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餵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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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夫人見她流淚的樣子,也是心痛,紅了眼眶,淌着老淚,捶着自己的腿哽咽道:“是我這個老婆子的錯,是我這個做額娘沒教好。若不是我這麼寵溺你,你又怎麼會生出這麼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都是我這個做額娘的沒教好,是我的錯,我的錯啊……”

邊說著,便抹眼淚。

見年夫人哭的這麼傷心,又勾起了府里要進新人的委屈。她扔了手上的筷子,一把撲在年夫人的懷裡,“額娘,憑什麼富貴人家就要三妻四妾。女兒倒寧願生在平凡人家,他們雖不甚富裕,卻哪裡會有這麼些勾心鬥角。那才是書裡面所說的‘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女兒嚮往那樣的生活。”

年夫人聽了這話,淌着淚,摸着秋月的額頭,“我的兒,哪裡會有你想象的這麼好。俗話說‘家家一本難念的經’,你若真生在那樣的人家,便是每天的柴米油鹽都夠得你受的,哪裡還有心思想這些風花雪月、詩詞歌賦。”

說著,幽幽一嘆,“哪貧寒人家的每日為著三餐發愁,連娶媳婦的錢財都要攢幾十年,那裡有心思娶妾。但凡家裡有幾個小錢的,有哪個不是張羅着另娶一房。便是那街頭賣豬肉的,掙了幾兩銀子,都另娶了一房,何況你嫁的還是個親王。”

說到這裡,又想起方才秋月的話,心裡又是一急,“你這孩子,打小就是個寬厚的性子,額娘養了你這麼大,都沒見你和什麼人臉紅過,怎麼這次,竟然敢和王爺吵。”

說完,忙雙手合十道:“只望菩薩保佑,王爺不要在生你的氣了,也不要遷怒到府上。”

秋月哭了一遭,心情好了些,聽了年夫人的話,這才發覺自己太過莽撞了。

她不應該和胤禛爭吵,即便是同胤禛爭吵了,也不該告訴年夫人。

她只是一個嫁出去的女兒,而年府還有年夫人的兒子,孫子,兩廂比較,自是年府比較重要。

想清了這點,秋月不禁有些黯然,這重男輕女的思想,在後世她都見過,何況這古代。

年夫人再怎麼寵愛她,也是建立在她對年府沒有任何威脅,且能給年府帶來榮耀的情況下。

一旦兩者相衝突,年夫人要保的定然是年府眾人。

想通了這點,秋月的心漸漸冷了起來,剛出府時的雀躍之心,早就慢慢殆盡。

想起那年上元她剛知道她要嫁給胤禛時震驚,年夫人安慰她的情景,秋月又有些悲從中來。

既帶着絲絲甜蜜,又夾雜縷縷酸楚。

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最寵愛自己的人都變了,這個世界真是冷漠的令人不齒。

終究是寵愛了她這麼些年額娘,秋月感激年夫人對她所作的一切,撇開一切不談,她真的算一個很好的額娘了。

便是看在這麼些年,年家眾人對自己的疼愛,她也該為他們多想想“額娘,月兒知道錯了,是月兒太不懂事了。以後段不會如此了,月兒對佛發誓。”

古人都是信佛的,年夫人自是信了,臉色緩了不少,摸着秋月的額頭,“月兒,額娘這也是為了你好。四爺貴為親王,哪裡容得別人如此忤逆他,你這樣做,他定會怪年府沒將你教好。你代表的不僅僅是你自己,更是整個年家。從小到大你要什麼額娘沒依過你,這次,你定要聽額娘的話。”

秋月乖巧的伏在年夫人的懷裡,“月兒知道了,以後在也不會這樣了。”

“你若真明白了就好,好了,用膳吧”年夫人將她扶了起來,替她擦着頰邊的淚珠,問道,“方才你說今年府里要進新人了,既然是德妃娘娘說的,這事兒估計就八九不離十了。已經成定局的事情,你又何必在這裡發脾氣,憑白惹得王爺不高興,倒不如看開點,還能得個賢惠的名兒。”

