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辭微笑着應下了。
米天師看了看他們倆,眼睛一亮,又一次Get到了攻略奚展王的方式,當下嘴巴動個不停,但凡是他見到的農作物,他都能說出好幾種吃法,典型的吃貨。而且語言生動,說得郁齡更想吃了。
最後,他們摘了滿滿一籃子的菜回去。
吃完飯後,天色已經黑了。
米天師摸了摸撐得難受的肚子,讚美了一番這鄉下的菜就是天然無污染之類的,然後對外婆道:“郁婆婆,我去附近散步消食。”
外婆叮囑道:“這天黑了,千萬別往山裡跑,晚上山裡危險。”
“知道了,謝謝郁婆婆。”
米天師很瀟洒地走了,郁齡盯着他的背影,轉頭看向奚辭,問道:“他不會要上山吧?”
“沒事,以他的本事,不會有什麼事的。”奚辭很是淡定,幫外婆將碗洗了,然後去給院子里的那叢月季和高大的四季桂澆水。
經他澆水後,原本因為主人不在而有些發蔫的月季分外jīng神嬌妍,四季桂的味道也更陳厚清雅,暗香浮動,一點也沒有其他農村裡的那種牲畜的異味,有點像理想中的桃源,這也是郁齡喜歡這裡的原因。
不僅是外婆家,村子里很多戶人家也是這樣,基本上不會有什麼異味,彷彿大家都很愛gān凈一樣,而且大家都愛在院子里種些花糙果樹,到了開花的時候,整個村子里花香四溢,人都格外地jīng神。
不是所有的農村都能像烏莫村這樣gān凈優美的,很多鄉下的環境其實非常糟糕,城裡的人一定無法習慣。
吃完飯,外婆自個又忙碌起來,將房間門打開通風,接着去收拾出一間給米天師住的客房,這才坐下來chuīchuī夜風休息,和一群拿着蒲扇過來的老人們一起說話。
奚辭幫外婆收拾家務,又給大家倒了茶水,看得那些老人們頻頻發笑,直和外婆說這外孫女婿真是好得沒話說了,讓外婆高興得緊,面上卻一副矜持的樣子。雖然鄉下人純樸,可再純樸,那種骨子裡的攀比之風還是有的,比哪家的孩子有出息之類的總不會少,比完孩子還比女婿孫子之類的。
奚辭含笑坐在一旁,由着這些村子里的長輩們打量。
先前宋家來提親時,去參加的人都是村子里的青壯人,老人很少。等老人們聽說七奶奶家有外孫女婿了,為她高興的同時,有些沒有見過奚辭的,也想仔細看看小夥子長什麼模樣,是不是個好的,所以這會兒他們一回來,大家也都過來說話了。
直到夜色沉了,老人們才慢吞吞地走了。
米天師終於消食回來了,郁齡看了他一眼,發現他和出去一樣,好像沒有什麼異樣,沒有再關注,回房準備洗澡休息。
等外婆和郁齡都回房了,米天師站在院子里,忙去扒着奚辭,和他道:“奚老大,這山頭的小妖們真是兇猛,我剛才遇到一隻黑野豬,可猛了,差點追着我下山來。我看這隻野豬好像快要成jīng了,要是讓它成jīng了,還真是……”以後就難馴服了。
“揍兩下就聽話了,沒事。”奚辭雲淡風輕地說。
米天師朝他比了一個大姆指,奚展王你qiáng的!
郁齡洗完澡回房,就見奚辭窩在房裡的一張小沙發上,繼續用手機玩植物大戰殭屍,他對這遊戲玩上穩了,特別喜歡各種花式nüè殭屍,讓她看得也有些好笑,覺得他是不是將殭屍當成了鬼怪的一種,盡qíng地碾壓。
郁齡一邊擦頭髮,一邊坐到他身邊,問道:“奚辭,這年代應該沒有殭屍了吧?”
“說不準,有些年代久遠的古墓都大多會有這種東西。古墓里有一些屍體保存得比較完好,而且沒有腐爛的話,長年埋在地下,被地底堆積的穢氣和yīn氣污染,最後大多數會屍變成殭屍……嗯,一般的盜墓人稱它們為粽子……”
奚辭頭也不抬地和她科普了一下這些常識,等科普完後,發現她久久沒有出聲,抬頭看去,只見她雙眼發直地看着自己,連擦頭髮的動作也停了。
不過見他看過來,她又恢復自然,繼續擦頭髮,好像剛才只是聽了一句類似於明天天氣會很好的話一樣。
奚辭暗暗笑了下,終於放下手機,幫她擦頭髮,然後找衣服去洗澡。
等奚辭一走,郁齡摸了摸手臂上的jī皮疙瘩,看了眼窗外的夜色,一片黑魆魆的,遠方暗影幢幢,彷彿一隻凝望而來的鬼怪一般,只覺得這山裡的夜晚說不出的yīn冷,手指啰嗦了下,正準備爬上chuáng裹被子時,突然響起了敲門聲,將她嚇了一跳。
“誰?”
“是我啦。”米天師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基於禮貌,他並沒有進來,隔着虛掩的門道:“美女,我渴了,你家燒水的東西是哪個?”
“在廚房裡有一個熱水壺,我阿婆已經燒了一壺開水,你自個去倒就行了。”郁齡冷靜地道。
“知道了,不打擾你們了。”
米天師走後,郁齡繼續坐了會兒,拿手機接着玩奚辭剛才玩的植物大戰殭屍的遊戲,只是看着遊戲里的殭屍,她忍不住又開始腦補那些古墓里的殭屍,然後……
奚辭洗澡回來,擦gān凈頭髮,就見她坐在chuáng上專心致志地玩植物大戰殭屍的遊戲,發現她能如此淡定,不禁挑了下眉。直到他躺到chuáng上,她gān脆利落地滾到他懷裡緊緊趴着的行為讓他知道,她其實還是怕的。
只是面上的偽裝太好了,越來越讓人難以看出來。
奚辭笑着將她攬進懷裡,拍拍她的背,見她乖巧得不行,心裡又有些痒痒的,像有隻奶貓的爪子一直在撓着,彷彿在質疑他還在剋制什麼?
於是,奚辭將她往懷裡按着揉了下,開始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