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她說話的辦法有很多種,可想到她非同一般女子,以後是要給他當王妃的,他難得耐着性子解釋道:“你我有婚約在,過幾日賜婚聖旨就下了,不算在內。”
“就、就算有婚約在,也不行……”
她是清白人家的姑娘,他怎能如此狂浪粗放,他這樣做,就是壞了她女兒家的名聲!就是置她於水火之中,就是……
一眼過去,剩下的話被無雙含進嗓子眼裡,魔星的眉已皺到極致,再說就要糟。
“頭疼!”
好吧好吧,頭疼,不說了。
無雙閉上嘴老老實實幹活兒,怕自己露餡,還裝得委屈害怕的樣子。
可能是這會兒真舒服了,紀昜也有點良心發現,到底是要給他當王妃的人,非同一般女子,他想了想安撫道:“不會有人說你。”
“沒人敢。”他劍眉一揚,眉宇間滿是厲芒,那樣子似乎在說,誰敢多嘴,他就剁了誰。
“可是……”
“沒有可是。”
無雙是真覺得這人太霸道了,他為何總要欺負她啊,以前是,現在還是,她就真逃不脫被他欺負的命運?
一時只覺得心酸極了,委屈極了,為難極了,眼淚也忍不住往下掉。
淚珠滴到他額上,紀昜睜開眼。
鴉黑濃密的睫毛,在瓷白的臉上投射處兩片暗色陰影,其中有晦澀的光芒翻卷,仿若隱藏着無邊的驚濤駭浪。
紀昜其實很瘦,這種瘦讓他臉部輪廓格外分明,如刀削斧刻般,也讓他身上格外有一種精緻的脆弱感,偏偏他氣質危險乖張邪性,以至於雜糅成了一種很特殊獨特的氣質。
“我來找你,就這麼讓你委屈?”他聲音綳到了極致,彷彿下一刻就會斷弦。
無雙抖着嘴唇,可不敢明知道老虎要爆發,還去擼虎鬚。
“沒。”
“那你哭什麼?”
“我沒哭。”
沒哭,那抽什麼鼻子?
紀昜想發火,可看她可憐兮兮的樣子,又想到那句‘非一般女子,要娶回來當王妃的’,他忍耐地伸手將人拽過來摟住,用袖子給她臉上划拉了兩下。
“別哭了,你要是按累了,就躺下陪本王睡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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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雙就這麼被紀昜捂進了懷裡。
她也不敢抗議,就這麼蜷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