年福晉。”
秋月淡淡道:“起來吧,”說著,又給初蕊使了個眼色,“初蕊……”
初蕊點點頭,從袖口掏出一個荷包,上前遞給小李子,“這是主子賞給你的。”
小李子躬身接過,“奴才謝過年福晉。”
秋月淡淡道:“好了,你起來吧,我且問你,這宮裡是不是住了個貴常在。”
“回年福晉,前些日子,的確搬過來一個常在,只是不知是不是福晉您要找的那個。”
秋月聞言,急切道:“她現在住在哪裡,快帶我過去。”
小李子面露遲疑,“這……年福晉,這常在現在正病着,您還是不要去的好。”
秋月瞧了他的神色,知曉他不願過了病氣,“好了,你給我帶路吧。”
小李子行禮道:“嗻,福晉請隨奴才過來。”說著,便躬身帶路。
這時,小徐子躬身道:“福晉您進去吧,奴才就在這宮外等您。”
秋月點了點頭,“也好。”
小李子道:“年福晉,您請。”
秋月一行人跟着小李子進了宮門。
忽然一陣秋風吹來,身後的宮門‘吱‘的一聲,似被吹動。
秋月忽然感覺這個宮殿這麼寒冷,走在這清冷的石階之上,映入眼帘、探如鼻息的是歲月塵土的氣息,她不由緊了緊握在手裡的手爐。
小林子在一旁嘀咕道:“主子,這裡怎麼這麼陰森,感覺怪嚇人的。”
前面的小李子笑道:“進了這靜心宮的人,很少有能夠出去的。所以一直以來都是甚少有人過來,便顯得冷清了些。”
“這哪裡是人住的地方,便是我住的那兒,也比這裡好。”小林子在一旁小聲嘀咕道。
小李子笑道:“小林子公公是年福晉身邊的紅人,身邊定是有很多人出入,這兒,又怎麼比得上您住的地兒呢?”
兩人說話間,便在一座看起來很是蕭索破舊的廂房停下。
“年主子,這兒就是了,奴才還要守這宮門,就不進去了。福晉大概在裡面待多長時間,等會奴才過來給主子帶路。”
“不用了,你下去吧,這每個宮殿的路都差不多,小林子應該是把方才的路幾下了。”
“那奴才就先告辭了。”小李子對秋月行了個禮,便到宮門前去尋徐公公了。
秋月環顧四周,只見這小小的、四四方方的院落中間種了棵老槐樹,周邊肆意爬滿了青苔。在望向眼前有些破敗的房門,彷彿可以清晰的聞到腐朽的味道。
尋尋覓覓,冷冷清清,凄凄慘慘戚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