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松哥,三叔說的小酒館,去的人是不是都挺有錢?”
“那肯定的,沒錢,誰這時候還上酒館喝酒啊?打上幾兩在自家喝不也挺好?”
“那咱們這附近有酒館沒?”
“嘿,傻了吧,咱們兜傢具那會兒你沒注意啊!這京城就沒少過小酒館。”
“那,那,那咱們能讓三叔一天換一個酒館的走不?”
“嗯?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何雨松沒明白,一邊聽到孩子對話的兩個大人已經明白了。兩兄弟對視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喜。
是啊,若是周圍酒館的那些吃客們都知道這麻辣兔頭的滋味,那他們這生意……這東西好像本來就是川省的下酒菜吧!哎呦,這真是歪打正着了!
“老三,以後你每天下午過來拿兩個兔頭,對了,吃酒的錢也歸二哥給。”
“這,這怎麼好意思。”
他喝酒吃肉,二哥給錢,哎呦,雖然知道這辦的事兒是二哥的事兒,可他這便宜佔得真的不是一般的大呀。這是什麼時候?那是很多人吃飯都不夠的時候。
本性老實的蔡福來臉都紅了。
“只要你不怪二哥讓你粘上個愛吃酒,手腳大的名聲就成。”
這年頭這樣的名聲將來說媳婦可容易費勁,從這說起來,何毛柱還覺得對不住自家弟弟呢。好在這最多就一段時間的事兒,等着事兒了了,緩上一段時間,應該也能消散去大半,不然何毛柱真覺得說不出口。
不管怎麼說,何家兄弟你好我好的來回扯了一段之後,這事兒就算是定下了。因為能幫上二哥的忙,蔡福來回去的路腳步邁的特別輕快。何毛柱也因為生意持續性有了保證,也幹勁十足。吆喝個賣包子都喊出了曲折調來。
而另一頭,忙乎了一大圈的方大海今兒卻不知道是不是‘鴻運當頭’,不過是往陸掌柜那兒多走了一趟,就又遇上了血光了!
那是他從陸掌柜那兒出來,準備回家的路上。那歌怎麼唱來着?
只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對,就是這句!方大海就是在人群中多看了一眼啊!嘿,就讓他看到一個頭戴禮帽,身穿黑呢子大衣,脖戴黑色長圍巾的的男子步履匆匆的走過一處巷子口,然後……他那比旁人都敏銳的鼻子就立馬聞到了一股噴涌而出的鐵鏽味。
沒有木倉聲,卻有血腥味,這……殺手?是那個他看見的人被殺?還是殺人?
方大海下意識的往那巷子口走了幾步。然後腦子一閃,立馬發現了自己這樣的不妥當。
他是誰?一個平民百姓,一個半大孩子,這樣的事兒是他能參與的?不能去!
是啊,不能去,可問題是距離太近了,他這幾步已經快到巷子口了。而更巧合的是,就在他準備轉身走人的時候,剛才看見的那個人又匆匆的從巷子里出來了,撞了個正着!撞個正着不算,好死不死的,他還正好看到了那人將擦拭過血跡的帕子往巷子邊垃圾桶扔的動作。這樣一來……
他要是沒點反應,好像反而更加的不正常吧!都快四目相對了呀!
影帝模版迅速上身!只見方大海瞬間瞳孔方大,眼睛瞪圓,然後顫顫巍巍的伸出一根手指,指着這人面部的某一個位置,驚呼了一句:
“啊!血……”
然後腳步一陣踉蹌的就開始往後退,看着歪歪斜斜的,卻果斷的避開了對方衝過來的位置,並在手扶到一邊支撐攤位的長桿時,還微微側了側身,將自己藏到了桌椅板凳的後頭。
這時候雖然已經過了正午,街面上沒什麼吃飯的人,可大白天的,街上卻也是不缺行人的。方大海的這一聲驚呼雖然不至於引來諸多圍觀,卻也足夠讓周圍能聽到聲音的人都不由自主的順着他的手指看過去。
那個禮帽男子反應很快,在方大海驚呼剛出口的那一瞬,就果斷的用圍巾圍住了自己的臉,然後在其他人看過來的時候,迅速沖跑了起來,撞開幾個擋路的行人,火速的離開了這裡。
到了這會兒,方大海才鬆了一口氣!那人急着逃跑,想來自己是不用擔心和人當街對殺了!不過這人跑了,那……死的是誰?
這個問題不用方大海去想了,被叫破了有血,那自有膽子大的會順着那人出來的位置進去查看的。
“是方先生!”
“什麼?方先生?怎麼會有人殺他?”
這個方先生顯然是這附近的知名人士,一聽死的是他!好些人圍了過去。方大海見着這樣,也趁機泯然於眾的湊了個人頭,並迅速的看清了死者的臉和所處的位置。
人就倒在一個院子的門口,半截身子還在院子裡頭,身上冬日的長袍依然整潔乾淨,只有胸腹下溢出的血跡,在緩緩的暈染。
方大海只是一眼就確定,這人死的毫無防備,怕是剛打開門,就被人給捅了,而且是正中心臟,不然不至於連呼聲都沒喊出來。
這是被人找上門刺殺?這院子就是這方先生的家?
“那可是大學里的老師,他能得罪什麼人?怎麼就遭了這樣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