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花園中有一塊空地,最適合福惠平日玩耍。
但那日他見侍衛在桃林中舞劍,便也不肯再空地上耍玩,總要進竹林學劍。
秋月繞不過他,就命人在林中開了一小塊地,供他玩耍做趣。
兩人行至後花園,果然在林中找到了福惠。
福惠見秋月來了,拎着小木劍就跑了過來。
許是剛練完劍,小腦袋上掛着幾滴汗水,紅彤彤的小臉,在清晨陽光的照射下更顯精緻可愛。
秋月躬下身子,替他擦拭了一番,笑道:“去玩吧,額娘在上面那亭子里看福惠練劍。”
素雲端着水杯走了過來,笑道:“小主子練了也有一刻鐘了,喝口水潤潤嗓子。”
福惠就着素雲的手喝了幾口水 ,對秋月笑眯眯說道:“那額娘在那兒坐着,福惠練劍給額娘看。”
秋月笑着點了點福惠的小臉蛋,笑道:“那額娘就等着,看看福兒這段時間練的如何。”
“那好,”福惠興沖沖的走到一旁的空地上,就開始比劃了起來。
秋月笑了笑,扶着夏悠琴的手慢慢往山坡的亭子上走去。
亭子周圍四周竹林環繞,清幽靜雅。
一路走着,感受着微風吹來淡淡青竹的馨香,懶懶的精神也覺得振奮了起來。
“這裡景緻確實不錯,午間和福兒在這裡坐坐,看看書寫寫字,倒也比悶在屋子好的多。”秋月在亭廊處坐了,對夏悠琴道。
只見一片靜謐中,竹林中偶爾有小鳥飛起,更添幾分人氣。
“主子若想,奴婢讓人在這亭子四周掛上紗簾,然後再中間布置兩張軟榻,您想和小阿哥在這兒歇息玩耍都可。”夏悠琴道。
秋月心中一動,以前看古裝劇中,但凡是大家小姐最喜在亭子四周掛上絳紗,欲引人窺探。
這樣想着,不由蠢蠢欲動,忙點頭道:“你下去安排吧,只一條,可別掛那白紗。”
夏悠琴驚訝道:“主子說哪裡的話,怎麼會想到白絳紗。”
秋月這才記起古人甚少用純白的布料,最多用月白色,一般喜穿素凈的人,也會在白色衣物上綉上花紋。
果然,她就是一個受電視劇荼毒的人,即便在此間生活快二十年,還是改不了這種慣性思維。
秋月笑了笑,撇過話道:“用青色紗帳吧,庫房裡青紗也多,也能與周圍的景物融合,不顯突兀。”
說起這個,夏悠琴倒想起一事,道:“前兒節氣,主子娘家不是送了節禮過來么,裡面竟有半匹上等墨綢。奴婢在王府這麼久,也只在福晉那兒聽過,還沒見到過呢。”
原來,這墨綢是天山上的雪蠶吐的絲織就而成。那雪蠶只能在極冷之地成活,且品種極少,因此養育極為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