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覲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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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春纖這麼說,小林子在一旁幫腔打趣道:“正是呢,奴才在旁邊看的也胃口大開。”

見他作怪的樣子,秋月笑道:“得,那這些就都賞給你了,你可得給本宮都給它吃完了才行。”

聞言,小林子苦了一張臉,“主子您就饒了奴才吧,這麼八盤菜吃完,奴才非得撐死不可。”

“行了,別作怪了,趕緊的收拾收拾,把這燈挑亮一點,本宮看會子書。”

主僕三人正說話間,就見夏悠琴從外面走了進來,稟道:“主子,今兒皇上翻了謙嬪的牌子。”

說完,室內一陣靜默,都有些忐忑的看着秋月。

見她們這樣,秋月輕笑了一聲,“行了,本宮無礙,福兒可睡了?”

“小阿哥已經歇下了,只是今兒一天沒見着主子,日間吵鬧着要見主子。奴婢怕小阿哥鬧的急發了汗,就讓小阿哥進來瞧了主子一次。”夏悠琴道。

秋月頷首,“行了,本宮知道了,把這裡收拾一下,你們都下去吧。”

“是。”

待她們退下,秋月對着燭火嘆了一口氣,如今倒要讓他來處理這個爛攤子,也不知胤禛此時如何的憋屈。

想到這裡,秋月也無心看書,見其仍在一側,自己悶悶的坐了一回。自架上取了琴譜,提筆沾墨,濡墨揮毫,憶前世歌曲《紅葉夕歌》,賦成四疊,合成音韻。

吩咐春纖取了琴,素手滑過琴弦,帶起一串清音,啟唇唱道:

「秋風蕭瑟 ,紅葉片片飛落。清風入夢寒, 聽霜林唱晚歌。雲輕煙弱,千帳明滅燈火,

寒夜楓落寂然留清寞。滿山霜林醉,紅葉紛飛,隨風飛落水之湄。曉來紅葉疏,看晨星墜,夜空流珠是雲的淚,夜空流珠 是雲的淚,望穿秋水。

欲盡山色,暮雲在天邊合,紅葉舞翩躚,落霞綺染長河。晴空雲鎖,悵望千秋煙波,紅葉謝書臨風寄羽客。」

撫了一番琴,唱了一遍曲子,正值此夜籟俱寂之時,雖滿腔柔情,然不得發,只得溶於琴音之中。

春纖和小林子守在外間門口,兩人低聲耳語。

小林子嘆道:“主子許久沒彈琴了。”

“這還是我第一次聽見主子的琴音呢,好悲傷。”

“我雖不懂琴,可也知道,主子從前的琴聲不是這樣的。”小林子嘆息,“這宮裡……”

在這宮裡,大抵不過如此,花開花落,榮寵反覆,君王寵愛無常。

這邊小林子和春纖長吁短嘆,這秋月見夜已深,不欲吵醒福惠,遂停了手,也不喚春纖進屋,自己起身放下所有厚實的窗帘地幃。這才復回書案前,另譜了一曲《情醉》。

當年她就十分喜愛這種類型的曲風,到現在竟然仍然記得。

譜好曲子,這首歌詞頗多,她也只記得一個大概,遂將其寫下,刪刪改改,總算有了雛形。復坐在琴案前,調試一番,淡如薔薇的唇未啟,輕唱道:

「情思如夢,愁斷白頭,花開花落,望穿多少個秋。千年等候,只為破繭重逢,一生的痛,只願你為我讀懂。

紅顏獨憔悴,卧笑桃花間,一江春水只為你擱淺。

把酒唱離別,倦倚鴛鴦弦,用生命換永遠,駐你心間。

潮起潮落,月缺月又圓;滄海桑田,春去春又歸。

緣起緣滅, 輪迴落凡間,天上人間,醉無眠。」

因秋月放下了地簾,春纖兩人只得豎起耳朵聽了半響,也不過只隱隱聽得一兩句。兩人對視一眼,只得放下了心思,一心守在外間看着茶水,間或說兩句閑話兒。

雍正二年十月,年羹堯入京覲見,獲賜雙眼孔雀翎、四團龍補服、黃帶、紫轡及金幣等非常之物。

而年羹堯的失寵和繼而被整,正是以雍正二年十月第二次進京陛見為導火線的。

在這次赴京途中,他令都統范時捷、直隸總督李維鈞等跪道迎送。到京時,更是黃韁紫騮,郊迎的王公以下官員跪接,年羹堯安然坐在馬上行過,看都不看一眼。王公大臣們下馬向他問候,他也只是點點頭而已。

當消息傳到秋月的耳中時,秋月正頓時心焦不已。

“你們是不知道當時年大將軍那個威風啊,那些王公貴族,都主動下馬對年大將軍問安呢……”

看着夸夸其談,眉飛色舞的小林子,秋月呵斥道:“給本宮住口。”

小林子和春纖等人見她臉色鐵青,自覺斂了笑,侍手恭候在一側,不敢多言。

秋月心驚,深呼吸了幾口,吩咐道:“小林子,你趕快去前面守着,一旦下朝,立刻把年大將軍傳到本宮這裡,就說本宮有事相商。”

見她一臉嚴肅,小林子忙肅然應了聲“是”,便快步出了屋子。

秋月坐立不安,揮推了春纖,一個人在屋內走來走去,手裡的帕子都被她攪爛了也不自知。

自她十歲之後,年羹堯便被胤禛外派出京,而後直到她出嫁,她們兄妹兩都沒怎麼相處過。便是偶爾有了機會,也不過是小聚片刻,長話短說。

而在不知不覺間,年家,竟然已經達到了這種高度。

年羹堯是她二哥,她從前根本就管不着,既沒機會,亦無資格。現在,好歹他是有資格了,可當年那個豪爽的二哥,也不知道被這個官場和眾人的奉承改造成什麼樣子了。

想到此,秋月怎麼能不心慌。

在一段心焦的等待中,終於小林子跑着回來了。

“怎麼樣,可是下朝了?”秋月急急問道。

“回主子,年……年大將軍被皇上留在勤政殿,說是要和大將軍暢談一番。”小林子喘息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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