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明明一腦門疑惑地跟着她們上樓,覺得婁悅剛才那話應該是開玩笑的,再聽這兩人的對話,怎麼都覺得古怪。
她們很快就到了鍾導住的房間前,只見房前的走廊有一隻被紅繩捆着的怪物,正在掙扎着想要逃。
陳明明乍然一看,忍不住湊近想瞧瞧這是什麼,卻不想那被捆着的怪物突然抬起一張恐怖的臉,朝她齜牙,那凶神惡煞的樣子,乍然沒有防備之下,還真是被嚇了一跳。
陳明明後退一步,拍着胸口問:“郁姐,這是什麼?”
郁齡盯着那隻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婁悅,這是什麼?”
婁悅朝那東西拍了一張符過去,掙扎不休的怪物就安靜下來了,只是拿一雙銅鈴般大的青色的眼睛時而驚恐時而兇惡地看着她們。
它安靜下來後,郁齡就着走廊的燈光打量,發現這隻東西長着一張怪物臉,渾身都是黑色的鱗片,和前晚來到她chuáng前的黑影很像,特別是屁股後頭拖着的一根黑色的長尾巴。
“這是一隻魔物。”婁悅說道,“這幾晚來鍾導這兒敲門的就是它。”
說著,婁悅朝鐘導的房間敲了敲門。
門很快就開了,開門的是鍾導,他身上穿着正裝,可見也是特地為了等在這裡的。當看到門前的三女和一隻怪物時,鍾導愣了下,最後目光落到那隻怪物身上,臉上並沒有什麼驚奇的神色,朝婁悅道:“婁小姐捉到它了?”
婁悅點頭,提溜着那隻魔物進門。
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腥臊味,陳明明忍不住捂了下鼻子,雖然仍是有些懵懵懂懂的,但是不妨礙她發現自己好像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覺得整個人都升華了。
“這隻魔物就是每天晚上來敲你房門的東西,不過我檢查了下,找上你的應該不只有一隻。”婁悅朝鐘導說道。
這時,郁齡也道:“白天時,我看到雨幕里有大概三個身影,和這魔物差不多,估計這次窺探鍾導的就是這三隻。”
鍾導愣了下,忍不住看她。
陳明明也看她,目光灼灼。
婁悅對她的判斷倒是沒有懷疑,點頭道:“看來還有兩隻,只要除了它們,應該就沒問題了。”
鍾導聽後,鬆了口氣,馬上道:“這事就麻煩婁小姐了。”
以往每次他去野外拍攝時,都會出一些狀況,不過顯然詛咒他祖先的魔並不是想要趕盡殺絕,所以雖然狀況不斷,但只要防範得宜,倒也沒有出過什麼大事qíng,這也是為什麼鍾導的劇組總會講很多保鏢的原因。
只是這次不知怎麼地,他感覺到一種qiáng烈的不安,潛意識地覺得最好要做點什麼,所以才會讓郁齡去找個天師過來。婁悅一出手,就捕捉住一隻魔物,倒是讓她鬆了口氣,覺得這次的事qíng估計也不會太難。
接着,婁悅拎着那隻魔物去解決了,郁齡和陳明明也回房。
陳明明跟着郁齡進了她的房間,一臉糾結,最後忍不住問,“郁姐,剛才的事qíng……”
“是真的!”郁齡一臉嚴肅。
陳明明興奮了,“真的啊?原來我這兩晚追的是個女鬼,不是人啊……”
姑娘,那個女鬼的道行很高深啊,真的不是玩的,你別這麼興奮行不行?
還有,為毛你竟然能看到鬼?
一臉興奮的陳明明姑娘終於回自己房間了,過了會兒,婁悅也回來。
郁齡已經窩在chuáng上,撐着等她,見她回來,就問道:“那隻魔物,你怎麼處理它?”
“超渡了。”婁悅輕描淡寫地道,進衛生間洗漱了下,也窩上chuáng,一臉正色地對郁齡道:“郁齡,你惹上麻煩了。”
郁齡哦了一聲,一點也不意外的樣子,讓她繼續說。
婁悅嘆了口氣,繼續道:“鍾導那裡的問題其他不大,雖然他背負祖先的詛咒,不過這詛咒之力經過幾代延續,已經削弱很多,最多有些魔物來搗亂罷了。你今晚遇到的,可不是魔物,而是山裡的鬼怪,至於那女鬼,她的道行非常高深,不過她不是麻煩的,最麻煩的是山裡隱藏着的鬼物。”
郁齡依然一臉淡定的樣子,虛心問道:“然後呢?”
婁悅看了她一眼,一臉同qíng地拍拍她,說道:“看來那鬼物已經盯上你了,真是恭喜啊。”
那鬼物既然能驅使那女鬼,可見其道行之高深,雖然婁悅現在還不能確實那鬼物的真身是什麼,可也能確定其危險度不亞於厲鬼之流。
郁齡依然很淡定,思索了下,說道:“我第一天拍攝時,鋼絲突然自己斷了,是那鬼物弄的吧?”
“八九不離十了。”婁悅和她並排窩着,“白天陽氣重,鬼邪之類的沒辦法在白天出現,不過道行高深的,只要避開正午的陽光,在一些yīn影處,想要作夭依然可行的。”
郁齡聽到這裡,大概明白了,問道:“接下來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