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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萱郡主卻緊緊盯着她,似乎是想要將她臉上所有細微的表qíng都收入眼底,然後笑了起來,“你是不是很生氣……我就知道,你和我很像……能認識你,是我最高興的一件事qíng,我真開心當年自己湊上去……咳咳咳……”

“別說了!”阿竹硬聲道,坐到了chuáng邊,伸手攬住她,咬了咬牙,恨道:“你好好修養身子,屆時你想做什麼,我都會儘可能地幫你!”

昭萱郡主默默地靠着她,然後阿竹感覺到胸前的衣襟濕了,懷裡傳來了嗚咽聲,然後是虛弱的哭聲。

yīn嬤嬤在旁看得着急,想勸什麼,又嘆了口氣。幸好,這時星枝端了葯過來,對阿竹道:“三姑娘,先讓郡主喝葯吧!這是荀太醫開的葯,要趁熱喝。”

聽到“荀太醫”這名字,阿竹愣了下。當年皇後難產,端王薦了位姓荀的大夫進宮助皇後平安產女之事在京中可是極為轟動,那位被御封為“荀太醫”的年輕大夫也讓京城有了一輪的談資。聽說他脾氣極古怪,雖被御封了太醫,除了他的本職工作外,外頭的人極難請到他上門看診的。

阿竹沒多想,退開位置,讓丫鬟喂昭萱郡主喝葯。

昭萱郡主身子虛弱,喝了葯後,便有些支撐不住,但她卻沒有馬上睡去,而是看着yīn嬤嬤道:“嬤嬤,既然阿竹來了,便將你知道的事qíng告訴她吧!”

yīn嬤嬤滿臉驚訝,忍不住遲疑,“郡主……”到底是覺得家醜不外揚,而且可能還會壞了名聲,yīn嬤嬤對阿竹這外人可放不下心。

“這個世界上,如果連她都不能信任,那麼我縱活着還有什麼意思?”昭萱郡主慢慢地道,阿竹不是個笨蛋,明知道公主府qíng況不對,她還要進來看她,甚至帶着人闖進來……單是這片心意,她便領下了。

昭萱郡主帶着有些鼻腔的聲音又道:“我還要養好身子,我答應娘親會好好的……我相信阿竹!”說罷,便閉上了眼睛。

這種信任……阿竹默默地看着已經陷入了沉睡中的人,半晌沒說話。

屋子裡只剩下yīn嬤嬤和星枝星葉,阿竹從剛才就發現,昭萱郡主身邊伺候的人少了好幾個了。星枝星葉星椏星林等都是昭萱郡主年幼時便跟隨伺候的丫鬟了,是安陽長公主特意調教好放在女兒身邊的,她們忠心耿耿,這種時候看不到她們,便知道她們的下場了。

yīn嬤嬤終究嘆了口氣,如昭萱郡主要求,將這一切事qíng告訴阿竹。

“公主在二十多年前,曾經驚馬摔下來磕傷了腦袋,整整昏迷了一個月方醒。”yīn嬤嬤緩緩道:“當時公主為何驚馬之事沒人知道原因,公主醒來後也忘記了,但老奴當時記得,公主那時因為與駙馬成親幾年沒有孩子,心qíng不好,還差點和駙馬吵起來,公主煩悶之下便去狩獵場騎馬,而且甩開了護衛,等護衛找到她時,她已經出事了……”

yīn嬤嬤現在看來也不過是四十來歲的婦人,一輩子沒有成親,安陽長公主便是她的全部,對當年的事qíng還記得清清楚楚。阿竹雖不知道她為何會突然說起二十幾年的事qíng,不過知道她不會無故說起往事,仍是耐心地聽着。

當年的事qíng,安陽長公主為何驚馬由於當時沒有人在場,所有人皆不知道,皇帝派人查了,也查不出什麼東西,皆認為是安陽長公主自己不小心摔下了馬。而後來安陽長公主也醒了,事qíng便這麼揭過了。

這次安陽長公主驟然去逝,yīn嬤嬤是貼身伺候的人,自然也知道安陽長公主去逝之前,頭又開始疼了,心裡也覺得安陽長公主是舊疾發作去逝的,太醫們檢查時也有這樣的猜測,對外只說是感染了風寒罷了,雖然昭萱郡主先前氣母時也有一定的誘因。

可是,在安陽長公主的死訊傳出來時,駙馬孔陵軒悲痛之下將一切責任都推到了昭萱郡主身上時,yīn嬤嬤心裡自然有些生氣。她是看着兩個郡主長大的,她們就像自己的孩子一般,作母親的就算被自己的孩子傷害得痛了,也不會忍心責怪孩子。yīn嬤嬤最是能體會安陽長公主心意之人,不免對駙馬的失態指責不高興。

yīn嬤嬤當時能體諒孔駙馬是無法接受長公主之死而失態瘋狂,但是見到昭萱郡主也被父親洗腦,認為一切是自己的錯時,她便急了。安陽長公主去逝之前,便將她托負給了女兒養老,yīn嬤嬤自然不能看着小主子如此自責失意下去。

解鈴還需要系鈴人,yīn嬤嬤見昭萱郡主如此自nüè,簡直不想活了,便在安陽長公主下葬後,想去請求駙馬出面解開昭萱郡主的心結,畢竟是父女,哪裡有什麼仇恨?只要駙馬想開了,自然也不會將公主之死怪在小女兒身上。

yīn嬤嬤伺候了安陽長公主一輩子,在公主府里也極有臉面,並不需要通傳便去了駙馬居住的浣塵院。自從安陽長公主去逝後,孔駙馬便遷出了主院,說是怕觸景傷qíng,不敢住在主院中,遷到了浣塵院獨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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