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胤禛回府那日,細算起來,兩人也有近有兩個多月沒見了.
現下突然見了,自然有些相顧無言。
不知怎的,秋月腦中突然浮現:相顧無言,唯有淚千行。
心裡甩了甩,不由一曬,這麼尷尬的時候,還在胡思亂想着。
胤禛垂着頭覓着茶沫兒,心頭微展,還是在這兒輕鬆舒服。見秋月還在一旁站着,“杵在那做甚,也不嫌累。”
言語間絲毫不覺得生疏與尷尬。
秋月見他語氣熟稔,輕蹙蛾眉,福身道:“是。”
胤禛見了,心裡微微一堵,有些不悅,但想起離京前的事和這段日子秋月的表現,壓了脾氣道:“沒有外人在,無須多禮。”
秋月在胤禛對面坐了,淡淡道:“禮不可廢,爺和福晉可是常常這樣教導妾的。”說完,人輕輕的咳嗽了幾聲。
胤禛皺了皺眉,見秋月神色淡淡,眉宇間有疲倦之色,人也嗽了幾下,忙問道:“這幾日可是累着了,犯了病?”
秋月微微頷首,並沒有接過話,胤禛也不答話,只覓着茶水。
一時,屋裡又安靜了下來。
陽光透過窗欞,折射出飛舞的灰塵,秋月看着案上香爐里升起的煙,低頭捧着茶盞不語。良久,方緩緩道:“聽福晉說明兒爺就要離京了,怎麼這會子有時間過來了。”
雖沒擡頭,胤禛那有如實質性的目光射在頭頂,卻能清楚的感受到。
“唔,今兒下午無事,過來看看你和福惠。”胤禛放下茶盞,淡淡道,“福惠人呢,許久沒見了,功課如何?”
“小林子帶他在後面園子里逛,這連着下了幾天的雨,可把他悶壞了。”說起福惠,秋月倒多說了幾句話。
胤禛見她態度好了不少,就着這個話題多說了幾句,一問一答,倒沒有方才尷尬生疏之感。後福惠回來,見了胤禛,態度親熱的不行。
“阿瑪~~”福惠甫一見到他,就撲進了他的懷裡,頭也埋了進去,輕輕蹭了蹭,“阿瑪好久沒有過來見福惠了,福惠想阿瑪了。”
胤禛瞥了一眼秋月,這才將福惠一把抱在腿上坐了,“想阿瑪了怎麼不去前院找阿瑪?”
福惠悶悶的說,“額娘不讓,說阿瑪事忙,不讓福惠打擾阿瑪辦差。阿瑪養這麼大一家子,還要養額娘和福惠,已經很辛苦了。”
胤禛眼裡閃過几絲溫情,摸了摸他的額頭,“以後想阿瑪了就去前院書房找阿瑪,阿瑪還是能抽空陪福惠吃頓飯的。”
福惠聞言,笑了起來,嘰嘰喳喳的和胤禛講着這些日子的事,還給他看在京郊小院子靜養時候學的功課。
秋月見他們父子倆說著話兒,熱乎的緊,便拿着方才翻看的書,下了炕塌,歪在床上看着書。
很快父子倆個又轉移的地方,在桌案前檢查他的功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