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孩,單純羞怯又乖巧可愛得像只小白兔,而少年則細心周到地照顧,儼然是個盡職又溫柔的好男人形象。雖然大石秀一郎一直是很照顧人,但受他照顧的對像,一向是他們網球部中那群問題兒童與很親近的家人朋友,第一次見他這麼照顧一個女生,心裡多少有些感觸。
似乎……很相襯呢!河村隆摸着下頜暗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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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撐着滿足的肚子,少女眯着眼,唇角翹翹,顯然心qíng很好。
“三月,真的不用我送你回家嗎?”大石還是不怎麼放心,一個女孩子在夜晚單獨一人回家實在是很危險。
“不用了,真的!今天麻煩了你好多,謝謝你了,阿秀!”三月眯着眼笑道,露出白白的貝齒,樣子可愛極了。
大石彎唇也跟着微微一笑,忍不住騰手摸了摸少女小小的腦袋,終於妥協道:“唔,好吧!若有什麼事可以打電話給我,這是我的手機號碼。”在筆記本上寫下一串數字撕下後,他放到她軟軟的手心裡。
她捏住,低低地說了聲,“阿秀,謝謝你!”
公車來了,三月抓着書包跳上車,然後跑到窗口同車站前的少年揮手,“阿秀,再見!”
“嗨,再見!”
少年笑得很溫和明朗,站在夜色中燈火璀璨的車站中,目送她離開。在人來人往的萬攢人群中,很平凡的存在,卻又獨立於人流之外,讓她的心頭暖暖的。除了七月她們,第一次有個陌生的人對她這麼好,沒有什麼原因,就只是這樣對她好,不只為她清理臉上的傷,還請她吃東西。
而且他的脾氣也好好,不會因她的某些xing子不耐煩,也不會嘲笑她過度的反應。他的聲音也很溫和,像一杯很溫潤的白開水,沒有多餘的雜質,雖然不吸引人,卻可以在細微處撫過心田。他的笑容也極是好看,像一杯暖暖的清茶,在冬日天朗氣清的午時,呷上幾口時的感覺,讓人心頭湧上淡淡的暖意。
聽着公車徐行發出的風聲,她探首看了看,公車已經駛遠,看不到那個少年頎長的身影了。但她的心qíng卻是極好的,不知不覺高興了整個晚上,甚至連明天要去學校面對那些可怕的人,也讓她不是那麼在意了。
如果……能轉學去青學,同七月一個學校就好了!
倒霉到家的少女
“叮呤呤……”
清脆的鈴聲敲響了安靜的校園,校園一下子喧鬧起來。
結束了一天的課程後,學生們開始收拾物什,斷斷續續的離開教室去參加每日固定的社團活動。
慢吞吞地將課本、筆記本和筆具一股腦兒掃進書包里,“嗞”的一聲拉上拉鏈,然後單手將之豪慡地甩拎在背後,個子嬌小玲瓏、長相甜美可人的少女無視周遭微訝的偷窺眼神,踩着悠晃的步子離開人跡漸稀的教室。
“千糙同學、千糙同學……”
身後重迭復起的叫喚聲在教室中響起,少女微垂首,微凝的眉目顯示着她似乎正在思索着什麼事,頗為認真的模樣兒,雖與她平日脫線又迷糊的xing子不符,但也認真到忽視了周遭一切東西。
當少女一隻腳跨出教室,另一隻腳正待要邁出時,掛在右肩膀上的書包一緊,同時也終於意識到,身後那道氣急敗壞的叫喚似乎叫的正是自己呢。
“三月同學,請你等一下!”
“哎?”少女回首,同時也縮回跨出去的腳規規矩矩的站好,烏溜溜的黑眸望向來人,“小早川同學,有什麼事嗎?”
小早川美緒扯出一抹親切友善的笑容,將捏在手中的一張表遞給她,溫和地說道:“三月,這是社團活動表,請你務必在明天能給我答案,填好你想要進入的社團。啊喏,你可以在其中挑選一至三個社團參加。”
“社團?”三月有些不解。
“啊呀,我忘了,三月以前一直是住在中國的吧?”小早川美緒拍拍額頭,耐着xing子解釋,“這是每個學生都必修的課程哦,可以煅練學生的實踐學習能力,不能拒絕的呢!”小早川美緒儘可能的為她解釋,這事兒已經拖了半個月不能再拖了,“這個呢,可是關係到你升學的打分哦,請你儘可能考慮好。”
那句“關係到你升學的打分”,讓三月不禁挺直了背脊。慢吞吞地接過表,三月朝來人露齒而笑,很感激的說:“謝謝你,班長,明天我會填好jiāo給你的!”
“嗨!”小早川美緒也跟着微微一笑,看着少女甜美可人的臉蛋,不知想起了什麼,面容微肅,狀似閑聊一般的說道:“啊喏,三月,你轉學到立海大也有半個多月了吧?”
“是啊!”三月應了聲,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神qíng有些沮喪愁苦。
才半個月呀……她要等到何時才能畢業,不用學這些啊?若是可以輟學……不,這念頭連想都不能想,絕對不能讓七月知道她有這種想法,不然會被七月bào抽一頓,然後將她一腳踹飛到牆頭反省時,一定會說她不學無術,連個文憑也沒有,將來拿什麼在吃人的社會立足?
相對來說,其實七月是個很現實獨立的人,即便年齡倒退,仍是保留了成年時的獨立xing格,也在嘗盡社會的真實冷暖後,為了一張文憑和能夠在這社會立足不受人制擎,說什麼也要咬緊牙關重新學習。
“呵呵,三月,來立海大這麼久了,你好像不怎麼同班上的同學往來呢?唔,是不是有什麼困難呢?”小早川美緒很含蓄的問。身為立海大高等部一年五組的班長,她可不允許班上同學間有什麼不和睦的現像發生,也見不得同學間有難。
而面前的這個少女,老實說,給人的第一印象是極好的,相處久了,讓他們也很喜歡她,真心接納她的到來。可,也僅於此罷了!大家似乎都是無法再進一步的樣子。