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聽了夏悠琴的話,卻是心頭巨震,愣愣不語。
在她的內心,對胤禛已經是親昵到如此了么?
若不是,依着她從前的性子,是決計不會如此的。
若是?秋月甩了甩了頭,不可能,自己怎麼可能把他放在心裡。
他可是未來的雍正,歷史上有名的冷情帝王,。
況且他對自己,不是只有利用么?
秋月苦思無果,便丟開了心思。
因方才與胤禛吵過一架,將心裡的所思所想都講了出來,心裡的負擔陡然減輕,倒感覺身子輕鬆了不少,病症也輕了些。
在錦心的伺候下用了晚膳,漱了口,便歇下了。
秋月這邊好眠,胤禛那邊卻仍是憤怒不已,真是苦了伺候他的人。
且說今日胤禛下了朝,聽蘇培盛說年夫人今日離開莊子。
他許久沒見到秋月,雖說有公務絆着他,但閑下來的時候,竟會不由自主憶起她巧目盼兮的樣子。
胤禛心下一動,將緊急的公務處理了,便快馬趕到了莊子,欲陪他一起用晚膳。
在騎馬途中,只要想到秋月見到他時面露驚喜的樣子,胤禛的心竟會好了起來。
更是猛揮馬鞭,想要早點趕往莊子。更是打算好了,若秋月開口,他便在那裡陪她一晚上。
他心中閃過無數個念頭,就是沒想過,等到的,會是這麼一個結果。
此刻,胤禛在官道上策馬狂奔。
初冬的夜裡,天還是有些冷,耳旁的風肆意的吹着,吹的胤禛的手和臉搜是冰涼。
急怒中的他,卻渾然不覺,只冰着一張臉,不斷向前沖,發泄心中的怒火。
他喝道‘駕’, 又是猛甩馬鞭。
一想起秋月說的話,他就又是一陣氣悶。
真想把那個女人掐死,免得她這麼氣自己。
腦海中閃過秋月含淚蒼白的小臉,片刻又變成了倔強的眼神,心中又是心疼又是發狠。
從來沒有哪個女人敢這麼對爺說話,爺在她身上的用心,真是白費了。
胤禛一人一馬當先的在前面狂奔,後面蘇培盛心中叫苦不疊。
瞅爺這怒火,看來被年福晉氣的不輕。
爺不對着年福晉發火,可見是真的在心裡疼她。爺工作一天,晚膳都沒用,巴巴的跑來看她,她卻如此。
哎看來真的是爺太寵愛她了。
他望着前面不遠處的胤禛,心裡嘆了一口氣,瞧爺這怒火,府里的主子奴才都要遭殃了。
幾人回到王府所用的時間,竟比到莊子的時間少了一半,可見此刻胤禛有多氣了。
胤禛一人先回到王府,此時蘇培盛等人還在後面。
他下得馬來,狠狠敲了敲門。
說來也巧,那守門的小廝打聽到爺去了莊子,以為爺不會這麼快回來,幾個人便聚在一起賭些小錢。
卻不料幾人突然回來,幾人匆匆收拾了東西,待開得門來,胤禛卻是臉色都鐵青了。
他一腳踹上開門小廝的心口,陰冷道:“給我把這幾個東西拖下去,杖斃了。”
那幾人聽了,一把跪倒在地不停叩首道:“爺饒命啊奴才在也不敢了,求爺饒命啊”
胤禛聽了更是心煩,丟下一句,處理了,便在也沒看一眼,兀自往東邊的書房走去。
蘇培盛嘆了一聲,對幾人搖了搖頭,丟下一句,也是你們運氣背,主子現在正在氣頭上,便是福晉來求情也不見得有用,便追了上去。
胤禛這一進書房,便把自己關了起來。
不知道在椅子上坐了多久,卻聽蘇培盛小聲在門外道:“主子,已經三更天了,您還沒用晚膳,要傳膳么。”
胤禛不語,想到自己竟為了一個女人呆坐了許久,又是眉頭一皺。
蘇培盛見書房裡許久沒有聲音,復又小心的說了一遍,卻還是沒有反應,正打算放棄時,門卻‘吱’的一聲開了。
胤禛此時已恢復了平時的平靜,神色冷峻道:“去鈕祜祿氏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