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好臉歸好臉,該執行任務還是要執行任務。
“聽說你黑夜裡都能射箭,眼力十分不凡,今兒給你個任務,將暗哨都給我找出來。”
知人善用啊,沒說的,這事兒歸他了。
方大海利索的敬了個禮,然後運起他在這個世界重新練回來的,不到以往十分之一的頭髮絲內力,飛速的開始朝着最前方而去。
看着方大海猶如利劍一般向前,並在樹林草木間騰挪跳躍,隱蔽身形,老沈轉頭問老陳:
“他這一身的本事,查出來是從哪兒學的了沒?”
“查了,也沒查。”
嗯?這怎麼說?
“老獵戶有,但已經死了,而且到底有多少本事,並沒有多少人了解。”
“然後呢?”
“然後?這年頭能好好活下來的,有幾個沒點藏着掖着的看家本事?誰知道他是不是還藏了個師傅?看看他的那些功勞,再看看他的年紀,許是他自己都說不清楚。既然這樣,只要可以確定他對咱們是無害的,是自己人,那有些事兒何必太計較。”
不是吧,他們可是公安,這還能不計較?什麼時候我黨這麼大意了?
“來歷可循,身家清白,怎麼就不能不計較了?”
說到底,這不過是個孩子,還是個經歷過大災荒,經歷過潰兵衝擊,和果黨有殺父之仇的孩子。
老沈一聽這個,想了想,也點了頭。
確實,這樣的孩子,不可能是敵人。既然這樣,何必為難孩子,只看這孩子這半年的功勞,就值得他們付出更多的信任。
方大海確實值得他們付出信任,因為就這麼幾句話的功夫,他已經尋到了上山路上的幾處暗哨,並引導着公安軍的戰士們,將這些卡哨都拿下了。而到了此刻,作為目標的關帝廟已經躍然在目了。
關帝廟是一座典型的中型道觀。前後三進,左右三排,就在這小山的山腰上坐落着。雖然因為戰爭的緣故,從外頭看去,破敗、坍塌的十分明顯。可隨着火把一點點的亮起來,內里隱隱灼灼的人聲開始鼎沸。重新又有了幾分往日香火鼎盛時的喧囂。
只是和以前不一樣的是,這裡沒有了誦經時的祥和清雅,而是嘈雜的多了幾分匪氣。
關帝廟外不遠的樹上,方大海藉著比旁人看的更遠的優勢,指點着內里的分佈,說給其他人聽。
“左面第二進應該有問題,外圍圍了不少人,可內里卻沒什麼人走動。右邊最後一進看着像是倉庫?進進出出的,都在搬運東西。咦,這中間最後一進……怎麼光有進去的人,沒有出來的?這屋子看着裝不下這麼多人啊?難道那裡是通道入口?不對,應該是有地窖。”
地窖?又是通道,又是地窖,這關帝廟……怎麼和耗子洞似的,盡往下頭使勁呢?
“看到有多少拿武器的沒有?”
“沒有,這些人估計都是短木倉,藏在身上了。”
那倒是有些麻煩,不等他們自己排出一二三來,他們怕是分不清誰是三皇道的人,誰是韭菜。
不用着急,這立馬就能讓你們看清楚了!聽,有鼓聲出來了。不過抬着木架子出來是個什麼招數?嗯?還有大火盆?這又是幹什麼的?
沒接觸過這些神神叨叨事兒的老沈和老陳迷茫了!
哎,關鍵時刻還是要看方大海啊!他對這套路熟着呢!
“估計是要開壇了!”
開壇?怎麼開壇?開壇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