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徒弟X正道師尊(二十五)
顧九卿立刻將那個乾坤袋接了過來,塞到了衣襟裡面,並用藏匿符遮住它。
“進來吧。”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容溪端着一盤點心走了進來。
“師傅怎麼這麼晚才應答,怕不是和師兄師姐們聊的入神了快忘了我了?”容溪半真半假道。
他先看了顧九卿,而後順便瞥了一旁的陸雲霄和暮曉煙。
後兩個人低着頭,突然有點不敢看他,此時的暮曉煙真的想撫一下心口。
怪不得她當時覺得這個小師弟陰陰的,她當時應該相信自己作為女生的第六感的,也好提醒師尊早做準備。
陸雲霄則表示他早就發現了這小子的不對勁了,可沒想到這小子的野心竟然這麼大。
竟然想當他們的師爹!對,是叫師爹吧!
顧九卿面上則十分淡定,他擡了一下眼帘看向容溪,“你的師兄和師姐說他們有點水土不服,想提前回去,就不留下來參加婚宴了。剛才他們都不好意思跟你開口,所以耽擱了一點時間。”
陸雲霄、暮曉煙:“……”還得是師尊,一點都不帶怯的,就這麼直接了當的給說出來了。
“哦?是嘛。”容溪眼晴微眯,“虧得我還怕他們吃住不習慣,特地命人備了些青雲山常用的點心,真的叫人寒心。”
顧九卿強忍着臉上的笑意道,“讓他們帶在路上吃吧,也不浪費。”
上路!
陸雲霄和暮曉煙聽到這兩個字頓時激靈了一下。
容溪又嘲他們覷了一眼,“師兄、師姐們是真的不想留下來參加我和師傅的婚宴嗎?”他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游移着。
顧九卿突然覆上了他的手背,立馬轉移了他的注意力。
容溪就這樣目光深深的盯着顧九卿,眸子一點點的亮了起來,他手面翻轉了過來將顧九卿送過來的手緊緊的握在手心裡。
顧九卿自然意識到了他的動作,輕磕了一聲:“他們……”
還沒說出口就被陸雲霄給截了過去:“師尊的婚宴我們自是要參加的。”
暮曉煙朝她的師兄看了一眼:“對,對啊,肯定要參加的。”
師尊都這麼勇敢了,做為他的弟子怎麼能臨陣脫逃。
顧九卿一聽趕忙朝這兩個“不爭氣”的使眼色,一張俊美妖氣的臉卻擋住了他的視線。
“師傅他們有什麼好看的,不如看看你這個未來的夫君。”容溪有些吃味道。
顧九卿硬是擠出了一抹微笑,一如當初在青雲山對他的那般,“不是天天看嘛,有什麼好看的。”語氣着帶着幾分寵溺。
沒想到這一招卻對容溪很是受用,容溪整個人頓住了,手不由自主的握緊着,另一隻手緩緩的摸上了顧九卿的臉,“師傅真的是很久沒有對我這般笑過了。”
說著目光慢慢的往下,落到了他的唇上。
顧九卿見他上半身往自己這邊傾着,趕忙用一隻手按住了他的肩膀,阻止他的行為。他只是抱着試一試的心態,沒想到效果會立竿見影。
“還有人在呢。”
容溪這才停下了動作,看向陸雲霄他們二人後,臉上閃過明顯被打擾後的不悅:
“兩位你們的客房已經準備好了,還請移步後院。”
嗓音冷冷的,連師兄師姐都懶的叫了。
暮曉煙和陸雲霄一時之間眼睛都不知道往哪瞥了,他們好像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
不對,他們的師尊即將受到這大魔頭的凌辱。
“快放開我們師尊!”剛開始面對容溪時那種勇氣又找了回來。
容溪衣袖一揮,準備一把將他們兩個掀到門外,下一刻他的手就被顧九卿握住。
“我們二人快樂要管他們做什麼?”顧九卿先是和他道,隨後朝另兩位使了個眼色,“你們兩個還不快走,想要打擾我和你們的師弟親近?”
兩個顯然被怔住了,師尊是為了他們——
“聽到沒有還不快走!”容溪嗓音壓抑彷彿到了忍耐的極限。
那兩個還像兩隻鵪鶉那樣杵在那邊,顧九卿怕他發怒,乾脆咬了一下牙,下一刻便湊了過去親在了他的嘴角處。
容溪感覺到唇角邊一陣溫熱,整個人僵了一下。
等身後傳來一陣開門關門的聲音,確定他們兩人已經離開顧九卿才鬆了一口氣。
下一刻顧九卿的後背就被人扣住,容溪的唇滑了過來,他切切實實的與他吻在了一起。
他被強迫的撐開了貝齒,與他激烈的擁吻着,等這場熱烈的幾乎讓人窒息的吻結束,顧九卿被人打橫抱了起來。
一個時辰之後,顧九卿才從房間裡面走出來,他理了一下凌亂的衣衫,還有擦了擦微腫的唇。
“師尊,你沒事吧。”涼亭內暮曉煙試探性的問道,她無意間瞥見了顧九卿白皙的脖頸處幾處嫣紅,立馬紅了一下臉別開了眼去。
顧九卿擦了一下唇角,就當被狗咬過罷了,反正也被咬了不止一回了。
好在容溪還算履行承諾沒有做到最後。
陸雲霄突然一下子哭了出來,“師尊都是為了我們,如果不是我們……”
顧九卿朝他翻了個白眼,“我都沒哭,你哭什麼,瞧你那點出息。就這樣你們還想留下來陪我,要我說你們剛才就應該趁機離開的。”
“對不起,師尊,那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辦。”暮曉煙有些愧疚的低下了頭。
顧九卿朝他們掃了一眼,他微傾着首,用手撫了撫自己的額頭,怎麼辦?
說實話他也不知道怎麼辦。
他都這麼命苦了,為什麼還要帶兩個嗷嗷待哺的幼蟲,有時候他真想大喊一聲,這個世界快點毀滅吧。
又或者丟個什麼把這個變態的世界徹底給炸了!
煩惱歸煩惱,事情總得解決的不是。
他唉嘆了一口氣,語氣盡量剋制的平緩道,“既然你們兩個決定留下,那我們就一起想辦法。”
顧九卿又看了一眼他們,“要不你們在婚宴當日還是想辦法逃吧。”瞧他們兩個倒霉樣,留下來也是註定被炮灰掉的。
何必徒增傷亡。
“師尊?”
兩人相視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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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