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悅見狀,不由得猜測,那隻惡姝現的積贊的力量應該並不qiáng大,不然也不會這麼畏懼大妖了&ash;&ash;而且這隻大妖還是只受傷的。
“那這幾天,江郁漪就先留在你這裡由你看着?”郁齡詢問道,既然婁悅想要透過江郁漪來誅除那惡姝,江郁漪留在這裡是最好的。
婁悅搖頭,“不用了,讓她自己每天過來就行,不能控制得太緊。”見郁齡不解,她神秘地笑了下,沒有再說什麼。
郁齡便明白這是天師的手段了,倒也不堅持。
於是他們領着稍稍恢復點的江郁漪走了。
被灌了符水後,過了半個小時後,江郁漪的眼睛基本已經恢復黑色,就是眼底的青黛色還有一些。那色澤艷麗邪氣,像某種用來增色的妝容,五分的姿色,也能被提到八分,更何況江郁漪長得挺漂亮的,一下子變得非常誘人。
郁齡打量她片刻,在江郁漪一臉防備中,扭回頭沒再看了。
車子開離婁悅的家一段距離後,郁齡讓江郁漪下車,對她說道:“記得每天去找婁悅喝符水,要不然別怪我帶奚辭去找你。”說著,她指向開車的妖男。
江郁漪一臉不耐煩,顯然神智還沒有擺脫影響,斜視人的眼神非常的妖媚勾魂,不過在專門勾魂的妖類面前,她就只能靠邊站了。
在奚辭看過來時,她不qíng不願地應了一聲。
郁齡看了她一眼,也不管她是不是為了擺脫他們敷衍的還是其他,懶得再搭理她,將車窗關上,直接走了。
奚辭這才送她去片場。
路上,郁齡給李秘書打了個電話。
“大小姐,有什麼事么?”
李秘書正在整理文件資料,接到她的電話,非常驚訝的樣子,忍不住看了一眼總裁辦公室里正在接待公司客戶的江禹城,不知這位大小姐突然找自己有什麼事。
“是江郁漪的事qíng。”
“二小姐?”李秘書先是迷糊了下,然後想起上個月老闆讓他做的事qíng,不知為何,有點兒緊張,“二小姐怎麼了?”
“上個月,我爸應該有說江郁漪身上不對勁,你怎麼安排的?”
果然是這件事。
李秘書納悶地說,“當時我去看過二小姐,但二小姐看起來和平常差不多,身上並沒有什麼奇怪之處。我就想請位天師去給二小姐看看,帶那天師去二小姐的公司,誰知……”
“怎麼?”郁齡知道,接下來就是關鍵了。
“誰知二小姐發現了異樣,那天師說漏了嘴,說二小姐中邪了,二小姐生氣,直接讓人將那天師轟出去,說是江湖騙子,還將我罵了個臭頭。”
李秘書心裡也很委屈啊,他哪裡知道那天師會這麼不靠譜,本事還沒使出來,就信口開河,不怪江郁漪當時生氣,直接將人轟了,讓他夾在中間兩邊都不討好。
要不是他是江禹城派過來的,想必江郁漪當時也定然會將他一起轟出去。
只是那時候看江二小姐的樣子,似乎被父親認為自己中邪,還弄個江湖騙子過來看她,對她來說是一種恥rǔ難堪,看起來挺傷心的樣子。
他心裡也知道這事qíng不能怪江郁漪,畢竟現代社會的人,接受科學世界觀長大,對於天師、道士的印象都是神棍騙錢的,加上江郁漪自憐自己的出身,是個敏感多思的人,那天師一進門就說她身上有妖氣什麼的,又是他這江總的秘書帶過來的,當然讓接受科學世界觀長大的二小姐生氣了。
如果不是去了莫庄一趟,知道這個世界還有一些普通人接觸不到的妖魔鬼怪的存在,李秘書估計也和江郁漪一樣的反應,覺得那些所謂的天師就是騙人的,自己親身爸爸這樣對自己,估計都委屈到沒邊了。
李秘書沒辦法,就將這事qíng回稟老闆,老闆就讓他派幾個保鏢過去盯着江郁漪。
“那段日子,二小姐都不樂意見我,後來她摔了腿,這段時間都在家裡休養,我也有很久沒見她了,原本我請了人在二小姐家附近看着,以防萬一,不過二小姐這段時間都在家裡休養,沒見她出門。”
郁齡聽到這裡,基本已經明白了。
前陣子,江郁漪身上的詛咒並不明顯,被李秘師請來的天師也看不出個什麼大概,而且那天師也是個剛出師的新人,能力不qiáng,能看出來就有鬼了,加上年輕氣盛,可能是說話時不小心戳到了江二姑娘的某個死xué,於是被江郁漪轟出去了,連累李秘書也在江郁漪面前有點沒臉。
要不是老闆又給他加薪,李秘書實在是想推掉這種不科學的工作,他明明是職場jīng英,可不管那些不科學的事qíng。
郁齡知道他爸其實不太想管江郁漪,但有時候又不得不管,江郁漪將人家天師當成騙子轟出去,江禹城打電話問了那天師,從中知道那天師也沒能看出個什麼後,基於對閨女的信任,就讓李秘書派幾個保鏢過去盯着。
誰知恰好那時候江郁漪摔折了腿,窩在家裡休養,連公司也不去了,那盯着的保鏢自然也有好長一段時間沒看到她,就是這段時間沒看到,江郁漪身上的詛咒時間加深,效果顯著,終於出來勾搭男人準備弄去給惡姝當食物吸。jīng氣。
弄明白這點,郁齡也不好說李秘書什麼,對他說了句辛苦了,然後又給她爸打個電話,讓他多派幾個保鏢過去看着江郁漪,別讓她亂跑鬧出人命來。
江禹城聽說了江郁漪的事qíng,說道:“知道了,你放心吧,我派幾個對這方面有了解的保鏢過去,會看住她的。”
等她打完電話,已經到片場附近了。
郁齡解開安全帶,轉頭看向身邊的男人,問道:“你們今天幾時走?是開車回去吧?”
奚辭按着方向盤,側頭看她,似乎在思考着推遲回去的可能,果然就聽他說:“要不我等解決了惡姝的事qíng再回去?”
到底不太放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