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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竹笑道:“仔細腳下,別走那麼快,你現在可抱着你兒子哩。”

嚴青jú快步走過來,臉上的笑容一直沒有消退,說道:“我抱得可穩了,才不會摔着他呢。而且他也不重的,沒有小世子那般壯實。”嚴青jú說著,騰出一隻手慈愛地摸了下阿竹懷裡的胖娃娃,見他睜着一雙滴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看着自己,又朝他笑了下。

兩人很快便在丫鬟僕婦的簇擁下到了花廳坐下,兩個孩子放在矮榻上坐着,她們坐在外頭護着。

喝了些茶後,嚴青jú摸了摸阿竹的胖兒子的手,端詳片刻,又道:“還是不像三姐姐。”語氣里有些失望。

阿竹忍不住一笑,“你每次見他都要說一回。”這到底是多大的怨懟啊?她真不知道這妹子怎麼這般希望她兒子像她,她覺得胖兒子像陸禹才好,以後可以用胖兒子來取笑那位王爺了。

嚴青jú只是抿了抿唇,心裡撇了下嘴,三姐姐生的孩子自然要像三姐姐,不像三姐姐的話,她一點都不高興。

阿竹又抱過嚴青jú的孩子,這孩子生得秀氣,看起來不像紀顯,反而像嚴青jú,而且十分的文秀,不像胖兒子那般活潑。

“這孩子像你呢。”阿竹將孩子抱到懷裡,他比自家的胖兒子小一個多月,而且也沒有那麼胖,面容嫩生生的,十分的靈秀可愛。原本乖乖巧巧地被她抱着,但是不一會兒,眼睛就起霧了,有些怕生。

“他有些怕生,不過等和他熟了,你便知道他有多皮實了。”嚴青jú也抱了胖兒子在懷裡,拿了個彩繪小鼓搖着逗他,和阿竹抱怨道:“你不知道,世子是個渾的,藿兒才三個月大,他就要帶他玩拋高高!才三個月啊&ash;&ash;”

阿竹看她秀美的臉猙獰起來,嚇得心臟都漏了一拍,顯然那位世子惹到她了,忙道:“後來呢?沒事吧?”不由得摸了摸懷裡小包子秀氣的臉蛋兒,那麼個爹,能平安長大么?

“我自然不允許他做這種事qíng了。”嚴青jú沉聲道,目光閃爍着láng一樣的狠色。

所以說,化身為護崽子的母láng的嚴青jú最後勝利了!就不知道世子有沒有被她整。

雖然有些好奇他們夫妻的打擂台經過,但見她不願說,阿竹也只能遺憾地住了嘴。

兩人聊了會兒育兒經,見兩個孩子都有些困意後,便讓奶娘抱下去哄睡,兩人坐在一處說話。

“今兒怎麼過來了?”阿竹為她斟了杯花茶,笑着問道。

嚴青jú覷了她一眼,見她面上無任何鬱結之色,反而與平常一般開闊舒朗,心裡也跟着輕快幾分,笑道:“近來三姐姐可是京里的風雲人物,妹妹過來也沾些厲害的,看能不能像三姐姐這般,生財有道,持家旺業。”

阿竹差點噴了,戳了她一下,嗔道:“你說什麼話呢?那關我什麼事qíng?而且出海的船隊也jiāo給皇上了,皇上也連發了幾道旨意,可不是我個人能決定的。想要跟着出海,那麼就出份子錢、走走關係去湊個名額唄。”

嚴青jú笑着看她,慢慢地道:“從小我就知道三姐姐是個有主意的,不過是因為世人之見,限制了女子的發揮,稍不小心便會惹來閑言碎語。若不是三姐姐投了銀子組織船隊出海,誰知道海外是個什麼qíng況?金山銀山寶山也好,誰敢有那迫力直接組織船隊出海?你瞧往年多少洋商來大夏,但卻少有大夏的商隊出海,這固然有人們固定的思維在,但那些商人出海賺了銀子,恐怕也不敢嚷嚷着讓世人知道。而有錢有勢的富貴人家,根本不想冒那個險,也不屑盯着海外那塊地,只覺得那些洋人不足為慮,洋貨固然jīng美新奇,卻也以為是少有的稀罕之物,也不知道其實那些東西就如同咱們大夏這裡的最便宜的綢緞陶器一般,賺的不過是其中的路費及差價,討個新奇罷了……”

嚴青jú是最懂阿竹的,她們從五歲時一起長大,她善於觀察人心,揣測人心,阿竹掩飾得再好,她也揣測出一二,小時候總覺得這位三姐姐在大人們面乖乖巧巧地聽話,私底下總會有驚人之語,以為她們是小孩子沒有收斂。

嚴青梅和嚴青蘭確實不在意阿竹的表現,也沒有那麼多的心思及彎彎繞繞的心眼去琢磨。但嚴青jú卻記住了,然後慢慢發現三姐姐和其他姑娘真是不同,她的不同是掩飾在了自己的世界里,沒有呈現在世人面前,知道的人並不多。

端王府極為賺錢的冬季蔬菜,嚴青jú知道那是阿竹自己琢磨出來的,至於出海的船隊,嚴青jú同樣知道是阿竹自己拿嫁妝銀子投進去的。因為這大膽的嘗試,沒人知道會不會成功,所以阿竹不敢下太大的血本,才會舍下自己的嫁妝銀子投進去,世間可沒有多少婦人有這迫力,畢竟嫁妾銀子是一個女人的夫家的立足根本,沒人敢冒那風險。

這其中的事qíng,嚴青jú知道的比外界的人還多,也同樣知道這些都是阿竹自己琢磨的,端王不過是對外的個擋箭牌罷了。這世俗對女人的限制太大,若是知道這些都是端王妃的主意,還指不定會傳出什麼流言了。

聽着嚴青jú的分析,阿竹突然發現這妹子的眼光也不一般,並沒有局限在內宅中,心裡也有些欣喜,或許以後她想gān些什麼大膽的舉動,可以拉她入伙,說不定這妹子還能揚長避短,將計劃更加完善。

“這次出海,鎮國公府也投了份子進去,得了個名額。”嚴青jú呷了口茶,對阿竹道:“若是這次船隊能平安返航,收穫不錯的話,估計朝廷會出台更加完善的政令,以後應該不會再限制私人船隊出海了。”

阿竹聽得心中微喜,只有一次成功其實並沒有打動那些老狐狸,所以這次承平帝組織出海,是以朝廷的名義出海,這算是一次試水,為了集合出海的資金,承平帝從自己的私庫出了一些,然後便讓那些有意向出海的勛貴們出資獲取一個名額,屆時等所獲按名額及投入的比例分成。

方法十分粗糙,但因為是在試探路線中,有些人也怕打了水飄&ash;&ash;並不是誰都像阿竹這般財大氣粗的,所以這一次是以朝廷名義出海,參與進去的人並不多,投入的也不多。

說了這些事後,話題很快便又轉到了在外頭平亂賑災的陸禹身上。

“我從世子那兒得了消息,隋河那一帶的qíng況已經穩定下來了,軍隊不日將會撥營回京。”嚴青j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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