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坐在下面雅間喝了半天茶的福生,被告知讓他回去,紀昜沒跟他一起走,而是直接去了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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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昜到宋家時,宋游正在一間屋子裡也不知在磨什麼東西。
大晚上的,葯碾子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還別說聽着挺滲人的。這就是宋游白天經常睡不醒的緣故,他總是想一出是一出,從不管這會兒是不是深夜。
“殿下這時來找我有何事?”
此時的紀昜還穿着白天的裝束,一派尊貴從容。
聞言,他也沒說話,而是學着魏王的做派招了招手,讓暗一從房樑上下來了。
宋游知道暗一,是魏王的暗衛,見暗一沒有說話,一直猶豫地看‘魏王’,他想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便往外走了走,和暗一到外面說。
不多時,宋游回來了。
他表情鎮定,仿若無事道:“其實這事並不罕見。”
紀昜表面鎮定自若地喝着茶,實則耳朵已經豎起來了。
“殿下氣血充足,腎氣旺盛,按理不會發生這種情況,之所以會出現這種情形,大抵是因為……”說到這裡時,他咳了一聲,“經驗不足。也可能王妃有些天賦異稟,這樣的女子,不常見但也有,男子遇之無法久持……”
紀昜打斷他道:“可有解決之法?”
宋游略微思索了下:“我去找幾本書,殿下拿回去觀摩一二,應該是有用,若是無用,再來找我。”
宋游去了快兩刻鐘才回來。
回來時,手裡多了幾本破書。
暗一接過來,拿到外面去抖乾淨灰塵,才拿回來交給紀昜。
紀昜掃了一眼,書名後面大多都帶一個‘經’字,翻了翻內容,他臉色一時變得極為怪異。
“你怎麼還有這種書?”
宋游面色自若道:“殿下別忘了我是大夫,再來我也修道,道家講究陰陽調和,養生調氣,醫者也不避諱這些,甚至覺得有助於養生長壽,古早時醫、道、房中術常被放在一起論述,只是近多年被有些人弄成了邪門歪道,才會讓常人避諱提及。”
合則就他覺得有些羞恥?
不過表面上紀昜什麼也沒說,只是讓暗一把書收起來,又和宋游面色自若地交談了幾句,才離開了這裡。
出了宋家,紀昜警告道:“這事別告訴他。不過就算你告訴有沒用,你也是幫凶。”
暗一還是那張臉,不過若有人能聽見他的心聲,他大概已經在心裡闡述了無數句他是如何被一個主子脅迫去栽贓嫁禍另一個主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