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胤禛發了命令,世上自然也就沒有了鈴蘭這個與秋月容顏相似之人。
便是秋月有心要查,也頗為難做。
難道要她頂着一張臉,在大庭廣下下,到處尋問有與她相似之人么?
況且她哪裡會想到這女子與胤禛有舊,頂多認為這女人是年老爺年輕時候的風流債,在外面的‘遺珠’罷了。
卻不知,世間沒有不透風的牆,況且胤禛也從未避過什麼。畢竟在這男尊女卑的時代,外室是時空見慣的,也是合法合理的。
秋月早吩咐人給年府送了信,因而她的馬車剛在年府門口停下,就聽見外頭年夫人的聲音,“是月兒么?”
秋月在春纖的攙扶下下了馬車,只見門口站了一溜兒的人:年夫人領着古秀蘭及年富等人。
看着年夫人略微激動的臉和微紅的雙眼,秋月也有些情緒激動。
這就是皇家規矩,便是生生父母都在京里,一年能見到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
在年夫人對她行禮之前,秋月便快步走到了她的面前,握着她的手略微哽咽道:“額娘……”
畢竟在人錢,年夫人用帕子拭了拭淚,笑道:“不是剛從宮裡給德妃娘娘請安出來么,怎麼到額娘這兒來了。”
秋月笑道:“剛從宮裡出來,想着下次進京又不知是什麼時候了,趁着時辰還早,就過來看看阿瑪和額娘。對了,阿瑪可還康健,身子骨還是那麽硬朗吧”
年夫人拍了拍她的手,“好,好,你阿瑪天天喝茶賦詩,日子可悠閑着呢。”
兩人寒暄了幾句,古秀蘭等人又給秋月行了禮,秋月這才攙扶着年夫人往年府走去。
年家從前朝起就入朝為官,也算得書香世家,因此府邸頗有深蘊。建築由疏漸密,由低升高,長長甬道顯得屋子更為深遠,影壁、牌樓與蒼松翠柏綠瓦點綴其間,幽靜中另有空曠開朗之感。
從前都是夏悠琴跟着,春纖倒是第一次進年府,也為年府細微處透漏的清貴心折,暗嘆道:也只有這樣的人家,才養得處這樣輕塵不染的女兒。
浩浩蕩蕩的一群人轉過影壁,穿過布滿紫藤蘿的垂花門,入了正屋。
又是一番請安見禮,年夫人知秋月不能在年府多待,便只讓小輩們見了禮,秋月又讓春纖給各個小輩見面禮,便讓他們散了。
因今兒給德妃請安,穿着便較為正式,一套富貴竹絳紅色鑲金邊的旗裝,外罩淺綠色鑲黑邊綉金紋小馬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