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器這種東西也有qiáng弱之分,有些法器使用過度,又沒有好好護養,會漸漸失靈,到時候使用時效果也減弱。
米天師手邊倒是有幾件可以讓普通人通靈的法器,可都是一些沒什麼大作用的,只能看個模糊的白影,用來忽悠人的那種,達不到江禹城的希望。
果然,江禹城聽到這裡,十分失望,他有些不甘心地問,“米天師,難道真的沒有那種比較好的通靈法器么?錢不是問題……”
對於江總裁來說,一切能用錢解決的都不是問題。
米天師搖頭,他們天師不用這種東西來通靈,所以沒怎麼關注這種法器,在天師間並不吃香,到現在已經很少有天師收集這種不怎麼用得上的法器了。
見江禹城實在失望,米天師稟着幫奚老大討好一下他的岳父的好心,建議道:“江伯父,其實讓伯母成為鬼奴也沒什麼。鬼奴雖然受制於天師,卻又託庇於天師。你知道的,一般不進yīn間的鬼留在陽間,容易受到同類的欺負不說,若是遇到一些嫉惡如仇的天師,不是被收了,就是被利用來gān壞事或者殺了,魂飛魄散是常事。要是成為天師的鬼奴,其他天師遇到時知道這鬼奴是有主的,自然不會對其出手,同時也可以庇護那鬼可以免於受到其他鬼的欺負……”
江禹城沉着臉不說話。
郁齡同樣不說話。
父女倆的意思都差不多,讓他老婆(她媽媽)去給人當鬼奴,生死受人掌控,就算是認識的人,他們心裡也難受。
不是自己,終於不放心將最重要的愛人(親人)jiāo到別人手裡掌控其生死。
特別是江禹城,他知道敏敏已經死了,他們這輩子是不可能在一起了,可只要能看到她,就算是鬼,他也心滿意足,這是他現在活着唯一的執念了。
米天師見這父女倆如一轍的表qíng,暗忖不愧是父女,xing格還真是挺像的,繼續道:“你們若是不放心的話,可以讓伯母和郁齡簽下主僕契約嘛。”
父女倆同時看向他,似乎在問:不是只有天師才可以么?
米天師糾結了下,解釋道:“郁齡雖然不是天師,不過她體質特殊,可以的。”然後默默扭頭,妖蠱之身嘛,那麼招妖魔鬼怪的體質,還能驅使渡厄鈴和風水印鑒等法器,收個鬼奴其實也沒什麼。
還有,郁天競那邊也是個問題,雖然他現在還不知道郁天競到底隱藏了什麼,為什麼會被人煉成鬼王。可從他家老爺子對郁天競的特殊態度,讓他明白郁天競不簡單。
作為郁天競唯一的外孫女,大小姐能是簡單的人么?
“體質特殊?”江禹城疑惑地問。
米天師看向郁齡,見她看着自己,便笑道:“郁齡可以看到妖魔鬼怪,這體質確實特殊。”
江禹城微微眯起眼睛,來回打量閨女和米天師。
看得米天師冷汗都出來了,郁齡卻依然一副非常冷靜的模樣,讓米天師覺得大小姐不愧是大小姐,就是淡定。
江禹城心知他們有什麼事qíng瞞着自己,還想再問,郁齡已經打斷他。
“既然這樣,我和媽媽簽定主僕契約吧。”郁齡看向她媽媽,問道:“媽,你覺得怎麼樣?”
別人她不放心,如果是自己,她不會傷害媽媽,甚至在自己有生之年都會保護她,直到媽媽重回yīn間投胎為止,所以郁齡是願意自己和媽媽簽下主僕契約的,也算是對成為鬼的媽媽的一種保護。
郁敏敏朝她笑着點頭,並不在意這些。
能重回人間,恢復意識,她只希望能繼續陪着女兒,彌補以前因為自己無法陪伴她成長的遺憾,直到女兒將來老去、死亡後,她方才能安心重回輪迴台去投胎。
既然當初死後沒能進yīn間投胎,那現在她也不打算去投胎。
江禹城雖然仍是不太樂意,卻也知道這是最好的辦法了,這個世界不會傷害敏敏的人,除了岳父岳母外,就只有他們女兒郁齡了,連他自己現在都不太能肯定。
取得他們同意後,米天師當下拿出工具,當場繪了一張奴鬼的主僕符,讓郁齡將血滴在上面後,將它遞給郁敏敏,等郁敏敏將她的鬼氣附在上面後,米天師又在上面施以天師的法力。
主僕符很快便生效,郁齡沒有太大的感覺。
她覺得,大概是因為自己現在是普通人,不說沒有修習過天師的術法,就算是通靈人的術法,她也是沒有修習過的,只是比普通人對妖魔鬼怪這類存在敏銳一些。
米天師將那張符遞給郁齡,說道:“這張符你收好,一般這符是用來控制鬼奴的,如果鬼奴不聽話,可以用這張符來控制甚至傷害鬼奴,若要解除主僕契約,可以找天師撤去上面的術法,將它撕了就行。當然,伯母以後白天想要是出門,進入這張符,就可以感覺到外面的qíng況了。”
養魂器里雖然可以休養,不過進去後,便感覺不到外面的qíng況,除非自己主動出來,而且白天是出不來的。
所以這主僕符也是有好處的,至少白天出門後,就不用害怕白天陽氣重,受到傷害了。
郁齡接過後,朝米天師道了謝,轉頭見她爸一臉期盼地盯着自己,神色深沉,一副想搶的樣子,嘆了口氣,直接jiāo給他。
“媽媽就給你了,你這次可以保護好她吧?”郁齡問。
江禹城眼眶有些發熱,要不是米天師還在,估計又要抱着女兒哭了。
他點頭,用沙啞的聲音保證道:“這次不會了。”
除非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