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徒弟X正道師尊(十七)
“容溪!你給我起來!”顧九卿十分無語的喊道。
“這還是師傅一個多月以來第一次喊我的名字。”容溪轉過了身來,一雙眼睛巴巴的盯着他。
顧九卿再次覺得他像討人憐愛的小狗,他握緊了手,乾脆別開了眼去,不與他對視。
“我說了你不要再叫我師傅,還有我這裡地方下,容不下另一個人住。”
容溪目光沒有從他身上移開,他往旁邊挪了挪,拍了拍旁邊空出來的地方,“不會啊,我瞧着這裡大的很,這邊還夠躺一個人。”
顧九卿餘光瞥了一眼他空出來的地方,這小子是不是望了自己三個月前做了什麼事,顧九卿咬着牙道,“我沒有和別人睡在一張床上的習慣。”
容溪聽到他說的話也愣住了,他的目光正好對着顧九卿被腰帶約束的過窄的後腰處。
他的目光定了一會兒。
顧九卿背着身去,沒有發現。
太陽已經快要下山了,遠處的山脈將太陽擋去了一半,落日的餘暉灑滿了天空,為天空鍍了一層金色。
顧九卿出去後還沒有進屋,躺在院子里的藤椅上假寐。
容溪嘆了一口氣,最終才從床榻上爬了起來。
“怕了你了,你睡床,我睡這裡好了吧。”
他衣袖一揮,一張比顧九卿這張略窄的竹床鑲在與之相對的另一側窗戶邊。
“這是我最大的讓步了。”容溪道。
“搞的好像還委屈你了,這本來就是我的地盤。”顧九卿瞥了他兩眼。
接着他又朝兩張床各看了一眼,“你說你有自己的魔宮不住,非得跑來跟我擠,是不是存心給我找不痛快。”
按照之前系統所說容溪入魔後就有了自己的宮殿,既然容溪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偷偷入魔,按照前世的記憶找到自己的宮殿也不成問題。
“那裡太冷,我睡不慣。”容溪說著便自顧自的,輕車熟路的跑到柜子前找了一床被子。
顧九卿也沒有再管他,而是衣服都沒脫的拉了一床被子就睡了。
說是睡覺,其實他根本就睡不着。
試問有一個危險分子和你同住一個房間,你能睡着嗎?
所以他只能閉着眼睛養神。
就這樣等到天色完全變黑的時候,顧九卿才睜開眼,他側頭看了看與他隔了半丈之遙的另一邊。
容溪的呼吸均勻,看起來睡的很安穩。
顧九卿將自己的被子往上拉了拉,下一刻他在看過去的時候,穆然的與容溪的雙眸四目相對。
“你在假睡。”
容溪沒有反駁:“師傅,實際你也不必如此提防我的,我對男人沒興趣。”
顧九卿切了一聲,“那還真是難為你了。”
容溪說的是實話,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他都對男人沒有興趣。
上輩子他忙着成魔根本無心情愛,這輩子也一樣。
他雖沒有沾染過女人,但是他的身體他知道,人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喜歡同性,還是異性。
如果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話,那不是天大的笑話嗎?
略顯暗淡的月光灑在了顧九卿的身上,容溪的目光也落在了他的身上。
顧九卿閉着雙眼,他知道有人在看他,所以下一刻他乾脆翻了一下身子,背過了身去。
他手不自覺的抹了抹肚子上的隆*起,今日竟然沒有胎動。
顧九卿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着的,反正他是被外面嘰嘰喳喳的鳥叫聲給吵醒的。
等他坐起身就看到他屋子的門正敞開着,門外一名身形頎長的少年正背對着他站在井邊,看樣子正在打水淘米。
顧九卿一下子反應過來了,他將自己的手臂橫在額頭上。
他有時覺得他自己的心真的還挺大的。
不但讓這個危險人物登堂入室,自己還在他面前睡著了。
“師傅,你看看煮粥的話放這麼多水夠不夠?”容溪見他醒了便端着鍋子跑了過來。
“隨便,你放多少水都行。”顧九卿有氣無力的敷衍着。
“萬一水放少了燒糊了怎麼辦?”
“那你就多放點。”
“哦。”
“這麼大火是不是差不多?”
“隨便多大火都行。”
“那萬一將屋子燒着了怎麼辦?”
過了一會兒顧九卿果然聞到屋子裡一陣糊味。
“容溪!容小公子!”顧九卿喊道。
容溪:“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