年夫人看了自己女兒如花般的容顏,語重心長道:“多學你們福晉,雖年歲大了,不得王爺的寵愛,可王爺每個月都會去她院子兩天,這說明了什麼。咱們女人總有年老色衰的一天,能得了自己丈夫的尊敬,比什麼都重要。”

秋月從善入流的點頭道:“女兒知道了。”

年夫人心下滿意,坐回原先的位置,嘆道:“有些話你在額娘面前抱怨倒行,額娘也不會重說你什麼。但你在王爺面前,在不可如此魯莽了。對了,這次府里既然要進新人了,那趁王爺這些日子寵你,你可得抓緊些,早日誕下皇孫才是正經。”

秋月面上點着頭,心裡卻真真震驚了,她身子骨一向不好,若現下再有了身子,她的身體怎麼辦。年夫人這點是真的想不到,還是……

想到後面,秋月心裡不禁一下亂成一團,卻聽年夫人問道:“對了月兒,額娘給你的那副方子你還在用么?”

秋月只得勉強穩住了心神,胡亂點頭道:“唔,還在用,太醫說女兒自幼體寒,怕是不易懷孕。”

年夫人點頭道:“這點額娘知曉,那復方子就是治你體寒的毛病的,該是有效的。”

秋月聽了這話,心驚更甚。若從前的她聽了這話,只會感激年夫人全心全意為著她着想。可眼下,她心裡生了疑,年夫人這舉動也變得有了居心起來。

秋月心中苦悶,自己和年府也算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年家沒必要對她別有居心,也沒這個動機啊

這古代不是頗講究宗族的力量么,只有自己好了,年府才能更好,莫不是自己想岔了。

秋月一邊想着,嘴裡也答道:“嗯,額娘都是為著女兒着想的,女兒又豈會不知,那方子我每天都在用。”

“這就好,堅持下來,還是會有效果的。”

“唔,女兒知道。”

接下來,兩人便歇了話,細細用了吃食。

一頓飯下來,秋月勉力壓住了心思,神色坦然了下來,同年夫人寒暄着。

聽年夫人問道:“月兒,府里的那幾個人,額娘聽說你從未主動找過他們。以後你若有什麼事情,儘管使人傳遞給他們,打發了人給府里送來。”

此刻,秋月真的有些草木皆兵了。

年夫人在這個節骨眼,說起年府在府里的暗樁,有什麼深意。

“女兒在府里頗得爺的寵愛,並沒什麼事情要遞給額娘。而且,爺待女兒甚好,所以女兒才有機會經常見到額娘。這次女兒能夠出府,也是爺主動提起的。”秋月打着太極。

“真是我的傻孩子。”年夫人慈愛的看着她,與從前並無不同,難道真的是她想岔了?

“月兒,這後院的鬥爭,絲毫不亞於戰場。萱兒怎麼沒的,想必你也清楚,你吃了這麼大的虧,難道還沒有覺悟嗎?額娘放那幾個人進府,不就是想着,讓你在府里多幾個幫手。誰知道,你竟傻傻的不用。”年夫人頗有些很鐵不成鋼道,“若他**再生了皇子,又被府里其他女兒害了呢?你這也是做額娘的人了,也要會保護自己的孩子啊額娘老了,活不了幾年了,你這樣,讓額娘怎麼放心去。”

年夫人現在也五十幾,快六十歲了,一時間,秋月不免有些傷感。若年夫人真的去了,那她在這個世上還能依靠誰。

秋月的腦海中閃過胤禛的臉,但隨即便滑了過去。他的心太大,他的性子他過謹慎,他永遠有這麼多的理由,自己永遠也不會是他心中的第一位。

“額娘,您現在看着才不過四十齣頭,可年輕了。您一定會長命百歲的,月兒不許您這麼說。”

年夫人嘆道:“你有這份心,額娘就知足了。你一個人住在王府,一切都要小心小心在小心,好生照顧自己。有什麼需要,只管讓那幾個人傳信兒過來。”

“女兒知道。”

年夫人復又小心的囑咐了她幾句,這時,初蕊在外間稟話道:“主子,夫人,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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