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自知理虧,沒有強詞奪理反駁妹妹。
周沁接著說:“輪到賀安良了,賀安良,你剛才說的癩蛤l蟆太多餘了,一點不像你說出來的話。”
親大哥在家,為一視同仁,她就直呼賀安良大名,不故意叫哥氣他了。
“什麼才像我說出來的話?”賀安良問她。
周沁聽他還敢嘴硬:“你就不該說話,我整天在學校上課無所謂,媽媽和周南就麻煩了。”
因為她早出晚歸,碰不見懶漢一家,懶漢一家趁着過年她在家來“說親”。
大哥和趙健外出結伴打工的“情誼”加上她的學生身份,讓趙健說服了他媽來“提親”。
嘴上提親,沒帶什麼誠意。
以為她現在年紀小,好控制吧。
周南不太在乎:“我無所謂,以後碰面不會再打招呼就是了,他可真敢想,居然惦記起你來了。”
妹妹再討人厭,也不是趙健能肖想的。
周沁毫不謙虛:“人之常情,可以理解,畢竟我長得太漂亮了。”
賀安良剛好坐在周沁床邊,聽到她的話,曲起手指在她床沿敲擊兩下,隔着床帘布,敲擊聲音有點沉悶,卻是能聽清的。
周沁瞬間明白他在表達什麼:“怎麼的,難道我說的不是實話?我不夠漂亮?”
他是讓她別在這種時候開玩笑的意思。
她偏不如他意。
賀安良屈服了:“你很漂亮。”
誇完漂亮,他為剛才那句癩蛤l蟆道歉。
怪他一時衝動說出心裡話,給他們家帶來許多麻煩。
“他家名聲不好,潑我髒水也沒幾個正常人會信,你以後管住嘴就行了。”周沁不是很在意。
她懷疑他說出這種話,回去還得復盤。
後悔說的話輕飄飄,沒一點重量吧。
挺有重量的了,配上他的神情,多極品的人聽了都受不了。
...
“今晚有什麼安排嗎?”吃過午飯,從自責情緒中脫離出來的賀安良,問起周沁除夕夜安排。
兩人已經走到樓下。
周沁站在賀安良自行車旁邊:“有啊,和曉君巧姐在外面逛,明天也會和她們四處逛逛,不在家。
你找周南,別太早過來就行,他要睡懶覺,不過基本整天在家,不怕見不着他,他沒有能約出去玩的朋友。”
大哥沒臉和曾經的朋友聯繫,就偶爾和懶漢趙健說幾句話。
如今和趙健撕破臉皮了,只能待家裡和家人說說話。
不光她親大哥沒朋友,賀安良在縣裡也沒有朋友能見面。
夫妻倆婚後回縣裡過年,基本就是她去哪,他去哪。
他早在他們結婚前功成名就,回來過年有各種不太熟悉的人要應付,有她在,還能幫他分擔壓力。
過年玩牌搓麻將,也是他坐在她旁邊,看着她和其他人玩。
如果想去睡覺了,會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捏兩下作為暗號告知她。
現在呢,沒有功成名就到人盡皆知的地步,沒有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來聯絡感情,沒有她陪着他,顯得他無所事事了。
賀安良:“你知道我不是來找周南的。”
“我不知道。”周沁不客氣。
她真的要勸他一句:“所以說你該找個姐姐談對象,不要總糾纏我了。”
“我先走了。”賀安良選擇裝聾作啞。
手搭在自行車車把手的時候,他看着她:“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周沁回完新年快樂就回自己家。
不想再和賀安良掰扯。
...
正月初一。
“……”周沁內心極度無語。
大早上的,她還沒起床呢,賀安良就過來了。
婆婆和小姑子是沒有回來過年嗎?
回來了一點不懷疑賀安良行蹤可疑嗎?
賀安良今天也帶了禮品過來,送給周沁的棉衣。
說是妹妹的衣服,穿不下了,拿給周沁穿。
周沁發誓,如果叫她遇到安芷,她絕對要當著安芷面揭穿賀安良的陰謀詭計,告訴她,她替哥哥背了多少鍋。
磨蹭到不得不洗漱出門了,周沁才起床,賀安良給她準備的衣服,她沒拒絕,穿着出門了。
她下樓出去玩,賀安良跟着下樓。
“你趕緊回自己家,別跟着我了。”走了不到一百米,周沁終於忍不住回頭讓他別跟了。
賀安良:“四個人能湊一桌麻將。”
周沁懷疑沒睡醒,居然聽到比癩蛤l蟆更離譜的話從賀安良嘴裡說出來:“你在說什麼啊?我們沒一個人會搓麻將,也沒錢搓麻將,你還鼓勵賭l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