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她前世半生坎坷,都是因此事造成。
長姐素來聰明睿智,難道真就想不到這些?
無雙深深地又看了郿無暇一眼,似乎想透過這層皮相看到更深層的東西,可惜一無所獲。
“累了?”
郿無暇理解地笑了笑:“你剛上完秦師傅的課回來,秦師傅是嚴厲了些,可她也是為了你好,你以後若是嫁入皇家,宮裡可不同外面。”
這就是為何她能單獨受秦師傅‘教導’的理由,有時候無雙真想把這些人心肝扒出來看一看,是不是天生就是黑的。
郿無暇站了起來。
“行吧,你若是累了,就先歇着,這些事我們以後再說。”
……
郿無暇走後,無雙就以想睡一會兒為由,讓丫鬟們都退下了。
蒹葭和白露退到外面去,白露還有些沒心沒肺的模樣,蒹葭卻若有所思。
“你不覺得今天三姑娘有些怪怪的?”
“怪?什麼地方怪?”白露漫不經心道,路過糕點柜子時,從碟子里拿了一塊酥餅吃了起來,“我沒覺得三姑娘哪兒怪啊。”
她三下兩下將酥餅吃完,斜看了蒹葭一眼,道:“行了,你不要成天沒事喜歡多想,姑娘不過是累了想歇會,哪裡是怪了,正好她歇息,我們也可以鬆快鬆快。”
丟下這話,她便出了門,見她離開的方向,儼然是到外面去了。
蒹葭咬唇看着白露背影,她知道白露是早已有了前程,才會對其他事都不上心,可她跟白露不一樣。
這麼想着,她回首看了卧房的門一眼,只希望自己是想多了。
郿無暇離開無雙的住處後,去了正院。
到的時候,院子里很安靜,她娘曹氏正歪在次間的炕上看賬本。
不大的炕桌上,散落的全是賬本,曹氏板着一張臉,一旁幾個丫鬟俱都屏息靜氣,看樣子曹氏方才肯定發過脾氣。
“娘,這是怎麼了?”
“怎麼了?”
曹氏穿了件半舊的遍地金妝花褙子,梳着墮雲髻,頭戴着鎏金鑲玉的抹額。她和郿無暇長得很像,大約就是年長版的郿無暇,皮膚白皙,很和善清秀的長相,就是眉間的細紋讓她看起來多了幾分怨婦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