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 病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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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定主意,喘了一會氣,秋月掙扎着爬了起來,扶着床沿巍巍顫顫站起,來到多寶格來到書架前,翻出了從前所有的詩集,

正一月時節,外頭枯樹雖開始冒綠芽了,天氣卻仍冰冷的很,屋裡也籠着火盆。

秋月掙扎着走到炕旁,火盆架就是放在炕邊窗戶旁。

可不過短短几步路的幾句,秋月便喘息了半天,靠着炕塌,秋月歇了半盞茶的功夫,這才將手裡的書私下,一頁頁扔進火盆里。

外間候着的夏悠琴聽見了聲音,忙進來,見狀,驚呼道:“主子怎麼起身了,也不叫奴婢進來伺候,這麼冷的天,又病着。”說話間忙披了件厚厚的鶴氅在她肩上。

“躺了快半個月了,怪悶的。”秋月笑道,手上也不耽誤功夫,片刻間,一本薄薄的冊子便被燒毀了。

見秋月燒着書,夏悠琴勸道:“好好的書,若燒了,豈不可惜。主子若真不喜歡這書,讓小林子燒了就罷了,在屋裡那味道只怕耽不住。”

秋月也不聽她勸,只把所有的冊子找了出來,一一燒了個乾淨。

一番動作下來,又出了一身汗,直伏在炕上嗽個不停。

幸而這炕燒了滾燙,倒也不冷。

待她好了些,夏悠琴扶着她會床榻上躺着,又伺候她換了一身褻衣。

這時春纖捧着湯藥過來,兩人伺候她用了葯。

秋月動了一陣,自有些脫力,闔目歇下了。

見她睡了,兩人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

“姑姑,庫房裡上等的銀碳已經用完了,只有次一等的墨碳。可您也知道主子的身子,受不得碳氣呢?”出了屋子,春纖便急急道,“方才我瞧着,主子屋裡也要添碳了,主子身子弱,受不得冷。幸好小阿哥鬧着要和皇上一起去宮裡,不然見了主子這樣子,還不知道要怎麼鬧騰呢!”

“怎麼回事,既沒了碳,怎麼不讓小林子沒有去內務府領?”夏悠琴蹙眉道。

“怎麼沒有去,那都虞司的管事太監說,咱們這個月的份例已經領了,這幾日內務府銀碳急缺,他們要先緊着皇上、皇後和熹妃娘娘,讓咱們在等兩日。”說道這裡,春纖氣憤不已,“從前哪次不是他們趕着將碳送到咱們這兒,這不過才幾天,就變了副嘴臉。”

“皇上呢?”

“皇上還在宮裡,說是要下個月才能過來。”

“無妨,咱們這兒還有地龍,多燒點柴禾,讓地龍熱一些也是一樣的。”夏悠琴安慰道。

“這個我自然知道,我只是看不慣宮裡那些人的嘴臉。想當初……”

聽到這裡,夏悠琴急忙打斷了她,“行了,此一時彼一時,如今皇上想對付年大將軍,是滿朝皆知的事,這些人會這麼做,在這宮裡,也是司空見慣了。”

“可是娘娘現在仍然是貴妃娘娘,身後還有小阿哥呢。”春纖猶自不平。

“年大將軍若出了事,貴妃娘娘和小阿哥勢必要受到牽連,宮裡這幾個皇子,如今只有四阿哥瞧着……他們自然要巴結熹妃了。”夏悠琴嘆道。

卻說秋月人雖閉了眼,也不言語,思維卻是清晰的很。二人卻誤認為她服了葯,已經睡下了,因此只降低了聲音說話,也沒得個避諱。

秋月將兩人說的話聽了個清楚明白,心下卻一片冰涼。打她前世算起,她被父母捧在手心裡,雖然家裡不是大富大貴,可別的小孩有的東西,她也都有。而來到此間,在年府時被年家眾人捧着,被年夫人照顧的無微不至,婚後胤禛亦是對其優待有加。

如今,胤禛不過剛開始對付二哥,還沒有到白日化階段,她便受到如此對待,若到了三月份,胤禛公開罪責二哥,那這宮裡,哪裡還有她的立足之地!

秋月越想越心驚,越想越悲涼,到時候不如隨二哥去了,也好過看這些下濺之人的臉色。

福兒是胤禛的親兒子,她若是不在了,胤禛定會更加真愛他,她亦無需操心!

如此,自這日後,秋月雖日日服藥,卧床休養,且有夏悠琴和春纖兩人精心照料,這病卻一日重似一日。

把兩人急的不行,請了太醫過來診治,卻也只說是“鬱氣傷肝,肝不藏血”之類的話。開的葯也不過是寫斂陰止血的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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