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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其他幾個年輕女孩都害羞地捂住眼睛,只敢從手指縫裡偷看。

賀泠忍不住彎了嘴角:這兩人,還是跟上學的時候一樣幼稚。

她視線再一偏,就看到了兩個巨大的粉色花籃在自行移動,把她嚇了一跳,再定睛一看,花籃後面原來還藏着人。

陸珩不緊不慢地跟在兩個閃送小哥的身後,路過黏糊糊的小情侶時似乎也沒眼看,身體都避嫌地微微後仰。

“恭喜。”陸珩走到賀泠跟前,彷彿此番特意來慶賀的行為是顧逸硬拉自己來的。

閃送小哥把花籃放下就走,賀泠微微蹙眉,下意識地用手擋着鼻子往後退了兩步,前台和銷售這兩個頗有眼力見的年輕妹妹就迎了上去,一人接手了一個,笑盈盈地把兩個花籃往工作室大門口一放,開業大吉的感覺立馬有了。

“陸珩你成心的吧,不知道我家泠寶花粉過敏啊?”林舒書掙開顧逸,惡狠狠地跨步過來擋在賀泠跟前,一副母雞護食的樣子。

由於賀泠花粉過敏,其他人賀喜送的都是別東西,賀泠母親送的是大紅包,沈子言送的是招財貓,而林舒書送的則是發財樹。

“仿真花。”陸珩看了一眼賀泠,語氣仍是淡淡的。

聽到“仿真花”三個字,賀泠忍不住多看了陸珩一眼。

高中時,賀泠就不缺追求者,細心的男生向她表白之前多少還會打聽一下,不會傻到拿着鮮花對花粉過敏的她說情話。

但有一次,外校的一個富二代直接捧了一束999朵的玫瑰將賀泠堵在校門口,大有她不接受就不罷休的態勢。玫瑰的數量實在龐大,還直接懟到了臉上,她甚至還沒來得及說出自己花粉過敏,就幾乎不能呼吸。

那個富二代也是個缺心眼,看賀泠掐着

脖子呼吸困難,以為她是因為被表白情緒激動,還在那慨慷激昂地念情書。

在她陷入昏迷之前,看到的最後一個畫面,是陸珩冷着臉將玫瑰花束搶過來,扔鉛球似的進了十幾米外的垃圾桶。

一擊即中。

或許是陷入回憶太深,賀泠的心跳節拍彷彿也回到了十七歲的那個夏天。

前台和銷售兩人面面相覷,也好奇地上前聞聞、捏捏,這仿真花籃做得也太逼真了,她們兩個剛剛離那麼近都沒發現。

“我終於知道這花籃為什麼看着眼熟了!”一直默默觀察沒吱聲的財務小姐姐突然一拍大腿,“這種逼真程度高的仿真花都需要提前十天半個月預定,上次我給我擔做應援的時候諮詢過,比同品種的鮮花可貴多了。帥哥,你可真有心。”

前台和銷售聞言,看看嬌艷欲滴的花籃,又看看自家老闆和對面帥氣逼人的陸珩,心照不宣地豎起大拇指。

好像她們誇的不是他送的花籃,而是在誇他向自家老闆獻殷勤的行為有心。

普通的開業花籃大都是大紅大綠的插花加上燙金的對聯,和陸珩帶來的插滿了粉白色氣球和仿真肯尼亞粉玫瑰、近兩米高的超大玫瑰瀑布相比,真是喜慶卻俗氣。

賀泠聽出員工們話里話外的調侃之意,立馬糾正道:“這是我們工作室的第一個客戶,陸總。”

前台和銷售一聽果然眼睛就暗了下去。

好不容易一天之內見着兩個帥哥,一個是英年早婚的客戶,另一個是老闆閨蜜的男朋友,都是她們不能肖想的。

顧逸走過來,把手搭在陸珩肩膀上,自豪地揚了揚下巴:“還得是我們陸總心細。”

他其實在腹誹,這傢伙怎麼不早說賀泠花粉過敏,害他早早付了定金的真花花籃只得忍痛扔掉。

“切。”林舒書剛轉身要去衛生間補妝,聽到這恭維的話,忍不住隔空對顧逸翻了個白眼。

剛剛被他這麼一折騰,她精心鼓搗的妝容都白畫了。

“小楊,你去把陸總的合同拿出來。”賀泠不想繼續這樣不專業的氛圍,轉頭對前台吩咐道。

顧逸第一次來,在銷售小姐姐的指引下開始參觀賀泠的工作室,其他人也各自去忙碌,辦公室只剩賀泠和陸珩兩人。

“陸總。”賀泠將合同和鋼筆雙手奉上,仍是第一天重逢那般公事公辦的態度。

她以為陸珩這樣的人肯定巴不得一分鐘掰成五分鐘用,專程登門,除了給自己道賀,應該也是順道來簽合同的。

誰知對方卻單手轉着鋼筆,氣定神閑地看自己,那眼神彷彿在說“不是我不想簽,而是這合同真的沒法簽”。

“合同有問題?”賀泠見陸珩態度如此,有些忐忑地把合同收回翻開,她才翻開第一頁,對面就似乎終於忍不住輕笑一聲。

她不解地抬眸,甚至隱隱有不快,他的笑側面證明合同並無問題,那麼……

只見陸珩將手機屏幕推到自己面前,她垂眸看去,兩人的微信對話框里那個紅色感嘆號格外刺目。

賀泠頓時覺得耳根發燙,難怪陸珩遲遲沒給自己發戶型圖,原來她自立門戶後的第一個客戶竟然一直處於被她拉黑的狀態!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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