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玩了一天,休息了一個多星期精神頭才漸漸緩了過來。
待她意識到時間過去時,早已從王府般到了圓明園。
萱花寂寞紅 亭亭發幾叢。解語朝暮伴,忘憂了殘生
此時夜幕已經降臨,廊檐處的燈漸次亮了起來。秋月站在樓高處,憑欄眺望,卻只見湖邊的彩燈映在清澈的水裡,孤月懸空,燈光的熱鬧使這月光這寂靜里生生顯出一種透心的蒼涼。
初夏的天氣並不算太熱,秋月仍穿着夾衣,倚靠在窗前,仍微風將空氣里幾點零星的暑氣吹散,仍髮絲輕揚。
夜幕低垂。
這樣的良辰美景,卻這樣的孤寂,天地間獨她一人而已。
她與原本古代的女子沒什麼不同了吧,一樣守着一個男人,一樣想在這個寂靜的夜裡找一個臂膀依靠。
秋月抓着窗欞的手微微使勁,苦笑了一下:她估計是史上最無能的穿越女了。
她所看過的小說中,那個不是一堆男主男配,對女主都是情深不悔的。到了她這兒,不過是個四四,還沒扯上老八老十三他們呢,她都搞不定。
能周旋在這麼多男人之間,還能將關係處理的這麼好,這才是人才啊。相比前輩們,她真是遜太多了。
當然,前提是那些穿越都是真實的話。
正想着,就覺得肩上微暖,耳旁是夏悠琴關切的話語,“主子,雖入夏了,夜間到底涼,怎麼不披件衣裳。”
秋月轉過身笑道:“不過是看書累了,看看窗外的風景,吹吹風,這也勞你嘮叨。”
夏悠琴握了握她的手,不覺得涼,這才鬆了口氣,“您還說,不過在宮裡待了一天,就病了一個冬天,奴婢哪裡敢放心。窗口風大,風景您也看了一會子,還是在炕上坐坐。”
說著便扶了秋月坐下,又替她倒了一杯熱水。
“今兒皇上遊園,是弘曆陪伴在側么?”秋月捧着茶盞,淡淡問道。
夏悠琴細細瞧了她的臉色,卻瞧不出分毫,不解其意,只得答道:“是的,皇上對十分喜愛四阿哥,這段日子都是四阿哥陪伴聖駕。四阿哥甚的聖心,主子您……”
秋月點頭表示知道了,弘曆聰慧,在避暑山莊時康熙就對弘曆格外歡喜,撫愛備至。現在他又老了一歲,兒子們都信不過,自然更想要普通的祖孫之情。
上一次弘曆伴駕時,康熙甚至將鈕祜祿氏招了上前,在王府眾女眷面前誇她是個有福的。當時眾人的臉色,秋月現在想起來都覺得諷刺可樂的緊。
而鈕祜祿氏也因弘曆而水漲船高,在王府幾乎與她的地位不相上下了。即便秋月對這權利地位不甚在意,哪怕胤禛仍如往常一般寵她,到底卻也分了一絲寵愛給鈕祜祿氏。
對此,秋月心裡不免唏噓:永遠不要奢望古代男子會一生一世一雙人
想到這裡,秋月不禁有些煩躁,對夏悠琴道:“福兒可是睡下了。”
夏悠琴點頭,“奴婢剛去看了,睡的可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