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待秋月起身,胤禛早已上朝。
強撐着酸疼的身子穿上褻衣,喚了春纖進來伺候穿衣洗漱,便坐上轎輦回了翊坤宮。
見秋月回來,夏悠琴臉上一臉的喜色,在看小林子等人也是如此。
昨夜折騰的久了,現下卻是睏乏的緊,也不大理會,只草草用了些吃食,吩咐人不許吵鬧,又囑咐夏悠琴和素雲照看好福惠,便歇下補覺不提。
恰好昨夜是十四,第二天便是十五,胤禛自然宿在烏喇那拉氏的儲秀宮。
如此,後妃無一不將目光放在養心殿,希冀自皇後、貴妃之後下一個侍寢之人就是自己。因着此事,養心殿當差的宮女太監倒是小掙了一筆。
因那晚折騰的狠了,王太醫瞧了說要好好休養幾日,其他宮妃自然得了消息,皆摩拳擦掌欲在烏喇那拉氏之後侍寢。
不料西北戰事又傳來消息,胤禛日日忙於政務,無暇顧及後宮,一連十幾日不曾踏足,便是偶爾有空,也只喚秋月過去伺候,一時間大家不禁有了危機感。
受寵的確可以,可眼下年氏竟然有了專寵之勢,她們哪裡還坐的住。
這日清晨,大家紛紛前往儲秀宮給烏喇那拉氏請安,欲請其勸慰胤禛。
烏喇那拉氏坐在上首看着新進的妃嬪和那些宮裡的老人,心裡冷哼,面上也只含笑不語。
李氏坐在烏喇那拉氏又下首處,對着對面的空位冷哼道:“這年妹妹可真是貴人事多,連給皇後娘娘請安都推脫不已,可真是不將皇後娘娘您放在眼裡。”
烏喇那拉氏淡笑道:“年妹妹自打入府,身子骨就一直不好,咱們姐妹之間,也多多體諒。”
話音剛落,就聽殿外宮女道:“貴妃娘娘到。”旋即帘子被挑起,秋月扶着春纖的手,婷婷裊裊的走了進來。
眼含柔波,面似春水。
秋月進屋便見滿屋的人齊刷刷的頂了過來,心裡微微不喜,頓了頓,方上前對烏喇那拉氏行禮道:“給皇後請安,臣妾來遲了,還望皇後恕罪。”
烏喇那拉氏笑道:“妹妹請起,這段日子妹妹伺候皇上辛苦,姐姐還沒謝過妹妹呢,何來有罪一說。”
秋月在左手處坐了,淡淡道:“皇後嚴重了,照顧皇上本就是臣妾的職責,何須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