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胭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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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心裡的算盤打了響亮,卻不知秋月壓根兒就沒有回府過年的想法。

這不,過完臘八、新年,眼看就元宵節了,秋月就沒打發人回府過。

胤禛的一股狠勁兒也被秋月挑起,索**務繁忙,倒也丟了這些心思。

只是苦了府內眾人,眼見着他周身的寒氣和威壓一日一日的加重,伺候的人無不戰戰兢兢。

這日,烏喇那拉氏又同胤禛說起了,“爺,過幾日便是元宵佳節了,宮裡要舉辦家宴,年妹妹這不去……要不,妾身在派人去接妹妹回來?”

胤禛皺了皺眉,想起秋月的不服軟,冷聲道:“你就待鈕祜祿氏和李氏去就好,宮裡若問起,就說在靜養,若沒有問起,就不要提她了。”

烏喇那拉氏關切道:“也不知道妹妹的身子究竟怎麼樣了,隔着這麼遠,妾也沒去看過她。”

“福晉你好要管家持府,哪裡又這個閑工夫。她自個愛在莊子上住就讓她住,別替她操心了。”

烏喇那拉氏面上恭敬的應了,又同胤禛說了會子閑話,才恭送他離開。

胤禛離開後,烏喇那拉氏回想方才談話的內容,心裡暗自思量,這年氏究竟是失寵了呢,還是爺特意把她從府里隔開了。

她住的這麼遠,自己想要了解她的情況或是想要動什麼手腳,卻是艱難了。

雖說莊子裡面也有她的人,但終究不是心腹,她也不放心讓他們做什麼,以免落下什麼把柄。

她在這府里也算是一手遮天了,都無法得到年氏真正的情況,其他女人就更不用說了。

烏喇那拉氏皺了皺眉,總感覺自從年氏早產,武氏生產之後,爺對她就變了。但具體哪裡,卻又說不上來。

她心下一凜,難道是年氏和武氏的事情敗露了。

不,不可能。旋即,烏喇那拉氏就否定了這一想法。

年氏生產的那日,若不是鈕祜祿氏趁她不防,突然出手,爺也不會那樣看她一眼。

害的她為了這事兒,擔心了好久。

這筆帳,該算在鈕祜祿氏的身上。

都說會咬人的狗不叫,這話果真不錯。

平日里看着是個恭敬守禮、低調沉穩的,不僅在她的眼皮子低下生下阿哥,升了分位。

還能在關鍵時候反擊,咬她一口,這份心智,絕不是府里眾人能比的。

烏喇那拉氏眼裡一陣發狠,看來,這年氏不能除掉。不僅如此,還要讓她生下小阿哥。

這樣一來,我看鈕祜祿氏你還能忍多久。我就不信,你對世子之位不動心。

鈕祜祿氏,年氏,李氏,我且坐壁上觀,讓你們三人去斗。

我倒要看看,究竟誰才是最後的贏家。烏喇那拉氏端起桌案上的的蘭雪茶,垂下眼帘,啜了一口,掩下微微上揚的唇角。

旋即,又皺了皺眉,喚道:“給我換一盞茶。”

“是。”身後的丫鬟熟練的給她換了一盞花茶。

烏喇那拉氏喝了才舒展了眉角,也不知這苦澀澀的茶有什麼好喝。

這府里除了爺和年氏愛喝這茶葉,其他女人倒也都像她一樣,只喝這花茶。

不過,各處自是都備上了上好的茶葉,誰也不知道爺什麼時候會來,不是么?

她卻是忘了,武氏生產的那日,胤禛離開前,看着她的臉,那深深的一眼……

轉眼便到了四月,剛辭了寒食,又迎來清明。

春遊浩蕩,是年年,寒食梨花時節。

白錦無紋香爛漫,玉樹瓊葩堆雪。

靜夜沉沉,浮光靄靄,冷浸溶溶月。

人間天上,爛銀霞照通徹。

此時,正是芳草萋萋、漫天飛花的暮春季節。白錦和白雪般的梨花潔白無瑕與香花爛漫,悄悄地綻放在月光溶溶的夜色中,給人一種高潔、脫俗的感受。

春回日暖時節之際,莊子里處處洋溢着勃勃生機,一副*光旖旎的景色。

沒了人管束,秋月整日帶着初蕊幾人在莊子里遊玩,偶爾也到莊子外看看,感受萬物復蘇,生命的頑強。

這日,用了午膳,小憩一會兒後,秋月便攜了初蕊錦心二人,領着花籃子,到園子里採摘花瓣。

雖已是暮春,但見秋月身上仍穿着月白繡花小毛皮襖 ,頭上挽着隨常雲髻,簪上一枝白玉簪,別無花朵,腰下系著楊妃色繡花綿裙。

真比如:亭亭玉樹臨風立,冉冉香蓮帶露開。

早在路上,秋月就給幾人分工了,初蕊摘桃花瓣,錦心摘梨花,秋月自己則隨意採摘一些喜歡的花兒。“

看着花園裡奼紫嫣紅的花兒,幾人精神氣兒都好了許多。

錦心因問道:“主子,咱們摘這些個花瓣做什麼,泡澡用么?”

秋月摘下一朵金盞菊,笑道:“咱們做胭脂去。”

“做胭脂?府里每個月不是都會發上好的胭脂水粉么,主子怎麼想着做這個了?”

秋月抿嘴笑道:“這不是每日只在屋子裡坐着無聊,咱們摘這花瓣,一來可以出門轉轉,二來坐胭脂可以打發打發時間,每天看書也累的慌。”

初蕊打趣笑道:“真真是奇了,主子這幾個月來,每日抱着夫人送來的幾本書,不到吃飯是絕不放開的。怎麼現在,倒有覺得累的時候。”

“就是就是。”錦心幫腔道,猶覺得不過癮,左手拎着花籃,和右手合十,假裝嚴肅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一花一世界,一佛一如來。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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